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阳光大好,我手里拿着包袱,看着陌老头和张婶。
“孩子,此上坞山路途遥远,你们要小心!”张婶叮嘱道。
“娃娃,现在北边稍稍平息些了,听说朝廷正在抓捕国师,你们此刻出发应该会好些!”陌老头拍拍我的肩。
“嗯,谢谢两位对我们的照顾,日后婉儿再报恩情!”我深躬一揖。
“好!呵呵,坞山此时应该会很热闹吧,祝你们一路顺风啊!”陌老头说完,转头望着师父,“你小子命大!”
师父儒雅的点头,含笑的看我一眼,转头对陌老头,道,“前辈请保重!”
告别了陌老头和张婶,我们踏上了坞山的行程,但这回,没有了上次的顽皮,更脱掉了稚嫩,只有两个成熟的大人。
一路上可以看到我们曾经欢声笑语的影子,美丽的夜晚,师父吹萧给我听的场景一直被我深深的刻在脑子中,他的萧声可以引的鸟儿们驻足,让人不觉间陷进去,就像带着魔力。
我还记得,自己喜欢撒娇,师父那无奈的表情,躺在他腰间睡熟,他会用大手摩搓我的额角,爱怜的怕吵醒了我。
其实我知道的,现在的师父会对我更好,可是总有什么阻隔在我们之间,为什么我不能坦然的面对他?只因他曾经抛弃过我吗?心痛欲裂的感觉那样清晰,是我的幻觉,还是我在躲避?
不会的,我的心已经包裹的好好的,不会再为谁开启!
此刻,还是那样的夜晚,美丽如昔,我们坐在草地上看着天空繁星。
“还记得吗?”他开口,眼神望着天空,“在这里,你说繁星像一块黑布上穿的无数小洞!”
我无言。
“现在说什么都有些晚了……”
他无声的叹息,如果当初没有离开她,那么现在会是怎样一种情境?他和她会不会很幸福很幸福?
可是,他不想在对她的感情里掺杂任何别的东西,那样对她不公平,所以他需要时间忘记以前,更需要时间调整自己。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会选择以最好的状态回到她的身边。然而,她不是他能够掌控的,她的淡漠令他有些害怕了,是他伤她太深了吗?因此她才会疏离他?
看到她的微笑那么淡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骨子里的那抹疏离他怎么会觉察不到?
都是他造成的,他没有权利再讨回什么!
师父的唇边逐渐的苍白起来,仿佛陷入困惑中无法自拔,我皱起眉,伸手扶住他的肩。
“师父,伤口很疼吗?”
“你关心吗?”
我怔住,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松下手,我不知道怎样回答。
“没关系,这是我犯下的错误,我会努力承受!”他抬起脸,笑容如阳光般温暖,照亮了夜空。
“不是那样的,我从没恨过你,真的!”我说着一些连自己都无法保证的话,我真的没有恨过他吗?
他摇头,清澈的眸光闪着星芒的光亮,“就算恨也没关系,只要我还有机会!”
我呆立,眼前的,还是我认识的师父吗?
他微笑,“放下了从前,就要为他在意的那个人而做出改变!”他凝视她,也许感情就是这样的,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他的眼神有多温柔,他的内心有多害怕,因为怕再一次失去,他害怕的就好像她一离去,他就会窒息死掉一样,他也问自己,这还是他吗?
“师父……,你需要休息,天色已经很晚了!”我站起身,把包袱里的毛毯拿出来铺在地上。
他仍在凝视她,他不明白,她为何可以淡漠冷静至此?难道她真的变了?他承认,当初的某些时候他的确这样想过,可是他不敢相信,当她真的如他所愿不再喜欢自己的时候,为何会这般难过?
