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小时后,辰进来了。
安宁交给她一张白卷。
“你……做了吗?”辰怀疑的问。
“做了,可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所以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安宁一脸无辜的样子说。
辰一脸的黑线,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安宁旁边,边拿起笔边说:“我现在教你两道题,你仔细听着,我只说方法还有相关的公式怎么来的,你待会自己把答案解出来,然后再看上面有没有可以做的类似的题。”
说着,泉就开始了自己的讲解。
安宁听着泉的讲解,脸上时不时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又是一脸专注的望着辰。“好了,我说完了,现在该你做了。”一个小时后,辰终于说完了自己的话,话音刚落,安宁就默默送上一杯水,还带上微笑。
辰满意的笑着,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说了这么久,也是真渴了。
而安宁也自觉的拿着试卷,自己做起来。
辰喝水的间隙,余光扫到试卷下露出一角的书和本子,他奇怪的拿过来看了一眼,发现本子上满满的是试卷上的题目的解答,而且还都是对的。
“辰,把涂改液递给我好吗?”正专心改题的安宁不知道辰已经发现了这些。
当辰把写满解答的本子摆在安宁眼前时,安宁一下呆了,心虚的对着辰笑了笑,默默的把它收好。
“不说点什么吗?”辰一脸严肃的反问。
“这些都是我从书上看例题答的,但是我有的地方还不明白,所以经过你详细的解释以后,我觉得还是你最棒。”安宁急忙说着好话解释着:“我是要给你说来着,可是你还没听我说完,就自己要解释给我听,我也不好拦住,而且结果也正好证明,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个道理。”
辰还是一脸的严肃。气氛也开始诡异起来。
安宁咽了咽口水,竖着手指发誓道:“我没骗你,例题一看就会,但是怎么来的我真的不知道,本来就打算让你解释我不懂的地方的。”
“我没说不信啊!”辰认真的说。
“那你一脸严肃的样子干嘛?”安宁不高兴了,撇嘴瞪着辰:“害得我解释老半天。”
“因为……”辰靠近安宁,无赖地说:“我喜欢看你心虚的样子。”
“你很坏哎!”安宁说着,伸手就打辰,被辰一把摁在胸前。
“安宁。”辰温柔地叫了一声,专注的望着她。
“嗯?”安宁应着。
“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想到上普罗菲寻?”
安宁微微一笑,将原因娓娓道来:“我发过誓,一定要把我妈的公司拿回来,可是那天看了古馨的开会,我才意识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拿回来之后呢,我什么都不会,我如果我不能保证把它经营好,那我宁愿让它在别人手里,所以我得约会如何经营,得重头开始。”
“所以那天我们离开的时候,你才会浏览了好几所金融大学?”
“聪明如你,你一定也知道古馨突然叫我一起去听你们的会议内容的意义,所以你才什么都没问,对不对?”安宁反问。
“你会怪我不阻止她吗?”
安宁摇头:“你是为我好。”
“安宁,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但你要答应我,有什么烦恼,都要第一个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承受,好吗?”
安宁望着辰深情的模样,只觉得一阵窝心和感动,她靠在辰的怀里,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我已经一无所有,是你一直给我鼓励,陪我走着这条不归路,除了你,我在别人面前也做不了自己,更不会把心事告诉别人。”
辰抱紧了安宁,坚决如毅的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
不知为什么,安宁的微笑中带着迟疑,随后又摇摇头,抛开一切杂念,安心的闭上眼。
令人激动的日子终于到来,学校大门口摆花篮,贴红布,地上铺红毯,喜庆的场面充斥着整个校园,一列列豪车也相继而如,摆满了整个操场。
安宁从辰的车上下来的时候,可儿也从车上下来。
“安宁。”可儿激动的挥手,手里拿着小提琴盒。
安宁调皮地回可儿一个电眼,此时,尹惠和安兴从车上下来了。
“没想到你和辰少的关系还不错。”尹惠意味深长的说,“我以为父母刚双亡的人应该守孝道,至少半年不沾红尘才是。”
“妈~”可儿无奈的叫了一声。
“祝你好运,可儿。”安宁无视尹惠的存在,对可儿说了句话后,就和辰离开。
此时迎面有另一辆跑车停了下来,仲宥琛一身西装革履,整个人很是干练,再加上一双炯炯有神眼睛,不得不说,他身上的男人气质吸引不少路过的女生。不过他都无暇理会,反而刚抬头,就看到辰和安宁。
仲宥琛看到辰,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简单的笑了一下,友好的伸出手说:“好久不见。”
辰跟着笑了,伸手简单的回应着:“好久不见。”
安宁作为旁观者,只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让她有些不适应,明明就不想看见对方,却还要面带微笑,真的很奇怪。
“这位是?”仲宥琛注意到辰身边的安宁,好奇问了一句。
辰搂住安宁的肩膀反问:“这还用问?”
仲宥琛好笑的说:“也对,反正在你身边的雌性生物和你关系都不一般。”
这句话倒是让安宁不由得跟着点头,只是抬头瞬间,眼神和仲宥琛的眼神相对,安宁立即改了立场,摇了摇头。
仲宥琛看着安宁的双眼,只觉得有一种力量在把他吸引进去,但他理智的望向了辰。
“那么,我先走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辰,他是谁啊?”安宁问。
“你替老女人赌牌的那晚,除了常青之外,另外的那个男人你还记得吗?”辰问。
“记得啊,首席还说他是赌神应该让她一把。”安宁点头说。
“他就是赌神的儿子,仲宥琛,这对父子,可是支撑了澳门的半边天,也是我家的生意伙伴。”辰淡淡的说着。
“那他们这么厉害,又是你家的生意伙伴,为什么你们两个见了面,气氛感觉不对?”安宁奇怪的问。
“你是想说,我们寒暄得很假吧?”辰说着忽然望向安宁,戏谑的说:“不如你亲我一下,我再给你慢慢说明怎么样?”
“没个正经,比赛快开始了,我们赶快进去吧。”安宁瞪了他一眼,转移话题,拉着他大步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