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莉娅倒在床上。
洁白的礼服早已被熨烫的平平整整,然而现在却被她团成一团扔在地上。
那些人也全部被她赶走了。
半睁着眼,目光毫无焦距,她就这么仰躺着。道格拉斯的死突如其来,这让她没有准备。
今天是凡勃伦的继任仪式,说起来好像与她无关。可是她也是清楚那份遗嘱的,凡勃伦的继承权有着最低要求,简单来说,她得嫁给凡勃伦。
真的是受够了……
她是个人,又不是交易的物品,可以随便打上别人的标签。可是谁又会在乎她的感受呢……
如今连结婚也变成了一种筹码。
她坐了起来,伸手抓起礼服,细碎的宝石划过掌心,留下浅浅的划痕。
“这么简单就屈服?你们想的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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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去哪里了?”
四处找不到人影,陈珂都快急疯了。
“盛先生可能只是去了洗手间,您不用如此着急。”尤尔金安慰道。
陈珂心知不是。他的这位先生如果玩起幺蛾子来,他是真的招架不住。
“这样吧,我先回会场,请您不要着急,等我有消息了会立刻通知您的。”
陈珂点了点头,毕竟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着。虽然找不到他的老大,但是以他老大的身份和本事,在这里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正当他打算松一口气,没想到催命符就来了。
“海玮哥呢……陈珂,你不会又把他搞丢了吧??”
听到这声音,陈珂都没敢抬头,吓得转身就跑,没想到那位小祖宗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你你你跑什么!给我回来!”
少女双手叉腰,颇有泼妇骂街的气势。
陈珂当然不会回去,只当作没听见,这小祖宗要是缠上了,他才真的是会把老大搞丢了。然而他也感到了一丝奇怪,但他说不上来这感觉从何而来。
此刻,陈珂苦苦追寻的老大,正悠闲的站在会馆另一侧的花园里。他微抬着头,看着二楼的一扇窗子,嘴角虽然扬起,却无笑意。
前面热闹的过分了些,他更喜欢清静的地方。为免无辜人群成为他怒火的受害者,他早早的躲开了。只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些意外的东西……
歌莉娅穿上了“便服”,然而所谓“便服”,也不过是一件好活动些的小礼服。凡勃伦的继任仪式并不是在庄园里办的,她的衣服都是事先准备好在宴会上用的,因此,他们也不可能给歌莉娅准备真正意义上的便服。
她也没什么办法,这里什么都没有,但是唯一的一点优势是这里只是二楼,垂死挣扎一下她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离开的。
她打开窗子,四处张望了下,没有人。想想人都在前面呢,她稳了稳心神,准备沿着旁边的水管往下滑。
她站上窗台,一手扶着管道,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双手抓住,想低头往下看看多高。这不低头不要紧,一低头就出事了,这这这……下面竟然有个人!
歌莉娅吓了一跳,手一滑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哪来的人??
“完蛋了……不管了,死了也要拉你陪葬……”
歌莉娅咬紧牙关,喊完就倒了下去,大不了摔残废,她闭上眼等最终审判。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好狠毒的小妞,还想要我替你陪葬?”
稳稳接住她的盛海玮笑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