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也不想想我是谁。”高高抬起小脸,大眼闪耀着灼人的光芒,小脸上全是让人信服的神采!突然小脑袋又是一低,“景,你现在很高兴对吧,所以要是一会又什么惹你不高兴的‘小事’,你一定要冷静,知道吗?”先提前做好预防工作比较好!
“……”这次自己可以肯定这小家伙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
秋景看着跪了一屋子的人,几乎每人的脸上都是一种表情,委屈,愤怒,只有一群美美的人远远的站在门边,那个样子像是做好了随时落跑的准备。
“咳咳,赛管家,怎么回事?”这个老管家在景王府都待了差不多20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现在的老脸上怎么一脸的委屈啊!
“呜呜,王爷,老奴无能啊,没有保护好老祖宗传下来的血岩瓷。”老管家是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哀怨的小眼看向一脸无辜的星旭,呜呜,那个公子竟然把价值连城的血岩瓷当成球来玩,结果一个失手,瓶子就摔在地上,碎了,那一刻,她觉得她的心好像也碎了,呜呜,她没有保护好他们景王府的传家之宝啊!
秋景眨眨黑眸,母亲生前最爱的血岩瓷,碎了?有些僵硬的向着‘杀瓶凶手’的星旭望去,在看到那张小脸上的胆怯时,微微一叹,‘瓶死不能复生’,现在总不能让星旭‘杀瓶偿命’吧!
“碎碎平安吧。”要不还能怎么办,看着老管家那一脸的不服,秋景淡淡的开口了,瓶子毕竟只是死物!
转过视线看着一脸死灰的宁花匠,“宁花匠,你……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满脸的绝望啊?
“哇哇,王爷,我不要活了,哇哇,我十多年的心血啊,就那么没了啊。”那嚎的叫一个惊天动地啊,她爱花成痴,在十几年前无意间得到一种稀有的花籽,在她这么多年的呵护下,终于有了一定的规模,可是,老眼看着低头不语的凤雪颜,呜呜,他竟然在她的圣地里练剑,结果就是她的花一株也没有存活!
不自觉的嘴角一抽,那片景王府里最珍贵的花丛……没了?黑眸移向看不清表情的凤雪颜,再次轻轻叹息,“宁花匠,莫要伤心,花没了……以后再种就是了。”再怎么说,他们是客人,不小心做了错事可以被原谅的!
忽略宁花匠的不满,看向跪地那一群的拉丧着脸的仆人,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大,这些人莫不是在一天之内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吧!
“汪汪……”一阵凄惨的狗叫声吸引了秋景的注意,黑眸猛的瞪大,那个身上被剃的有一块没一块的是……她的宠物……小白吗?
黑眸危险的半眯看向一脸坦然的逐月,这个是他做的好事?小白是珍贵的特种犬,现在这个样子比一只流浪狗好不了多少!
“现在天气很热,我只是在帮它,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很有……个性吗?”灵儿说过,个性就是有自己的特色,身为一只狗,能享受到他的服务就应该偷笑了!
个性?那是什么东东?黑眸瞟向一脸干笑的某灵,这词像是她会说的话,那么是她教的?
“咳咳,……那个……跟我……没……没关系啊。”快速挥动小手表示自己的无辜,景那是什么眼神,怎么像是在怀疑她一样?她可是乖小孩一个呢!
好,好,压下心中的怒火,她就相信小家伙一回,黑眸再次看向灰头土脸的看不出模样的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王爷,呜呜,你要为小的做主啊,呜呜,早上小的正在景园清扫,呜呜,突然房顶就被那位公子给弄塌了,呜呜,小的就被埋在里面了,差点就见不到王爷了。”呜呜,她只是在例行打扫景园,可是谁知道就差点死在里面了,!
清俊的帅脸变的墨黑,景园的房子塌了?压抑着怒火的黑眸看向平静的影,自己惹到他了吗?他竟然去拆她的房子?
“我不是故意的。”微皱剑眉的看着秋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的目标只是那个奇怪的建筑嘛,谁知道最后竟然会弄塌了房子,要怪也怪她家的房子太不结实了!
深呼吸,提醒自己要保持理智,他不是故意的,他自己也说了,没关系,房子塌了再盖就是了,即使那座景园是她的卧房,即使那里放了好多她重要的文件,即使那里有她最宝贝的……琉璃佛像!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深呼吸,一股几乎能熏晕她的气味顿时让她白了脸,该死的,这是什么怪味道?
