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麻神,可以抑制任雪松心里的痛。可是今天,他已经足足喝了三坛红星头,为何,心还在疼痛不止!
“咳咳咳!莹莹,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仰天又是一口,似豪气,又似颓废至极,喉咙火辣辣的疼,声音早已嘶哑,刚刚又是呛了几口烈酒,不知道是心中疼,还是酒太烈,一行泪水已是挂颊而下。此时的任雪松,哪里还有夏阳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种倔强不屈!
酒渍早湿衣,双颊带泪痕!
邋遢醉行街,酒坛抱胸顶。
早已失去了阳光与倔强,有的只是一幅九转断肠和碎心颓废。
“大壮!”似乎间,任雪松身躯猛然一震,这是那道梦回间几尽相思苦的柔声!
“唉,看来我终究还是放不下她,可是这有何用?人家已经清清白白的和你划清了界限,自己和她早已不是一类人……”没有转身,转身之后,梦便是破灭而去。
“大壮!”又是一道呼唤,似急带泣,语声渐近。
匆匆而至的杂乱脚步声,响起在身后,任雪松醉眼朦胧,迷茫的转过头去。
丝绸绫段衣衫鲜,脆语莲步夜中仙。
她还是那么美,只是麻布粗衫,如今已是换成崭新的丝绸裙袍。不得不说,这样的她,才是将美丽绽放到极致,或许,她的选择是对的。
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最后一口红星头狠狠的倾洒在脸庞之上,滴滴滴落而下,似是想在佳人面前,保持整洁的面容,又是不想让她瞧见脸庞上的泪痕。
酒散过,一切踪迹皆隐而去。
当酒落尽,任雪松缓缓的抬头,冷漠的盯着对面迎面走来的十几道人影。对于曾经的最爱,一瞬间,却是视而不见。
“嘿,臭小子,想不到你居然还没有离开帝都,怎么?还不死心?”贝若一袭白衫,显得很是风度翩翩,与任雪松的邋遢相比,二人差距的确相当大。
“贝若,不要逼人太甚!我不走,与你何干,有种就打死老子!”冷冷的看着贝若紧紧的自己曾经守护的女孩,任雪松的心在滴血,在抽搐,然而看到莹莹并无丝毫挣扎反抗的脸色时,任雪松又是一种断肠。
她是真的要离开我啊!
想过,她是为了保护自己而被迫跟随贝若,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任雪松不是第一次看见莹莹与贝若之间的亲密举动,有次贝若更是当街狂吻莹莹,而其脸色红晕之后,笑靥如花,任雪松看的出来,她是真心享受这一切。
“大壮,别傻了。你还是回去吧。”莹莹叹了一口气,轻声的说道,脸上有着几分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