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一片空白。
她不是没有自己先做功课。说出来磕磕巴巴也就算了,但她现在根本连一句话都想不出来。
死定了。
完蛋了。
她脑子里只剩下这六个字。
(接下来全部使用中文)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扶住她的肩膀,她听见身后有人说道:
“欺负女士可不是绅士的行为啊……下面就让我来为各位介绍校史。”
他来了。
凡勃伦走上前,脸上挂着绅士或者可以说是欠扁的笑容,用半个身体遮住林臻。
她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
今天他穿了一身黑色西服,正式的不能再正式的款式。说实话,第一次见到他穿正装,林臻有些看呆了。
西服恰到好处的修出他的身材,两枚银色的袖扣闪闪发亮。他略带磁性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边,她从没想过枯燥的校史听起来也能够这么动人。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到校友与学校领导用餐的时间了。
“好了,”目送几位校友离去,凡勃伦松了口气,“我们的任务到此结束了,其他交给别人吧。”
凡勃伦转过身,林臻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盯着他。
凡勃伦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你在发什么呆?”
“对不起对不起……谢谢。”林臻连声道。
“怎么又道歉又道谢的,我为什么不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快点去小礼堂,我们还要去检查呢。”说着,她直接推着凡勃伦向前走,以免让他看到自己的窘样。
凡勃伦有些莫名的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完全不理解,不过仍是任由林臻推着走了。
小礼堂
“我觉得没什么好检查的嘛……”
小礼堂的使用是在下午,现在靠近中午,装修的工人都去吃饭了,礼堂里一个人也没有。
凡勃伦对她的话不置可否,“随意看看吧。”
唯一没有完工的是小礼堂的聚光灯,脚手架还没有拆掉。
林臻在一堆五彩的气球里转了一圈,又百无聊赖的把条幅上的字念了一遍。
“让我去看看那个灯,话说下午真的能完工吗?”
林臻晃到脚手架边上抬头看天花板上一排聚光灯。
“凡勃伦,你说……”
她的话没能说完。
“小心!”
她只看见脚手架铺天盖地的朝她倒了下来。
“啊!”她尖叫出声。
可是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她睁开眼,满地散落着脚手架。
凡勃伦想要推开她,但是做到的不过是替她挡住了所有伤害。他现在压在她身上,然而却毫无声息。
“凡勃伦……”
“凡勃伦……”
她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几秒钟像是变得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真是,喊得哭丧一样,我还没死呢。”
“凡勃伦……你没事吧?”她感觉自己的声音颤的不像样。
“怎么可能没事,你别动,我的手被压住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被两根钢管卡住了,但是她又不敢动,这要怎么办啊?
“你只要别乱动就好了,很快就会有人来的。”
她只得乖乖照做,怕再给他添什么新伤。
礼堂里一时间陷入沉默。
许久,林臻盯着礼堂的白地砖,忍了忍眼泪,开口道:
“还记得你上次问我的那个问题吗?”
“嗯。”
“啊,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