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他，还是拥有他？”伯贤太了解这个女儿了。
陆凝萱挑了挑眉，自信地说着：“父亲，总之你帮我得到他就行了。其他的女儿自有分寸。”
伯贤听完大笑起来，他心中又生出了一个狠毒地想法，“既然如此，为父要给煜煊一个选择。”
“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快告诉我，快点啊。”陆凝萱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伯贤笑了，引着陆凝萱来到一个山洞。山洞中是一个个水晶柱子，陆凝萱仔细看着发现原来水晶柱组成的是一个阵法。她刚走进阵法中心，却被伯贤拉了回来。
“小心。”伯贤提醒着女儿，然后双手结印，念了一串咒语。阵法启动，出现在父女二人面前的是残垣断横。
“这是什么？”陆凝萱疑惑地看着眼前。
“天界。”伯贤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陆凝萱并不知道自己死去后天界会有这样的变化，诧异地问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伯贤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陆凝萱的问题，他对着眼前的景象大声呼唤着：“煜煊，听到了吗？”
正在天界翻阅典籍的众人听到这声音，聚在一起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但找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现。煜煊沉住气，平静地问着：“你在哪儿？”
“你竟听出了我的声音？”伯贤大笑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煜城带着恨意。
“啧啧——煜煊你这个弟弟依旧沉不住气。我有个好消息，感兴趣吗？”伯贤的声音中充满了戏谑。
煜煊握紧了拳头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有话不妨直说。”
“你的那朵花在我手里。”伯贤故意拉长了声音。
“你在无妄之海？”煜煊问着。
伯贤不紧不慢地回答说：“没错，我带她一起来到这儿。煜煊，你心爱的女人已经陷入昏迷，若是得不到救治，很快就会化作尘埃。”
“你把晨曦怎么了！”云智辰几乎用吼的。
伯贤发出极尽变态的笑声，然后一团影像出现在煜煊等人面前：白色的衣裙，平静的面容，在天空中飘飘荡荡。是晨曦，是昏迷中的晨曦。
云智辰随即拔出了剑，冲向影像，可他终究是冲不进去。
靖瑶终于崩溃，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晨曦，晨曦——”
“靖瑶公主，如果你没有关上最后一道门，现在晨曦应该已经回来了。可是你把救她的最后机会放弃了。你对得起晨曦吗？我若是你，一定以死谢罪。”伯贤故意刺激着靖瑶。
昊焱见靖瑶似乎被这话影响了，立刻在背后定住了靖瑶。
一直没说话的无瑕，平静地问着：“有话不妨直说，何必用这样的手段。你到底要什么？”
“燕子城主果然气度不同于常人。我要煜城。只要把煜城交给我，晨曦就归你们。”伯贤说着。
“休想！”煜煊果断地回答着。
“唉！你舍不得弟弟，可是你爱的晨曦就永生永世留在无妄之海了。”伯贤笑了。
“既然知道她在那儿，我们终究有办法救她出来。若是你敢动她分毫，我们绝不会放过你。”云墨威胁着。
“墨云太子，她一个将死之人，我伤害她已经没什么价值。我说过，我只要煜城。什么时候你们想明白了，就把煜城送到海天一线，我自有办法带他进来。”
“我说过，休想。你就别费心思了。等我们进入无妄之海，一定将你挫骨扬灰。”煜煊毫不退让。
“哈哈……你们应该知道进了无妄之海的后果。难道你们不怕仙身陨灭吗？我就说到这儿，你们自己思考吧。”说着，伯贤的声音和那景象都消失了。
空荡荡的废墟上，云墨长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五十年没有他的消息，他已有这样的法力。”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我们要想办法进入无妄之海救出晨曦。”云智辰早已心急如焚。
思考了一会儿，陆飞白终于开口：“仙身陨灭是什么意思？”
陆飞白的话音刚落，无瑕便回答道：“据说无妄之海禁止神仙踏入，一旦进入便会失去仙身，永生永世只有魂魄。”
“只是传说，不足为信。”煜城看了一眼无瑕。
“难道你想进去？”无瑕明白煜城的想法，他也是这样计划的。
煜煊抓住煜城的肩膀，神情复杂，“让我去。”
“晨曦为了你走过太多弯路，你留下来，照顾她给她幸福。”煜城说着。
“我们公平竞争，我不需要你让我！”煜煊几乎是吼的。
“你们别争了，我并不同意你们进入无妄之海。先不说这样不仅救不了晨曦，单单这六界还需要我们主持大局尽快恢复。我相信晨曦当时也是希望我们先修复六界。”云墨劝说着。
几个人瞬间变得安静下来，没错，他们现在的问题是迅速修复六界。尤其是如今伯贤还活着。
风又吹起了地上的尘埃，废墟中的味道让人心烦意乱。云智辰实在无法平静，他激动地不住地跑着，每跑一步，他都会看见晨曦那张单纯的脸。他恨自己要肩负责任，不能立刻去救她。
终于，他停在了天河边，这条断了的河始终流淌着，河水倾泻而下进入凡间。云智辰的眼角含着泪。
“我和你一样，想立刻冲进无妄之海。可我们不能。”煜城不知不觉站在云智辰身后。
“因为我们肩负着六界，对吗？”云智辰的眼泪从眼角划过。
“我不想承担这份责任，我只想要她。”煜城痛苦地说着。
“我们怎么办！”说完，云智辰向着天河打了一掌，水花溅起，行成了一道水墙。
煜城拔出剑斩断那道水墙，然而水落下的一瞬间，他们看到一个影子。
二人相视一眼，然后用灵力控住那个影子，渐渐地影子开始变得真实，是一个绝美的女人。高贵神圣的感觉让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多谢你们。”女人温柔地说。
“你是谁？”煜城看着女人。
“我是灵犀。”女人答着。
“你就是灵犀女神？”煜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女人点了点头，“当年我的元神散落在这条河中，感受着天地之间的一切。现在六界变成这种模样，我虽然担心，却只能看着。若不是刚才你们的灵力引出了我的部分元神，怕是我没有机会跟你们说这些。”
“我们需要圣果。”云智辰直接说着。
“我知道。当年我将圣果留在海天一线。没想到她竟生根发芽，还修炼成仙。我见过她，你们也都见过。”
煜城皱起眉头，声音颤抖地说着：“是晨曦？”
灵犀女神点点头，“是她。是叫晨曦。要想恢复六界必须牺牲她。”
“为什么偏偏是她！”云智辰崩溃了。
“你们对她有情？”灵犀女神审视着二人。
“是。她是我们的挚爱。”煜城干脆地说着。
灵犀女神笑了，“没想到她有这福气。你们不必担心，她牺牲过后还会重生。不过，重生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会选择谁就未可知了。”
“无所谓，只要她幸福。”云智辰看着灵犀女神。这些年他早已看开，只要晨曦幸福，无论得到她的是谁都不重要。
“我的元神将会化作一朵花，找到她，并让她服下，她便会化作甘霖唤醒六界。”说罢，灵犀女神变成了一朵白色小花，飞到煜城手中。
两个男人纠结的看着这朵花，他们的晨曦会在什么地方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