自打卫文绣冲进门,卫长蕖那双犀利的眼神就一直落在卫文绣的身上。
待卫文绣破口大骂完,她才起身,只见她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快速几步走到卫文绣的面前。
虽然卫长蕖身材瘦削,但是个子却足够高,她整整比卫文绣要高出半个脑袋。
再之,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她身手动作利落了许多,卫文绣根本就没看清楚,她是怎样走到自己面前的。
卫长蕖脸上冷冷的笑意,渐渐变得柔和,隐隐现出几分诡异之色。
这时候,姚氏这好走到门口,她的视线正好落在卫长蕖的脸上,正好看见卫长蕖脸上的笑容。
“啊,这丫头又被鬼附身了。”
姚氏大喊了一声,吓得身子哆嗦一下,颤抖不止。
她是瞧见过卫长蕖脸上这种笑容的,每当卫长蕖脸上露出这样的笑容,就代表着有人要倒大霉了。
姚氏的尖叫声,惊了卫文绣,待卫文绣还没反应过来。
山神庙内就响彻了两声耳瓜子的脆响。
卫长蕖连着甩了卫文绣两个耳瓜子,左右脸上各一个,打的脆生生的响,悦耳动听。
“老卫家的疯狗可真是多,真是打不死,杀不决,啧啧啧,很疼吧,啊。”卫长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向是在对卫文绣说话,说完,她犀利如锋的眸子一转,冷冷盯向姚氏:“姚春花,你别挑战我的耐心,我的耐心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好。”
卫长蕖的话冷冷落入姚氏的耳中,姚氏吓得腿一软,顿时靠在了门框上。
江氏更是目瞪口呆的瞧着卫长蕖,她原本以为自个的女儿只是变得有些厉害了,可却没想到,这哪里是厉害这么简单,这简直就是凶悍。
二话不说便狠狠甩了卫文绣两个耳光,打得她半天也不知道吭声。
江氏可是听说了,卫文绣在做姑娘时,便是十里村数一数二的厉害角色,谁敢惹她,铁定吃不了好果子。
想到这里,江氏瞧着卫长蕖,眼神里隐隐透出几丝担忧。
相对与江氏的担忧,这时候,小萝卜头的小脸蛋儿上可是笑嘻嘻的,只听得他拍着一双手丫子,大声欢呼道:“姐姐打坏人,打得好,姐姐最厉害了。”
小萝卜头是这样想的——这些坏人算什么,姐姐可是最厉害了呢,一定会将坏人全都打出去,就像上次一样。
卫文绣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她痛得醒过神来。
杀千刀的,雷公劈的,老四房这贱丫头居然敢狠狠甩她两个耳瓜子,简直是要飞天了。
卫文绣死死瞪着卫长蕖,那尖利的眼神,像极了两把刀子,只听得她将一口牙齿咬的咯吱着想,咬牙切齿道:“杀千刀的小贱骨头,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你的长辈,是你的二姑,对长辈不敬,你就不怕浸猪笼,阎王收了你去吗。”
卫文绣说完,卫长蕖嘲讽一笑。
“卫文绣,别拿你二姑的身份来压我,老卫家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姐弟早与老卫家断绝了关系,是那个婆娘教唆你来的吧。”说罢,卫长蕖伸手指着姚氏,继续对卫文绣道:“这恶婆娘的话你也信,不知你的脑浆是泥巴做的,还是牛粪做的,我奉劝你,识相点的,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对你再动手。”
卫长蕖的警告,卫文绣非但不听,她反而更加气汹汹的怒目视着卫长蕖。
再她看来,卫长蕖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一个小丫头片子有啥好怕,她刚才只是一时大意,才被这小丫头片子甩了两个耳瓜子。
“好啊,小贱骨头,你居然敢威胁你的长辈。”卫文绣这话说得,好像卫长蕖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
“我让你嚣张,看我今儿不撕烂你这张厉嘴。”
说着话,卫文绣便张开双手,冲着卫长蕖细嫩的脖子就掐来。
卫长蕖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只见她身子微微一扭,躲过卫文绣的双手。
卫文绣一掐不着,冲着卫长蕖的脸怒吼一声,道:“好你个小贱骨头,你竟然敢躲啊。”
卫长蕖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想笑——笑话,她不躲,不躲难道还等着被掐吗?脑袋又不是秀逗了。
躲过卫文绣的一双猪蹄之后,卫长蕖抬起一只脚,对准卫文绣的膝盖后狠狠一勾,卫文绣触不及防,身子一歪,一条腿一屈,膝盖骨狠狠的跪在了地上。
虽然是泥巴地,但是膝盖骨硬生生的磕下去,还是生生的疼。
卫文绣疼得嘴都咧开了,她破口大骂道:“杀千刀的贱骨头,你居然真敢下狠手,你就不怕雷劈吗?”
卫文绣跪倒在地,卫长蕖抓住她的胳膊反手一擒,将她压制在地上,站不起来。
听着卫文绣骂骂咧咧,卫长蕖那双皓月般清明的眸子越来越冷。
“卫文绣,别说雷公劈不死我,就算是阎王来了也不敢收我,我与老卫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偏偏要找上门来找茬,就休要怪我下手狠辣。”
说话间,卫长蕖用自己的膝盖顶住卫文绣的后背,然后手下用力将她的手臂一拉,只听得她胳膊关节处一声脆响。
“啊,疼死我了,杀千刀了,你这是要折断我的胳膊哟。”顿时之间,卫文绣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喊声。
江氏第一次见到卫长蕖这般下手狠辣的对付老卫家的人,听见卫文绣叫得撕心裂肺,她一时之间害怕卫长蕖真闹出个啥事来,不好收场,便道:“蕖儿,我看这事便这样算了,你就放她回去吧。”
江氏说完,卫长蕖不但没放开卫文绣,反而狠狠的下手拧她的胳膊。
她冷冷道:“娘,这事你就别插手,这些婆娘一天没事闲得蛋疼,今日不好好收拾一下,还以为我卫长蕖真是软柿子,任他老卫家的人都可以踩两脚,捏两把。”
随着卫长蕖一次一次加大手上的力道,山神庙内响彻了卫文绣杀猪般的喊声。
卫文绣嚎完,疼得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滚着汗珠子,她缓过一口气,愤愤对姚氏道:“大嫂,你是聋了,还是瞎了,你没瞧见我正被这贱骨头欺负么,你咋不知道上来帮把忙呢,你咋这么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