“师父,明天就到坞山了,大师伯和千陌崖子前辈都在,他们会治好你的伤!”我平静的说完,不敢再对上他灼热的眸,转头离开来到一片旷野。
幽蓝色笼罩的夜晚,天空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月光冰凉似水,仿佛透明的琉璃,一碰即碎。
我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远,孤独而寂寞,只有不面对他的时候我才能保持应有的理智。
我想起了梦中人,尽管自己好像完全脱离了他的阴影,在看到师父后,那股阴影却又狂肆的涌上来,几乎将我淹没。
忘记他,冷落他,甚至离开他,这样做我会不会好过一点?我害怕他又在骗我,当我以为可以完全幸福的时候,他却亲手将那种情感捻碎,我还可以相信他吗?
强烈的不安全掳获了我的心,对,我不安全!我不要!
这时候,一阵孤凉的萧声流入心间,我猛然一惊,如遭电击。
回身望去,幽蓝黑夜的笼罩中,一抹纯白如同摇曳的百合花,如此美丽,如此惊心动魄,星芒照在他身上,恍如有风,白色的衣衫飘舞起来,百合花随风摇曳。
夜晚的雾气绕在他的周围,仿佛他并不是人间的凡人,而是黑暗中的精灵,妖娆美丽的不真实。
雾气,弥漫着,我眯起眼睛,怔怔的望着远处的男子,他静静的吹着萧,一切都回到了那晚的宁静……
北上的途中有些平静了,但经过的大大小小的镇子仍可以见到官兵在到处搜寻,通缉令贴在每一处聚集的街墙上,就连人数稀少的角落也不放过。
薄薄的纸上赫然画着国师的肖像,通缉此人,提供线索者赏金一千两!
江湖平息了下来,清风派的乱党被朝廷全数积压,一时间,那些本来想要坐收鱼翁之人仿佛瞬间委靡,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情也有所收敛。
坞山派与花谷门大获全胜,此时都聚在坞山,准备开场庆祝大会,江湖仁士都会参加。当然,只有参加战事的人才会出现在大会中,那些鱼木混珠之人一经发现将不会手下留情!有些江湖门派断然不敢冒冒前往,纷纷顾及坞山派与花谷门的实力。
当下,只有国师逍遥法外,这是坞山派掌门最心悸的,国师的突然消失不知道会为日后带来多大的祸端,一天不铲除国师,他们的心就一天安不下来。
龙启二十一年三月,皇上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皇弟,因此大赦天下,皇弟自幼离开皇宫,受尽磨难,如今终得回朝,特封辰王!从此留在朝中辅佐皇帝,参与政事。
龙启二十五年,皇上仍未立后,朝中大臣纷纷进谏,选美无数,均是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才有资格将女儿送入宫中,由内事公公一一挑选。后宫霎时间充盈,但皇上却无心封后,而大臣的女儿们也无一被宠幸,面临皇族无后之患,大臣们提颅进谏,皇上态度坚决!
几年前,民间流传的皇上不近女色的谣言再次响起,有人说皇上自娶了陈丞相之女后就无心恋他,曾一度消靡,传言丞相之女宁死不屈,逃离皇宫,皇上四下寻找,终无果!还有人说,皇上将丞相之女纳入宫后对其冷落,丞相女消沉之下自尽而亡,皇上不喜女色的传言更加稳固!
坞山之颠,欢呼声掩盖了寒冷,掩盖了冰雪的冷冻,人们身着厚厚棉衣,纷纷举起大碗,豪爽的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我一身素白的单衣,远远的望着院中吵闹的人群。
回到坞山几天了,我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被我一直称作“脏老头”的老爷爷居然就是当今江湖享誉盛名的武林至尊——天琼老人!
这次与国师抗衡多亏了天琼老人的绝世武功,可是他为人低调贪玩,最害怕的就是人家把武林至尊的名号压在他身上,所以对于他的身份除了江湖的老前辈之外几乎无人知晓。
天琼老人神秘无常,最喜欢玩失踪,没人找的到,而这次肯现身与国师争斗让许多江湖人足足兴奋了一把,当我们赶到的时候,他看到师父的样子快乐的都要流下眼泪,看到师父的伤口后又悲伤的快要流下眼泪。
于是,师父的伤恢复很快,有三个武林高手为他治疗,而我,也就偷偷的在角落观察着他们,不想打扰任何一个人。
这次,师父伤好以后会拜天琼老人为师,这是大师伯同意的。
因为那一晚,我也是这样对他说!
