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或许是装作不懂。
她在心里暗暗希望他的话中的含义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然而根据墨菲定律，结果往往向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他似乎因为歌莉娅的反应而感到很愉悦。随后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从一旁的酒柜里取出两只水晶高脚杯。打开了一瓶82年的拉菲，他向杯中注入腥红的酒液，一杯放在桌上推向歌莉娅，另一只在手中轻轻摇晃着。
“字面上的意思。”他轻笑了一声，看着歌莉娅的目光活像猎人瞧见了自己心仪的猎物。
他的话和目光让她浑身发毛，难道这个男人已经知道了西里埃莫会在今天针对维奥莱塔有所行动？
歌莉娅看上去依旧镇静，指尖的颤抖却毫不留情地出卖者她的慌乱。
“不用装傻了，来来回回的也没有意思。”他似乎笃定了歌莉娅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说话的语气也不知不觉变得傲慢和贪婪。
没错，贪婪，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可是个极品，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歌莉娅大脑一片空白。她没想到十二种方案，居然立刻就剩下最后一种了……最简单却最糟糕的那种。
但是她仍然企图与他周旋。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他表现的有点无奈：“看样子你执意要我说破这一切了……我本不想把局面弄得太难看。”
歌莉娅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直视这个男人，怀着万分的惊恐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出口。
“真正的歌莉娅早就死了，她是被你杀的。你代替她潜入维奥莱塔，为的就是我的命，想必西里埃莫的人已经抵达这里了吧……还有，今天凡勃伦那个小子也会来。”
他说的这样肯定，就只差把他们计划的一切都说出来了，此刻，歌莉娅的脸白的像张纸。
“你既然不是西里埃莫的人，又何必替他们卖命呢？你杀了真正的歌莉娅，即使你帮他们攻下了这里，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吗……倒不如跟着我，你帮了我，我自然不会恩将仇报。如果你有办法把凡勃伦引过来，事成之后，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会娶你，让你做首领夫人。这可是桩划算的买卖，要不要考虑一下？”
歌莉娅心中一阵冷笑，如果她真的帮了他，结局估计也是被挖了眼睛吧。要不是她现在对他还有用，这个男人哪里会一再的和她废话。现在已经来不及追究消息是怎么走漏的，重要的是凡勃伦肯定已经带着人过来了，而她没有能够成功的杀死维奥莱塔首领。的确是最简单最糟糕的方案，因为只要她死了，计划就可以顺利进行，他们甚至不需要撤退。
这个男人的确掌握了几乎所有消息，唯一没有掌握的就是，她才是真正的歌莉娅。他料定歌莉娅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人去死，又摆出救世主的样子，好像要救她脱离水深火热之中。要不是她早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说不定还会答应，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她要尽快下决定。
她想起了那条未曾编辑完的短信，现在看来，像是某种预兆。
“没想到你竟然杀了歌莉娅，这性格我喜欢……”
他盯着歌莉娅，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然而歌莉娅已经无暇顾及了。
“我答应你。”她摸了摸耳朵，对男人说道。
同时，背在身后的手摁下了发送键，她感觉自己似乎得到了某种解脱。
【我欠你一条命，现在还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