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采购完的一行人随徐立帆的车回到住所,没有让徐子留宿的意思,挥手告别了他。卫辽这次有意要瞒着北平的朋友,在自己家的地下室做个储物室,小一点只要可以放置备用就够了。进入北平注定只是他向前迈步的一个地方,因为想着回家,因此不会停步于北平。但是朋友在这里,怕是自己走了会相对的麻烦一点。
看着自家的地下室零零总总的东西心里满是留念,七八年前的所有东西全部在这里面放着,小学时候的自行车已经布满了灰尘,像是在等待主人很久。叹了口气,挥手将物品全部收进自己的戒指里。然后才叫来于建斌。
“帮忙弄个结界,一会我怕动静太大。”卫辽让门外的人进来,却没有人动。
“我就不进去了,你还是自己玩吧。”于建斌伸手四张黄符就握在自己手中,随着挥手的动作,每边一张被贴在了地下室的墙上。光遮盖了整整三十多平方米的地下室。
“也行。”他笑了笑回应,开始规整这间小的可怜的地下室。当然对于自己的戒指空间来讲。随手取出几十根大小不一的钢筋扔在地上。正准备叫吴恩泽帮忙,却见杜威已经下楼开口道。
“你是想叫恩泽吧!”
杜威是看到几人神神秘秘的所以跟着过来的,下楼才发现还有这么大的地下室。他也是建筑学的学生,看着厚厚的水泥就知道这个楼真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起码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民居的50承重墙已经清晰的竖在他面前。对于这个三层的小楼,即便是37墙就已经很稳固了。转弯看到扔出倒钢筋的卫辽看着他,下意识的问到。
“杜威你怎么下来了。”卫辽一愣,跟着门口的几人也转头看着杜威。他被看的也有些愣神。“怎么了你们这是。我看你们都不在,所以就下来看看能不能帮的上忙。”
“没什么,都是乱七八糟的杂货。让恩泽干就行。”胖子抽着烟用手指了指正向杜威笑的恩泽。
“真没什么,就重新装一下地下室,还是我来吧。”恩泽也开口说道。
“那行,我不搭手,就看着。”杜威其实心里蛮沮丧的,但确实这里的都是能力者,在他们面前自己有点多余。尴尬的笑了笑走了过去。
对于重新装地下室,卫辽的想法是一定要更加坚固。虽然明知道这里已经是不可能攻进来的地方,也要准备个以防万一的场地。他和吴恩泽两个人一人一面墙,抱起钢筋就往墙上放。结果尺寸却有大有小,大的竖不起来,小的又立不住。看着门外的胖子有点好笑。
“让小爷告诉你们怎么玩吧。”扔掉烟头就进了室内,挥手一个电焊外加小型发电机出现在众人面前。胖子得意的耸肩,小八字眉一抖一抖在卖萌。
搞笑的动作让卫辽没多想,就横甩了钢筋向胖子过去。“卧槽,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干嘛不早说!”
“你问小爷了么”谢孝都有点小得意,这是他去五环商场里面地上一滩血液没有尸体,却只有一个搭在柜台上的电焊机时顺在戒指里面的。很明显是在检修到一半遭遇了活死人的倒霉鬼。有尸体的时候他还会双手合十鞠个躬,可惜现场没有。眼角一跳笑嘻嘻的就收下了,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就用上了。
杜威也看着电焊机说到“我说有我帮忙的地方吧。”他搓着手笑着走进室内,胖子也乐了随手从戒指中掏出两个墨镜,一个扔给了杜威,另一个戴在了自己眼睛上。
“看来这里也就是咱俩最专业了。”
对于电焊机,卫辽只见过没玩过,但是杜威就不同了。虽然理论和创意没有卫辽头脑缜密,但是在实际操作上他比卫辽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卫辽也只好取出太刀,又让恩泽将钢筋重新并排摆好。层高2。7的地下室他要将过长的切掉。然后重新举着将近2米的钢筋回到墙根底。
“我倒是忘了你是个技工了。”这句话是他在上大学时候经常笑杜威的。手上的活却没停,将钢筋用力的插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切的短小的废料,又转头对着杜威说:“靠你了!”
