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勃伦没想到会在这样见到她。
在这条通往教父书房的必经之路，凡勃伦会见到歌莉娅，其实理所当然。
歌莉娅一脸苍白地坐在地上，夏佐像个骑士般站在她身侧。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她面无表情地抬起头。
比起他上次见到她时的样子，她看上去更加瘦弱了，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因为打了太多吊针，手上浮现出明显的青色血管。她看向他的目光太过安静，就像是看着一堵墙，一束花，这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身后传来的高跟鞋的声音打破了暂时的宁静。歌莉娅像是回过神来，她伸手抓住夏佐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
来的人自然是柠檬。
歌莉娅一点都不想遇见这个男人，看见他比让夏佐做她手下更难以忍受。她就像没看见凡勃伦似得，扭过头对夏佐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走吧。”
夏佐从他身旁走过，不知为何，对着凡勃伦，扯起了嘴角。
凡勃伦瞪着他，忽然一阵说不出的气闷，然而他找不到任何话可以让她难堪……可以把她留下来。
可他为什么想把她留下来呢？凡勃伦站在原地。
柠檬也停了下来。刚刚见到歌莉娅的时候，她心里的嫉妒之情就难以抑制的爆发了，在她看来这种女人怎么可能配得上凡勃伦。但凡勃伦的微微蹙眉，她在身侧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女人很危险，她必须尽快除掉。
另一边，歌莉娅与夏佐仍然是一前一后的走着。在站起来之后，歌莉娅的手就已经离开了夏佐的手臂。不过，他却感到她抓着的那处好像始终停留着一抹温软。歌莉娅用的力气比他预料的要小很多，不过短短半个月，她初来时的健康红润的脸色已变为了苍白透明，整个人消瘦的不像样。
大厅里没有人，窗帘只拉开一半。旋转楼梯半陷在昏暗里，她一步步缓慢地拾阶而上，颇有年岁的厚木板在脚底下发出嘎吱嘎吱的低沉呜咽。
夏佐没有走上去，只是微仰着头看着她。
她忽然停了下来，一手撑着光滑的木质扶手，一手紧攥着衣服上的一颗纽扣。
“你究竟想做什么？”
“不必问我想做什么，当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她想要的东西？
歌莉娅有些出神，夏佐只当是她不相信他的话。
夏佐并不在意她是否相信他的话。事实上，在完成目标之前，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不影响到计划，他都不会在乎。
歌莉娅没有再理会他，沿着楼梯走上去了。夏佐也转过身，但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情似乎不错。
一切比他预料的要有趣的多。如果这一切轻易结束，对他来说，完成目标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
刚回到房间，大概是道格拉斯提前吩咐的，医生已经在等候了。歌莉娅乖乖地躺回床上，看着医生拆开针筒的包装，调配好药液，把它注射进盐水里，最后为她的手消毒。她从来不敢看别人为自己打针，所以她习惯性的扭过头。
因此也就错过了那个医生的表情。
如果她看着，说不定会发现些什么，可惜她并没有。
针扎进血管里，冰凉的液体顺着管道一点点流进她的身体，她闭上眼，打算小憩一会。
医生打完针，收拾好东西立刻退了出去，房间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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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成了？”冰冷的女声。
“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
“你可以走了，事成之后，我会付双倍给你的。”
等那医生离开，她冷笑了起来：“这怪不得我了，你没那么好命可以活下来的。”
大剂量的LSD，如果歌莉娅不失手杀人，也会变成疯子。
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