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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笑靥如花

他教会了失忆的她,如何笑。让单纯的她学会了她认为最美好的情绪。

“吃饱了吗?”煜煊看着晨曦说。

“嗯。”晨曦点点头,满足地笑了。

煜煊看了看她,从衣袖中拿出了几锭银子,递给晨曦。

“这是什么?”晨曦问着。

“你拿去用。”煜煊说着。

“我不需要银子。”晨曦笑着,心中却想,我可以变出来。

“拿去。你一个人,如果不拿些银子,风餐露宿的,难免受伤。”煜煊说。

“我不是一个人,我可以跟着你。你带着我吧。”晨曦单纯地说。

“我不能带你在身边,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带着你不方便。”煜煊解释说。

这一刻,晨曦学会了失落。

“你若是怕一人生活,可以去京城的百里府。那是我家,我父母会照顾你。”煜煊想到这也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儿,不如让她留在父母身边。

“不了,我想一个人闯闯。”晨曦拒绝了。

“你还太小,一个人会出事。”煜煊担心地说。

“我不会有事。谢谢你,煜煊。以后,有机会我们会再相见的。就是,见到长大的我,你千万别认不出我来了哦。”晨曦说着。

“我不会。”煜煊笑着说。

“不想,还是怕你不认识我。你留一样东西给我。日后你见到我,便能认出来了。”晨曦调皮的说。

但煜煊并没有拒绝晨曦的请求,他取下腰间的一个香囊,那是晨曦送给他的,有晨曦的味道,她递给了晨曦,说:“这是一个好朋友送给我的,独一无二,日后见你佩戴着它,我一定能认出你。”

“好漂亮的香囊。”晨曦一把拿了过来,嗅了嗅,味道竟与自己有一些相似。

“这个也给你。”煜煊从袖带里拿出一串铃铛。

“这是什么?”晨曦好奇地看着那串淡紫色铃铛。

“南锡族的思念铃铛。你有危险时,摇摇铃铛,我便能听到,会第一时间来救你。”煜煊解释说。

晨曦却愣在那里,呆呆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或许你和她长得有些相似吧。”煜煊若有所思地说。

“她是谁?”晨曦问着。

“一个你不认识的姑娘,却和你一样笑靥如花。”煜煊看着晨曦温柔地说。

“有机会,我要见见她。”晨曦天真地笑了。

不远处,妙雪看到了煜煊,用意念催他离开。煜煊看着晨曦,有些不舍,但还是说:“我要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煜煊——”晨曦有些不舍。

“是你说的,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那时我要见到亭亭玉立的你。”煜煊起身,微笑着说。

“好。不会太久的。”晨曦自信地说。

就这样,两个原本相识的人,却以初相识的状态相遇了。他走了,她留下了,笑靥如花的她留在他的心中,温柔美好的他留在她的脑海。只是,她不懂情为何物,不知他早就在她心中。

她想早些遇见他,于是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佩戴着他送的香囊,绑着他给的思念铃铛。

莫瑶古城的花朝会,晨曦也参与了进来。满城都是花,各色花儿,让莫瑶变成了花城。善良的小妖们也来凑热闹。她们装扮各异,在街道中央翩翩而舞。晨曦被这样的景象吸引,忍不住也凑到了舞者之中。她慢慢模仿着她们的动作,不时地温柔一笑,美得不可方物。

人群中,有双眼睛找到了她,看着她如花般的笑靥,痴痴地一动不动。有人不小心把花束砸在他头上,他都没有反应。当一个小妖开始笑痴呆的他时,晨曦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

真傻,她也笑了。

“晨曦——”他唤着她。

他怎么知道我是谁?晨曦想着,慢慢走近他。

“你还记得我吗?”他试探性地问。

晨曦摇摇头,然后说:“我不认识你。”

“我是云智辰。你曾经认识的人。”云智辰看着她。

“我曾经认识的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晨曦不明白云智辰的话。

云智辰看着晨曦,她竟然连自己是失忆都不知道。他该不该告诉她真相呢,她又能否承受得起这真相呢。

“云智辰,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去前面看看吧。今天莫瑶城太好玩了。”玩心重的晨曦并没有在意云智辰的话,而是拉着他的手向前走着。

这双手,牵着他,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他不想放开,就同她在人群中穿梭,看着她天真的笑容,与她一起走走停停,他沦陷了。

热闹过后,她肚子饿了。拉着云智辰来到一家面馆。

“你饿吗?”晨曦问道。

“还,还真有点。”云智辰竟有些受宠若惊。

“来两碗云吞面。”晨曦喊着。

“好叻。”店家看着这对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人儿,不禁感慨,竟然有这样俊美的人儿。

晨曦并没有在意周围的眼光,她失忆之后,心智也未全开。对许多事就如同初生的婴儿般,需要学习。

“晚上还有花灯会。你去看吗?”晨曦睁大眼睛问着云智辰。

“我去。”云智辰此刻绝不会拒绝晨曦的一切要求。

“太好了。那吃完,你帮我做河灯吧。”晨曦的小阴谋终于说出口。

“做河灯?”云智辰不明白晨曦的意思。

“公子不知道,这是莫瑶城的风俗。在花朝节,城里的女子要找一个信任的男子帮她做河灯,并写上心愿,在花灯会时放入思淼河,她的心愿就有机会成真。”店家端着两碗云吞面向云智辰解释说。

“原来如此,多谢店家。”云智辰礼貌地对店家说。

“你能帮我吗?”晨曦带着希望的眼神看着云智辰。

“我是你信任的人?”云智辰问着。

“是,我相信你。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你值得信任。”晨曦宛然一笑。

云智辰的心被融化了,他温柔地说:“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为你做。”

“哈哈,太好了。那我们快快吃吧。吃饱了去做河灯。”晨曦说着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云智辰也带着轻松的心情,吃着面。

晨曦的河灯,样式与其他人的不同,她要云智辰帮她做一盏徘徊花的河灯。云智辰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帮她做好了河灯。晨曦在花灯中写下了一张字条“希望他能看到这河灯。”

夜幕降临时,当莫瑶城灯火通明,妙龄女子们都在河边放着河灯时,晨曦也凑了进来,她小心翼翼地将河灯放入水中。施了个法术,让它越漂越远。

放过河灯,晨曦和云智辰来到高处,俯瞰街市的灯火。

晨曦慢慢从喧闹中回归平静,她想起云智辰见她时说的第一句话,于是看着他,然后问道:“我们以前认识?”

云智辰默不作答。

“我记得今天你说我们以前认识的。可是,我明明初次幻化成人,怎么会认识你呢?”晨曦不理解地问。

看着晨曦,云智辰的心做出了选择,他想自私一次。任何人都可以自私,为什么他自己不能呢。他想到自己是第一个遇到晨曦的人,他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成为晨曦重要的人。如果让晨曦知道真相,也许自己还是那个云智辰,永远不会成为她笑容的原因,所以他决定隐瞒。

“我认错人了。我以为你是我的一个朋友。”云智辰撒谎道。

“我和她很像吗?”晨曦好奇地问,因为她想到煜煊说过的话。

“像,但你不是她。”云智辰回答说。

“没错,我就是我,不是别人的影子。”晨曦自信地说。

“晨曦,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云智辰问着。

“我要游历山山水水,走遍每个地方。”晨曦笑着回答。

“我可以同你一起吗?”云智辰深情地看着晨曦。

“可以。”单纯的晨曦,微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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