但我不知道他是否就此才会答应,可他是幸运的,有了天琼老人作师父,他应该会转变很大,把原来那层孤高的气质彻底脱掉!
“又在发呆了么?”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一顿。
应水涵略带笑意的凝视着眼前瘦弱的身影,当她和那个人仿佛奇迹般的出现在坞山时,他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狂喜的心情,可是,也因此他看到了那个人注视她的眼神,是他接受了她吗?所以才会露出那么明显宠溺的眼神,而她,却仿佛冰雪般的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离开她的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在疯狂的思念她,即使她永远也不会喜欢自己!她的眼中又多了一些他不明白的东西,这几个月,她又经历了什么吗?为何整个人看起来冷淡了那么多,还经常无缘无故的躲在角落里发呆,一如此刻。
我转身,小师叔对着我微笑,有阳光洒在他的周围,无论什么时候,他看起来都那么纯洁的令人舒心。
“瘦了一圈呢,是不是他没有照顾好你?”小师叔与我并肩站,低头看我。
“不是,师父他受了伤!”我平静的回答,唇角挂笑。
他叹息,“因此,你才会变瘦,对吧?”语气里带有明显的质疑。
我僵住,“师父把我从皇宫救出来……”
“这其中的所有事!我都知道!抛开他不谈,你为什么要独自去面对国师呢?”他似笑非笑,恍如有些认真的问。
“已经不重要了!”我回答,眼神飘向远处,白袭远已经行动,他会抓到国师的,对他而言,国师是反贼,他一定不会放过的!我不担心,也许曾经自己苦苦坚持想要为李清梅报仇而求取心安,但现在,无所谓了,不重要!
“好吧,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会强求,但……”他扳过我的身体,漂亮明澈的眼睛锁住我,“开心一点,现在不应该是很开心的时刻吗?”
我映着他阳光般的笑容也笑了,在他面前,我应该尽量做到释然,否则他会一直缠着我吧,“你看,我很开心啊!”
他眯起眼睛,“有点假!”
我笑容僵在脸上。
“哈哈哈~!”他笑着拥住我的肩,“难道从没人告诉过你吗?”
“……?”
他揉揉我的发顶,揉乱了我整齐的束发,“你很可爱啊!”
我哑然,竟无言以对,像我这样的人,还会有人说可爱?
他看着我不知所措,心下更是欢喜,又用力揉揉我的发顶,这下,头发全乱了。
“你上次狠心把我们灌醉真的很可耻知不知道?”
“嗯”
“那下次不许了!”他薄怒的敲我的头,宠溺般的笑。
“好,呵呵”
远处,角落里如同遥曳的百合花身姿脆弱的僵立,他的指尖渐渐变的冰凉,心底渐渐的被冰雪覆盖。
她温柔的笑,他宠溺的眼神,如同一把刀插在他的心尖,原本他以为只要回头,她就会张开双臂来迎接,释然的喜悦让他忘记了还有那个人的存在!
……
……
“可这次,她的身边有我,你不管她,我照样可以让她生活的很好,在她的生命中,能够给她快乐的只有我!”
……
“你大概忘记了,很久以前我就说过这样的话,如果你不能将她照顾好,就把她交给我!现在,她已经被你伤够了,也到该抢她走的时候了!”
……
……
她已经被他抢走了吗?所以,她才会那么冷漠,才会那么疏离。
白色的身影与满地的白雪融合在一起,有雾气环绕,让他变的虚幻起来,唇角的苍白仿佛灵魂都已经抽离了他的身体。
他怔怔的望着前方相拥的两人,心痛如刀绞,原来她从不曾等过他啊,他以为无论什么时候回头,温暖的她都会在那里等候,所以他放心的去忘记往事,想要给她更纯粹的感情,而她,却没有等他。
她,居然没有等他!