考虑到卫辽等人的时间很短,毕竟已经是下午要到晚饭的时间了。如果不做完上去又怕是明天都没有时间。所以卫辽原来的办法就是钢筋一根一根的插在地面。可惜材料明显不够数,无奈只好交给杜威让他在两根之间焊接用来阻隔了。
终于胖子和恩泽一组,卫辽和杜威一组。期间,胖子单手举着钢吃不消准备让看了半天的陆通来,却被他否决了。
“我是召唤师,不是蛮工!”他摊手,细皮嫩肉的脸上因为超强愈合能力的缘故,让皮肤上连块伤疤都没有看到。“我去叫人。”和于建斌转身上楼,不多时就领着另外的几个男生也下了地下室,人不多,却让已经有点手酸的几人能停下来休息片刻。
吴恩泽没有太休息,他的一面强已经插满了间隔半米的钢筋,正准备插身后的那面。杜威转头叫停了恩泽,让他先将有窗户的那面弄好。随后没怎么休息的杜威又和恩泽说起要如何装修这面墙。
原本预计两个小时的工作,在几人轮流换班下被硬生生压缩到一个小时不到。废旧的钢材一个不剩的放置在房间的四个墙面,结果还是有一面没有被覆盖。卫辽皱着眉头在想如何才能加固,杜威讽刺的说“你是要将这个做成防空洞么。没看到连墙角上面够不着的地方都焊了钢么。”
“也是”这话竟无法反驳,只好自讨没趣的准备结束这个话题。他扬起嘴角无奈的笑了笑。挥手让大家出门,自己真正准备该放置的家具。
罗荣是自己一人回的***,随行五辆悍马前后护航,车上只有司机和被钢板阻隔的沉默的他,已经上了50岁的他这个时候显得更加苍老。虽然一直知道共和国有着神秘研究所的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的场景。迷如地宫的狭小空间,里面充释着不同的研究器材和未知的技术,但是罗荣确信这不过是诺大的冰山一角。
看着外面漆黑的隧道让他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即便是从仕这么多年也未曾有过。心想,这便是每个战争年代都需要经历的献血的洗礼。相比较而言,自己今天在会议上讨论的内容,如今也变的相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地位超凡的他却在这个时候想起老首长临终的话
“国是最小的家。”想起含泪的首长,操劳一辈子临走前都是在病床上拖着沉重的身躯让他讲每天发生的事情,讲完要叙述自己的理解。甚至再唠家常的时候都三句不离国事。竟让罗荣失声痛哭了起来。
即便是百年不遇的大地震面前,他也仅短暂的空明并自愿请命深入一线沉着的指挥所有的事情,大到控制疏散,小到卫生防疫,人情冷暖。但是在这件事面前,竟没有了选择的余地。疲倦抽空了大脑,他哭着哭着在车上睡了过去。
朱逸霄在开完会后回到自己的军队驻地,大会之后是小会。但是他在整场会议当中除了开头的那句开会,便一直沉默着。心思不知道已经神游去了哪里。
还是王源拍了几下他的肩膀才让他有所缓和。
“怎么了。”夜已深,执勤的人已经都被派了出去,王源顶着黑眼圈坐在朱逸霄旁边的椅子上抽着烟。会议在很久以前结束,朱逸霄当时向众人道别,余下王源没有走,他有点担心这个老大哥的状态。
“没什么,呵”后者沉重的说道,又陷入了沉思。
“按道理来说,今天的会还是不错的。小卫和他的朋友也算是个归宿。”一根抽罢王源又接着续了一根。
“倒不是因为这件事。”兴许是累了,他活动了下自己的脖子。末了终于说出自己的顾虑。“你还,记不记得。”
“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有年保护过一个上将级别的人从国外回国。”
“卫建国那次任务之后主动上交了自己的人,去了广州做师政委。”王源续着他的话继续说。
“对,就是那个人。”他喝了口已经凉透的茶,涩涩的味道让嘴更干。
“干”突发爆发的朱逸霄紧握双拳重重的敲了桌子,这一下让也在回忆的王源莫名的掉了烟。两人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帐篷外,没有灯光的营地一片死寂。静的仿佛听得到针掉落的声音。
与此同时的卫辽家里,在众人的帮助下暗淡的地下室终于有了样子。被于建斌拿出来充当灯的怪兽的眼睛放在四个角上,有专门的存在它们的灯架。室内放了两支小床和一排冰柜。唯一不足的是没有电,只能用来存放当季的蔬菜和水果。一些应急的衣服也放在了这里,各式样的东西堆成了小山。
“走吧”陆通咬着苹果和众人说,有点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这样费劲心思要去装一个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