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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终于决定

夜空中,心月狐发出耀眼的光辉,而毕月乌则有些暗淡。若水真人等人,看着星象,又参详着天书,几行字在五人脑海中一闪而过。

“掌门是否决定了此法?”若明长老问着。

“几位长老意下如何?”若水真人看着其余几人。

“如是为了玉峰的将来,用此法定是好的。但于晨曦姑娘,似有不公。”若明长老回答说。

“既然是天机,你我知道,就不必让其他人知道。晨曦姑娘那里,我们也可以隐瞒。是否用此法,只能由她自己决定。”若尘长老说着。

“是啊,天书从不出错,既然它指引我们这样做,就一定没错。我并不觉得晨曦姑娘在这其中会受什么伤害。她能找回情感,而我们则能保住玉峰的未来。相信,晨曦姑娘知道真相后,也不会有异议。”若清长老也说着。

就这样,五个人商量过后,决定不告诉晨曦全部真相,由她来选择。人难免自私,即使是修仙问道之人,也不可能时刻正义无私。为了他们心中的名利,偶尔的自私,也是可以的。所以,他们终究是人。但,仙呢?

第二天一早,若水真人就将晨曦,煜城,靖瑶以及云墨和云智辰请到大殿。起初,他一言不发。

直到晨曦问着:“真人是否已经找到答案?”

“晨曦姑娘猜的没错。昨夜,我们与掌门一起观星象看到毕月乌越发暗淡,又参详了天书,对于姑娘的事,也有了答案。”若尘长老解释说。

“还请掌门告诉我们这结果?”云墨也想知道答案。

“晨曦姑娘若要重新找回感情,除了拿回被挖去的心,只有一法。便是借助神石的力量,重新生根发芽,盛开之后,从花蕊中走出。”若水真人讲解着。

其他人是一头雾水,只有晨曦明白了若水真人的意思,虽不是重生,但也是让她回到本体中,吸收神石的能量,可这也是她不愿这样做的原因。

“老朽知道姑娘的想法。姑娘吸收神石的能量,不会在苏醒之时因情感积压,而误入魔道。反倒,姑娘在本体之中,如有不慎,将失去记忆。”若水真人看着晨曦认真地说。

晨曦没有回答,她在理性地分析着若水真人的话。

听到这些,云墨终于明白晨曦与若水真人的意思,于是向煜城他们解释说:“原来是要晨曦以休眠状态,在本体中吸收神石的能量。晨曦所想的是,这力量过于强大,她吸收之后,虽然可以增加修为,但若是最后关头无法控制好情绪的波动,很容易堕入魔道。那时以她的力量,恐怕我们都无法对付。而掌门参透天书的结果是,晨曦并不会堕入魔道,反倒会因为得到力量,而失去记忆。”

煜城他们终于明白了若水真人与晨曦的意思。但同时也担心,假如晨曦失去记忆了,又该如何。也许是新的契机,他们能够重新走进晨曦心中,但也会让她失去许多。

“晨曦姑娘,这决定权始终在你手中,我们几人也只能帮你植根在这神石之上。”若水真人看着晨曦。

“多谢真人。请给晨曦一些时间。”说着,晨曦行了个礼,然后走了出去。

煜城,靖瑶,云墨追了出去,当云智辰想冲出去时,却被若水真人留在了大殿内,说是有事与他商讨。

晨曦走在花丛之中,看着天空,想着若水真人的话,步伐越来越慢。

“晨曦——”云墨唤住了晨曦。

晨曦回头,是他们三人。

“晨曦,你其实早就知道需要这种方法才可恢复情感。所以,昨天才那样问我?”煜城怜惜地看着晨曦。

“天界曾有一个镌刻天命石的小仙,名叫青玄,是我在天界最好的朋友之一。一日,他看到关于我的命运,在镌刻的同时,记了下来。并趁机告诉我,让我规避一番。却不想被天后知道,被罚化作一把青玄剑,留在天命石旁。所以,我知道自己被挖心之后要用这种方法来恢复情感。但不知原来上天不愿我入魔道。”晨曦说着,看着天空。

“原来青玄是因此被罚。”云墨终于明白青玄被罚的真相。

“你们如今的种种,皆与我有关。”晨曦多想表达出一丝愧疚,但她无法表达。

“我们并不是因你而有今日。如果真有元凶,一定是他们。那些自以为是的神仙,他们真的一点私心都没有吗,他们真的就毫无偏颇吗?”云墨指着天空说。

“云墨,别这样,我们既然在这轮回之中,既然受他们统治,就无法选择。”晨曦劝着云墨。

“晨曦,我若重回天界,必会想办法废除一些迂腐无情的天规。”云墨自信地说。

“你别总说是你回到天界之类的大话了。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晨曦到底要不要借助神石的力量恢复情感。”靖瑶忍不住打断了云墨。

“是啊,晨曦,你怎样想?”煜城也看着晨曦说。

“我若因此失去记忆,又会如何?”晨曦停顿了一会,回答说。

“我会告诉你发生的一切,绝不瞒你。帮你找回记忆。”煜城坚定地看着晨曦。

晨曦看着煜城,然后说:“谢谢你,煜城。”

“晨曦,还有我,别总谢二哥,我也会帮你。我们是好姐妹。我站在你这边的。”靖瑶也笑嘻嘻地说。她希望晨曦这样选择,至少她觉得假如晨曦真的失去记忆,在寻找记忆的过程中,她或许能够发现煜城,认清对煜煊的感情。这样,对他们所有人都是好的。

“我明白了,多谢你们。”晨曦说着。

云墨却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安。

“云墨,你怎么了?”晨曦看到云墨不安的脸色,问着。

“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安。你在神石休眠的日子,我们会陪在你身边,直到你恢复。”云墨看着晨曦。

“多谢。”晨曦说。

“晨曦,你自己一人静静,我和他们再去找掌门。明日再请掌门他们帮你吧。”云墨看了一眼煜城,然后安顿晨曦说。

晨曦点了点头,看着三人离去,自己却去了南山的小瀑布处。水雾一层层,晨曦点着水滴,然后,水雾上出现了煜煊的样子。她的脑海中,开始出现煜煊说话的神情。还有与煜煊一起的日子。假如真的忘记这些,她此刻感受不到难受,但恢复了情感,会不会感到痛苦呢。如果忘记他了。他会找到自己,帮助自己恢复记忆吗,会像煜城那样坚定吗?这是她第一次有疑惑的情绪。

有些事,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已经开始回到你身边。

“啊!”正在天山采集雪莲的煜煊感到胸口一阵疼痛,忍不住喊了一声。

“主人,你怎么了?”看到煜煊捂住胸口的样子,妙雪紧张的跑了过去。

“不知为何,胸口一阵刺痛。现在又有一种莫名的悲伤。”煜煊回答说。

“一定是晨曦的心在作怪。”妙雪分析说。

煜煊没有回答,确实,此刻,他的脑海中出现的是晨曦的影子。她在影响着自己。晨曦的心,此刻感受到来自那个身体的回忆,它痛了,忧伤了,却无法让这个男人明白自己的情感。因为,他还要找寻另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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