感觉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这里,我回头望去,白雪覆盖,却没有人影,我疑惑的皱皱眉,是我看错了吗?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打算永远呆在这里?”
我和师叔同时扭头看向来人,只见蛇君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们,手中端着一碗酒。
“应该去喝一杯吧?”蛇君很和善的说着,眼神落在我身上。
“是啊,这丫头最近闷的很,是该让她放松一下了!”小师叔说着重重的拍下我的肩,我吃痛的轻呼一声。
“哈哈,走吧!”蛇君和小师叔两人架起我的胳膊,硬生生的把我拽到院中。
饭桌上,千陌崖子和天琼老人一个背脊挺直的端坐,一个不规则的站立,看到我后纷纷露出笑容。
“来来来,娃娃,你帮我把小徒儿带回来,我敬你一杯!”天琼老人举起碗,又草草的塞给我一只,然后仰脖一饮而尽。
碗中透明的液体映出我略显苍白的脸颊,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为什么我可以这样忧郁?随着冰凉的液体灌下,胸口燃起了火热,一直延伸到胃部。
“哈哈,想不到小小的娃儿也有这般酒量!”千陌崖子端坐着开口。
我倒满一碗,抬起手,“当日前辈的恩情婉儿无以为报,敬前辈一杯!”我仰头,满满的酒被我灌下。
他有些错愕,稍后饮尽了碗中酒。
“清儿,还有师叔呢!”身旁的小师叔拱拱我的肩,对我眨眨眼睛。
我无奈的笑,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随后是大师伯,二师伯,蛇君叔叔,猿君叔叔,鹰君叔叔,狮君叔叔!
一圈酒敬下来,我的头稍稍有些晕了,眼光有些迷离。
“婉儿,叔叔还要谢谢你,当日没有下手杀了犬徒!”鹰君叔叔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正重道。
“为何?”我不解。
“你还记得国师府上的黄衣小子吗?”他说着脸上有一丝愧疚,“他是我的徒弟,误入了歧途!”
我脑袋突然嗡的一声,蓝月还在国师府!
看到我的反应,他更加愧疚了,“不过还好,他没有闯下大祸,他和那名叫蓝月的女子心心相印……”
我突然记起,“嗯,那很好啊!”
“可是国师那个老贼,他居然给他们下了阴阳和合散!”鹰君咬着牙道。
“那是什么?”
听到我的问题,鹰君叔叔的脸突然一红,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小师叔悄悄拉过我的身体,附在我耳边,“那是一种很猛的——春药!”
“……”小师叔声音很低,我的脸也有些发烫了。
“幸好,蓝月宫主为人开明,两个人已经双双下山,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鹰君怅然的喝下一碗酒,离开了我的身边。
此刻突然柔肠百结,如果不是我,蓝月就不会……,不过,也正是如此,才能让他们有情人终得归属!我该高兴才是。
倒满了酒,我仰头喝下,现在,师父的伤已经好了,我是不是该离开了?
“天琼老头,谢谢你能收我师父为徒,这杯敬你!”我举起手,眼渐神渐迷离,天琼老人的身影有些涣散。
“你不能再喝了——!”喝斥声,有种清香如同百合花的味道。
一只手扶住我的腰,脚下一空,天旋地转后,我躺在某人怀里。
浓重的酒香味混合着这股清新的香气,令我有些沉迷,自然的搂住他的肩,在他怀里寻找最舒服的位置,好累,只想睡觉,也许睡醒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徒弟!
洛成双低头看着酒睡的女子,皱起眉,转身欲离去,却有一只手将他拦下。
“放下她!”
洛成双回头看着那个一袭银装的面具男子,“怎么?”
