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还好只是轻伤,这白白嫩嫩的大腿算是保住了。”
她刚准备道谢,身上的裙子就被元凌风的大手用力往上一掀,居然直接脱了下来,一切来的直截了当,容不得她拒绝一秒。
“臭流氓……”
望着她躲避的样子,元凌风不由顿了顿,似乎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因为江宁月的反应而变得不正常。
嘴角邪肆的勾着:“江宁月,你是我元凌风的合法妻子……”他饶有兴味的看着江宁月的脸,低沉而沙糜。
江宁月的脸更红了,双手交叉呈一种自我保护状态,怒斥道:“我警告你,你少打我的主意。”
他元凌风的合法妻子,还需要打什么主义吗?
“爷爷还在楼下等你,你快下去。”
被江宁月这么一提醒,元凌风倒是想起来了,“先绕了你。”说着就扬长离去。
江宁月悠悠的穿好衣服,看了看大腿上红红的一块,思了片刻,她好好的在那里倒茶叶,水壶怎么就打翻了呢?
脑子里突然闪现出苏文静那双嫉妒的眼睛,不会是她吧?
如果是她,那可真够惨的,刚来到这世界,就有人把她当成敌人了。
“昨天就听说凌风娶的女人是个草包,昨天我还不信,今天第一天上门给爷爷请安,就把爷爷珍藏的青花瓷茶具打碎了,这女人真是不祥之物。”
“是啊!平时爷爷的青花瓷茶具不是只让文静一个人碰吗?今天怎么让那女人给打碎了呢?”
文静装出一脸无辜:“本来爷爷是让我泡茶的,是她,非要抢着泡,我争不过,茶具就摔碎了。”
江宁月呆呆的站在楼梯口,抓着护栏的手慢慢收紧,原来她被烫的时候,爷爷不是受到了惊吓,而是在心疼自己喜欢的茶具,而没有缓过神来。
“大表姐好,二表姐好,我叫宁月。”而这样礼貌的问候换来的却是她们一脸的鄙夷,江宁月微微的低着头,不屑交谈。
“宁月,你没事吧!”
“我没事了爷爷。”
吃过中饭已经是十二点了,江宁月和元凌风也该打道回府,在回去的路上,江宁月一路都看着车窗外闪过的风景,眼里空洞,明显心不在焉。
很久,她幽幽的说了一句话,“茶具碎了,爷爷一定很伤心吧?”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带女人回家,一直在猜测她在想什么的元凌风突然有了答案,但没想到的是大草包居然还在纠结这个事情。
“爷爷的茶具多的是,他没有怪你,你不必自责。”
“可是茶具不是我打碎的,我都没有碰~”
“事情都过去了,谁打碎的都不重要。”
这是要让真相永沉海底的节奏?
“停车。”
车开到一半,江宁月就吵着要下车,绝对不想回到元凌风的家里。
前世死的时候,是被哥哥卖到娱乐城陪酒,喝酒呛死的,结果醒来就悲剧的沦为恶魔的老婆。
“回家。”元凌风语气很轻,却掷的有力。
回家就回家,大不了回家以后再出来。
按照时间上来算,这是半年前,既然重生在同一年待,也就是说,她还有机会再回到自己之前生活的那个地方?那么,另外一个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劲爆,这可大大的勾起了她的兴趣。
回家之后的江宁月躲在房间里,草草收拾完行李箱。
眼睛转了转,这样堂而皇之的托着行李箱出去,元凌风一定不会放她走的。
她想了想,又去窗口看了看,从这里往下看,正好可以看见元凌风的车库出口。
知道看见他看着车出去,江宁月才松了一口气。
佣人站在客厅里,目瞪口呆的看着江宁月托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路过客厅,走出大门口,她们面容复杂的站在,但是又不敢加以阻拦,以为是两人今天打了一架,江宁月闹着回娘家。
江宁月上了一辆绿皮的士,直接往车站的方向使去,下了车走进人群中央,挤进售票厅买了一张去Z市的票,便去候车室。
候车室很大,人很多,他呆呆的坐在椅上看着手里的票发呆,如果可以见到前世的自己,又该怎么说呢?
一定要告诉前世的哥哥,不要赌了,不然半年之后会把前世的自己卖去夜总会陪酒,然后惨死。
想着想着,她胆怯了。
真的会看见前世的自己吗?如果前世的自己不复存在了,又该怎么办?
在前世,她真实的活过二十二岁,这是不可否定的事实。
就算真的看见了,那又该怎么办?
他不由的打开手机,寻找着关于重生的信息,很多答案都是否定,重生是根本就不可能,不存在的事情。
唯独有一条,让她的眼神停了下来。
“万物皆有灵,六道轮回里,生命在里面有规律的反复重生,空间挪动的瞬间也会出现异动,几率相当渺小,但也真实存在,就像一台精准的机器也会出现故障一样,在轮回的过程中,正好被这种异动挤出隧道,灵魂会自动安落,得以重生。”
灵魂自动安落,得以重生?
江宁月反复念着这一段话,也尽量去相信手机屏幕上那段话的意思,目前这是唯一能解释自己重生的理由。
候车室的上空,公式化的声音播报着江宁月要乘坐的那班列车,马上就要检票。
她的手心冒着汗珠,带着马上就要揭秘真相的好奇心,踩上了那班列车。
“江宁月!”
车门已经关上,车窗是封闭式的,但是还可以隐隐约约听见元凌风霸道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怒气和焦急。
他的声音很特别,很好听,所以就算是没看见他的人,也能很快的分辨出来。
江宁月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站台上的元凌风板着脸,眉头紧蹙着,还是来晚了一步,隔着车窗,四目相对,列车慢慢加速,越来越远……
“江宁月,你敢跑?”
元凌风在站台上跑着,上车来不及了,那只光洁的手伸向江宁月的窗口,越来越远。
“江宁月,你敢甩我?”
他黑色的深眸里幽暗和怒气并发着,是不是在他元凌风的生命里,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就算是甩,也是他元凌风把这她江宁月甩了?
车子驶出站台,元凌风的脸已经完全看不见,她心里居然有些浅浅的愧疚,新婚第三天就离开,元凌风会不会感觉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