“卫衣,你的该死的告诉我这是什么味道?”被怒火侵占的心正愁没地方发泄呢,这股刺鼻的味道彻底让她发狂了!
“回……王爷……爷,呜呜,……不关……小人……小人……的事啊,……是那个公子……”手指向带着水若尘,“他……把……把王爷……呜呜,……研制……制的……熏香液全……全……倒进……了茅……茅房。”最后两个字几乎让人听不见,呜呜,她真的死定了,那些熏香也王爷平时宝贝的不得了,现在却被那位公子一点也不剩的倒进了茅厕,呜呜,怎么办?
“什……么?”黑眸溢满不敢置信,她最最最珍贵,多少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千金都求不到的熏香液……被倒进了……茅房?
阴森森的视线扫向一脸不满的水若尘,不满?他竟然还敢给她一副不满的表情,他要是不解释清楚,自己就要……,咬牙切齿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能怎么办,恨恨一磨牙,等着他的解释!
“其实我是好心的,怪只怪你家的茅房太臭了,我只是想帮你把那股难闻的气味去掉嘛,谁知道你的那个什么熏香液闻着是挺香,可是用起来效果就不怎么样了。”一脸理直气壮的解释着,他刚刚倒进去的时候也差点被那个味道给熏晕了呢!压根就没有反省这种结果是自己导致的,感觉到自己的袖子在被人轻轻的拉扯,疑惑的回头,就看到一脸害怕的灵儿,不解的皱起眉头,灵儿怎么了?
好心?怪她家的茅房太臭?“那请问皇子殿下,你家的茅房是香的吗?”怒极反笑的轻柔问道,紧握的双拳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的挥出去了!
“香?那倒没有,不过起码不臭。”认真的想了想,终于确认皇宫的茅房确实不臭!
狠狠的一闭眼,好,怪她,怪她没有吩咐下人把茅房打扫的跟他的闺房一样,所以她的熏香液被毁了是她活该,她现在闻着几乎要熏晕她的味道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稍微调息好自己的情绪,睁开黑眸看向瑟缩的躲在一旁的小书童,眸光一闪,注意到她怀里抱着的东西,“燕子,你拿的是什么?”为何会如此的眼熟!
小书童全身一颤,抬起被墨汁晕染的跟小花猫一样的小脸,黑眸流出的液体硬是在那黑色中间划下一条白皙,“王爷恕罪,呜呜,奴婢不好,呜呜,王爷饶命。”抱着画纸的手又是一抖,呜呜,那位蒙着面纱的公子害死她了!
看着那团‘东西’,慢慢的,熟悉的记忆席卷而来,“把画展开……”不好的预感一波又一波的袭来,最好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呜呜……”小书童哭丧着一副黑脸颤颤巍巍的打开那副已经称不上是画的‘画’。
刚刚平复的怒气又开始迅速上涨,顺着小书童的视线看去,定在蒙着面纱的星赏身上,他……做的?
“不要用那副眼神看我,你应该谢谢我,那副画原来难看死了,就一个女人一副死了亲人的表情,看着很不舒服嘛,所以我就帮她加点东西了,你看,这样不是好多了嘛。”被面纱遮掩的面容上是对自己的骄傲,还不错嘛,自己的画技可是丝毫没有减退啊!
俊脸抽搐的像是中风的病人,谢谢他?是啊,自己还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他啊,“那紫竹门门主,本王谢谢门主在家母‘唯一’的画像上‘锦上添花’。”那副画已经完全看不出原貌,飘逸的黑发上带了一顶叫不出名字的帽子,胸前黑下身画了几坨黑乎乎的东西,脚下一个人字形的貌似是鞋子的东西盖住了原本的长靴!
灵儿小心肝抖得更厉害了,呜呜,以后坚决不教他们现代的东西了,他们的接受能力强的快让她吐血了!
星赏也是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眨眨黑眸,呃,‘貌似’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了啊!
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他们是客人,自己应该要有容人之量,即使肺气的快要爆炸,即使心里的怒火快要烧着整个景王府,即使自己的双拳快要忍不住挥上那些个绝色的容颜,可是,忍住,一定要忍住,为了月,为了凤展,为了某灵那张可怜兮兮快要哭出来的小脸,说什么也要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