应水涵将碗中剩下的酒喝干净,凑上前来对上洛成双的眼睛,“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
洛成双偏过头不予理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现在是属于我的!”应水涵有些冷然的说着,一改往日的阳光。
“她属于谁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洛成双更加冷漠的说着,抱她的手指却无意间紧了紧。
“起初是这样的,可是,你放弃了她!”应水涵慢慢说道。
洛成双一怔,应水涵的话如同带剧毒的尖刀戳在他的胸口,的确,他曾经抛弃了她,他俯首看她,‘婉儿,你会怪我吗?’他在心里默默的问。“那么此刻,我会抓紧!”他淡然出声,眼神却一直执拗的停在怀中的人身上。
“很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应水涵伸出手拉住女孩耷拉下来的右手。
洛成双瞪向他。
两人僵立!
桌边的所有人看着这一幕,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徒儿加油!”天琼老人醉醺醺的大声说道,马上遭到周围人的白眼。
“咳……”凌逍然上前一步,“如果你们再僵持下去,婉儿会被冻僵,她穿的这么少!”
“是啊是啊,有什么话进屋再说!”萧剪瑜也凑上来。
洛成双看看两位师兄,冷冷的对着身旁不识趣的人道,“放手!”
应水涵被女子苍白的面容刺的心中隐隐作痛,放开紧握着她的手。
洛成双冷哼一声走进屋,应水涵马上跟了过去。
凌逍然摇摇头,极度无奈,“五年前一个梅儿,五年后一个婉儿!”
萧剪瑜挠挠头,“是啊,真是头疼,不过庆幸的是,我们已经全身而退!”
“这件事要怎么处理?”蛇君略带担忧的道,“两个人用情很深,恐都很难罢手。”
“顺其自然吧!”狮君饮下一口酒,道。
蛇君看看他,点点头。
洛成双小心翼翼的将怀中人儿放在他躺过的那张床上,他的身上沾满了她的气息,忽然心底冒出一股股热流,有‘幸福’的味道,可是转念间,他突然有些灰意,身后停顿的身影怒目瞪着他做的一切,他淡然的转身。
“好了,现在你该出去了!”应水涵冷漠道。
洛成双听到他的话,脸上闪过嘲弄,“这是我的房间!”
“那好!”应水涵大步跨向前,奔着床上的女子而去。
洛成双单手挡住,应水涵反手一扬,两人竟在床前打起来,应水涵极力想要接近那张床,洛成双极力将他挡回去。
最后,两人站定,互相盯着对方。
“为什么不等她睡醒了再做评断?”洛成双镇静的说。
“你以为这个时候还有资格和我抢吗?”应水涵盯着面前显的有些倨傲的男子,该死,他就知道,如果早一点将婉儿掳在手心,哪会有今天的事发生?“如果当初不愿意让我接手,为何不勇敢的站出来?今日却信誓旦旦的想抢婉儿回去?你认为还有可能吗?”
洛成双不理会他的话,偏过身体,“婉儿会有自己的想法!”他相信婉儿对他的感情,所以他才会这样讲。
“呵,难道你没看到吗?”应水涵含笑道,“婉儿在面对我的时候笑的多轻松,可她在你面前却又拘谨又难受!”他陪她站在雪地中的场景已经全被某人看到了,所以他才会拥住她的肩,让那个人看个仔细!
“她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过时就会好了!”洛成双也笑了,他回看向他,“你不会觉得婉儿对我的感情会这般脆弱吧?”
“当然不是,正是由于她对你的感情过于深刻,所以当你狠心的离开她时,她才会绝望,而正在这绝望的时刻,我及时的守在了她身边!这份感情,你说重不重要?”应水涵言语中透中自信,仿佛躺在床上那个熟睡的女孩真如他所说。
“哼!”洛成双冷哼,“你我说的不算,要婉儿来说!”
“我要带她走,至少她现在还是我的!”应水涵说着又冲向前,洛成双急忙阻挡。
门在这个时候打开,凌逍然和萧剪瑜将两人拦下,“你们做什么?”
洛成双和应水涵怒目相视,各不言语。
“婉儿很累了,不要打扰她,这些事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何不等她醒了一问究竟?”凌逍然果然不愧是大师兄,神色严肃的将两人指责完,转身将床上的人抱起来,“婉儿有自己的房间!你们谁也不要来打扰!”
说着了出去,萧剪瑜指指两个没出息的人,转身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