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亲手写的借条?奶奶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你们逼她签的?”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周秘书满额大汗。
“夏小姐,这些都是夏小芳女士自已要求的,我们并没有逼迫她!“
夏千寻又怎么可能相信周秘书说的,她死死地看着周秘书,想要从他脸上找出破绽。
“为了你的工作,昧着良心做事,你觉得这样真的好么?”夏千寻嘴角一抬,讥笑起来。
她怎么可能相信周秘书所说的,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蓄谋已久的,从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起,就已经注定被这恶魔缠身了。
“夏小姐,我没有骗你,这借条,真是夏小芳女士写的!”或许是周秘书感觉自己的信任度受到怀疑,在重复告诉夏千寻的时候双眉紧收,眼睑微微下垂,整个人看来闷闷不乐。
“你说没有骗人?那为什么不敢抬眼看着我?分明是心里有鬼?”
听到夏千寻这么说,周秘书慢慢抬起下巴,眼神坚定地望着夏千寻。
看着他如此镇定的神态,夏千寻双眉紧拧,整个人重重的往沙发仰去。
她清楚地记得白莎莎把卡交到她手上时的兴奋和后来又白一帆硬生生拿走时的心酸和无奈,就在她所有希望破灭的时候,突然奶奶打电话告诉她钱已经借到了,难道?她一直以为这钱是白莎莎的,没想到会是他。
“告诉我,我需要怎么做?”她机械性地挪动脸部的表情,调节着内心所有不平等,让自己平静地接受现实,接受一切,学着坦然面对厄运。
看着她原本清亮一碧蓝的眼眸中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光辉,变得越来越迷茫,周秘书深感惋惜。
“夏小姐,我想你误会傅总了,他只是希望你呆在他身边!”
“是啊,只是希望我呆在他身边,等他玩腻了,再一脚踢开!”她嘴角一抬,露出一抹无奈苦笑。冰冷的雪肌上掩不去那抹令人难以靠近的气息,而那双冰蓝的眼眸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抹氤氲雾气……
这时周秘书终于明白,他们俩人的感情,并不是解释解释就能清楚的,他的解释,差点成了负担。知道自己言轻力薄,只能知趣地退下。
在他临走之时,夏千寻突然开口:“告诉你们傅总,这钱我一定还,放我出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总得有个期限吧?”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入夏千寻耳里,就像千年冰山,坚韧灼手。
“给我一年时候,三十万我一定还上!”她咬了咬唇,好听的声带婉转悠扬。
“一年太久了,一个月时候,如果还不上,就到傅氏上班抵债。还有,在没有还清债务之前,必须住在这里!”他嘴里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就像千年冷冰。
一个月时候要她还三十万?就她现在能力,分明是有意为难她,不过还好,他提出来的要求并不是像她想的那么糟糕!听说傅氏在江市独大,对待员工也相当不错,像她这种学历,想进傅氏比登天还难。
可他这又是什么意思?夏千寻觉得,天是不会掉馅饼的,也许掉下的是陷阱!
可她,又有什么好骗?该骗的都已经……
“好,我同意了,如果在一个月内没办法把三十万还上,我会到傅氏上班!”
“不错,识时务!”傅啸尘嘴角扬起一抹难得的笑意,深邃的眼眸悠长地打量着夏千寻,突然眉毛紧蹙,目光晦暗!
七色符咒?难道这是早在几十年前消失无踪的四大家族之一的符咒家族护身符?
“这护身咒哪来的?”他走到她跟前,伸手触碰着锁骨上那枚七色护身咒,就在他接触到的时候,整个人被弹开。
好强的能量,就连他都被弹开。传说符咒家族的每一枚护身符都是独一无二的,除了主人本身,其它人就算得到了,也无法驾驭。难道她的身份,还有更深层的玄机?
只是符咒家族早在二十年前就在江市消失灭迹,他根本无从查起。
“你说这个啊?这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听说是我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好像还有一块玉佩,有问题!”夏千寻警惕地看着他问。
“那玉佩呢?”傅啸尘剑眉紧蹙,长长卷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让人琢磨不透的眼睛。
说到玉佩的时候,夏千寻才想起奶奶临终前交待的事。这段时间,她整个人都沉醉在失去奶奶的痛苦之中,竟然把奶奶给她留下的东西抛之脑后。
“你想干嘛?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夏千寻懒得告诉他,再说,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告诉他。
“你想知道夏宁海为什么讨厌你吗?”他眼神幽深,让人无法揣测。
“为什么?”她怎么会不想知道。
“那你就告诉我,玉佩在哪里?”
“这和父亲不喜欢我,讨厌我有什么关系?”她突然觉得他无聊,不过,告诉他也没什么,再说,她也很想知道父亲为什么那么不喜欢她,还一再而三的把她推向深渊的理由。
“奶奶在银行开了保险柜,临终的时候告诉我密码,说玉佩就在里面,还有奶奶的日记,她让我在她走了之后,打开保险柜把那些东西拿去走!”
“可是你一直没有去拿,对吗?”某人风风度翩翩地,气质轩昴地站在她旁边,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可在夏千寻心里,他就是披在羊皮的狼,与狼共舞,岂不是将各人安危置身事外?
不可否认,他很精明,一句话,一个眼神,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我会去拿的,这事不劳你费心!”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谁让你是我的女人!”傅总坏坏地扬起嘴角,语话轩昴,就像是在说,夫君万难难敌,请安吧。
“随便你!”
夏千寻丢下这三个字,哼着一张脸从他身边走过,这男人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她又何苦和他对抗,自讨无趣?
“现在就去!”傅啸尘走过来拉住她的手,一个劲往门口走去。
“你放手,放手!”他拽的力度有些大,把她的手都弄疼了。
“你没事吧?”意识到自己的粗鲁!傅总赶紧松手,眼神中写满了担忧,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