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娜一瞬间变得十分惊恐,她抬头死死瞪着凡勃伦,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歌莉娅又仔细瞧了瞧那孩子的小脸,她心里多少明白了一些,这个孩子,怕不是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的孩子吧,怪不得眉眼之间,与凡勃伦还有二三分相似。他还这么小,那么的无辜,什么也不明白,却已经活不到明天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唐娜尖声叫着,企图摆脱桎梏,狰狞的面孔让那孩子吓得撒了手,摔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不过她现在可顾不上那么多,像是疯了似的,两个保安都几乎拉不住她。
“你何必这样呢,如果我连这些都不清楚,今天我怎么可能站在这里。”
凡勃伦意外地露出了怜悯的表情,尽管这表情假的令人作呕,他看起来仍然是那么的高贵无暇。伴随着孩子的哭声,唐娜似乎用尽了力气,瘫倒在地上,无力挣扎。
他永远是这样,令人厌恶,令人作呕,却是永远的胜利者。
她太天真了,她以为曾经的逢场作戏成功迷惑了这个男人,以为这个孩子能让一切带来转机。然而他早已算无遗策,只等她自投罗网。
歌莉娅扭过头去不想再看了,其他人则是装聋作哑,起码在这个时候,在凡勃伦的地盘上,还没有人敢太过放肆了。
事到如今一切都沦为了一场闹剧。唐娜和孩子都被保安拖了下去,歌莉娅知道,很大概率下,他们已经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这或许也算是杀鸡儆猴吧,只是他想给谁看呢?
“继续吧,交换戒指。”
凡勃伦淡定地转身,拿过了戒指盒,朝歌莉娅伸出手。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很紧张,可是没有,也许刚刚的事冲淡了她心中的慌乱,她淡定地将手搭在了凡勃伦手上。凡勃伦不紧不慢地从戒指盒中取出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她也如法炮制,终于完成了仪式。
大厅里响起了礼节性的掌声,暗潮涌动被紧紧压抑在心底,只为了修饰表面上的和平。
接下来就是繁琐的宴席,歌莉娅回到更衣室,换下了笨重的婚纱和头饰,穿上了轻便一些的礼裙。边换着,旁边还有人念念有词,给她讲宾客们的一些关系和注意事项。
歌莉娅一只手摩挲着手上刚刚戴上的戒指,百无聊赖地听着讲解,任那些人在她的身上摆弄。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那枚红宝石袖扣,她想,她的手上大概已经被勒了一条深深的印记。
盛海玮这算是什么意思呢?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她当然不愿意招惹,但是有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就是这样令人无奈,很明显的是她现在已经逃脱不了了。
需要他?
她知道他现在应该算得上是黑道大佬之一,可她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位大佬的一个承诺……
有需要去找他?他又不是雷锋……
她觉得自己想的脑子都痛了,但是毫无头绪。更重要的是,在经过这个婚礼以后,她该如何在西里埃默继续生存下去,如今她最大的倚仗,只剩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