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贤居的雅座里,南宫倾颜依栏而坐,看着楼下热闹食客,数十桌的客人,正在品着佳肴,跑堂的来回奔跑着传菜、上茶。
“二姐,怎么样,还不错吧。”
“嗯,很好吃,小果,你多吃点。”
“谢小姐、少爷让小果与你们同桌用菜。”
“不客气啦,本少爷不是说了嘛,有二姐在,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同吃同喝,别在意那些个繁文缛节的。”说着,南宫密还亲自为小果夹了一片火爆羊肉,让小果哆嗦着接到了碗里,感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侯爷,雅阁已准备好了,这边请。”聚贤居的老板亲自迎着端木昊天,为他带着路。
“二姐,你和我换换位置,那几个人看你长得漂亮一个劲地盯着你看。”南宫密发现几个男子老瞅着南宫倾颜,立即要求二姐同他换位置。
起身、换位。
熟悉的身影就在这片刻的功夫走进了一旁的雅阁里,关闭的门扉将近在咫尺的端木昊天和南宫倾颜隔在了两边,失之交臂。
“吃饱了咱们就去逛夜市。”
“好,走吧。”
三人起身向楼梯走去时,端木昊天所在的雅阁房门打开了来,小二送进去八碟菜肴。再次失之交臂的两人,没有看到对方。
“小姐,还不睡吗?”
“嗯,明天柳先生要教琴,小果,你去把琴拿到凉亭,我们再坐一会儿。”
“是,小姐。”
轻柔的春风抚着南宫倾颜的发丝,静夜里的凉亭昏昏暗暗的,小果点着灯站在一旁,见小姐望着琴案上的琴在发着呆。
梅林里的美好回忆跃上眼敛,端木昊天怀抱着自己,轻抚着琴弦,那一树树的红梅、黄梅、白梅花儿,笑得艳丽。寒风因他的怀抱和柔情而变得温暖如春,就似现在这个样子,只是不同的是,那个人已不在自己的身边。
唉,不去想他,默念了多少回,可一点点的,一滴滴的事物里,总能找到他意气奋发的样子,也总能看到他笑眯眯的俊容,还总能听到他怒吼撕心裂肺的叫喊“子言……”。
轻拨着琴弦,不成调的音节缓缓地响起。
收回对往事的怀念,南宫倾颜正襟危坐,专注地将双手抚上琴弦,琴音划过静寂的夜空,传到只有一墙之隔的南宫府外。
只是一段不熟练的曲调,只是学了一天的成绩。南宫倾颜一遍又一遍地弹着,指尖有着涩涩的疼痛,不去理会,一遍好过一遍,琴音顺畅而无碍,渐渐地有了成调的熟练。
马蹄声响起在街上,端木昊天带着风尘仆仆的疲倦,不缓不慢地奔驰在街上。无心去聚贤居用饭,但不能错漏的是跟在自己身边同样疲惫的侍卫们,于是,就当是战胜的犒赏,几人吃了一顿自离京以来最为可口、精致的饭菜。
从她消失在那个山崖之日起,已是五个月的日子飞流而逝了。一次次在思念中苦苦挣扎,一次次又在失望中等待。子言,你究竟是否还活着?你看到了我的痛苦吗?你听到了我的呼唤吗?
拉了缰绳,停下马来,子唯等一众侍卫也立即拉缰绳停下来,马儿嘶叫了几声,来回的在地上转着圈子。
“侯爷……”。
“嘘,听……”端木昊天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怎么又没有了,明明方才听到了琴声,那琴音似是……
“小姐,夜深了,该歇着了。”
“嗯,不弹了,我们去歇着。”轻揉着手指的酸痛,站起身来随在小果身后,两人借着灯笼的亮光和月色的微明,向厢房走去。
一墙之隔的端木昊天紧张地辨听着,却无法再听到那个琴声。
一个在院内越走越远,一个在墙外越找越急。
“走吧。”听错了,许是自己的思念太甚,产生了幻觉幻音。
漫天的梅树之下,相拥的佳人羞涩地在他的注视下拨动着琴弦,端木昊天的心里重复了多少遍这样的画面。
马蹄声继续响起,不一会儿,消失在这条街上,失望地端木昊天没有看到方才那座府邸的门匾之上,写着的是“南宫府”。
“侯爷,皇上说什么了没有?”
出宫而回的路上,子唯忍不住出言询问。
“没什么,此次打了胜仗,皇上也不便对本侯过于相逼,只是叫本侯好好休息,早早养好了身体回武陵城去。”
忧心忡忡的是日渐与皇上疏离的感觉,几次试探着皇上的的口风,却也问不出什么,只能大胆猜测着就是那一次在太后宫里,也许走漏了消息,皇上自太后寿宴时就对自己改变了态度。
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子言,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到武陵城,至于皇上的态度,以后再说吧,现下自己没有这个心思去应对。
“皇上。”
“连白,随朕出去走走。”
“这,皇上还是不要出宫的好。”连白就知道,自打那事以后,只要这武陵侯进宫,皇上都会心情不好,这刚送走了武陵侯,皇上的气就来了。
“混帐奴才,你是皇上,还是朕是皇上。”
“是,皇上,要去哪里?”
“出宫再说。”
“皇……老爷,您是不是歇一会儿。”推开身旁不时涌过来的路人,连白的一颗心都提到噪子眼了,只有自己一人随侍在皇上身侧,若皇上遇上什么事情,自己这脑袋,唉,命苦死了。
“老爷我去那家客栈,你去把南宫芙蓉给我找来。”端木擎不等连白答应,几个大步就闪进了客栈。
“皇……老爷……”。
什么人最苦,皇上的奴才最苦,尤其是他,连白最苦。想尽了办法把南宫芙蓉找了来,人家一进屋,就被皇上抱到床上去。自己还得拿了银子早早的把所有人都从客房里清了出去,只留自己在屋外守候着,屋里传来的挠心的叫声,直听到自己面红耳赤,这身为奴才的真是不好当。
南宫芙蓉忍着恼火的心气,在端木擎数次的进逼下婉转承欢,身上消失了的青紫,今天在此时此刻复又印上了身子。端木擎如发泄般的身体,狂猛地向她寸步进攻,汗湿的身体被他霸在怀里,胸前越来越重的揉捏让自己快要抓狂。这何时才是个头,难道宫里就没有一个妃子让皇上沉迷,还需要到外面来找刺激。
“怎么?不愿意伺候朕。”狠狠地引来她的皱眉,端木擎不悦地冷哼道。
“皇上,臣女不敢。”
“不敢就不要这幅表情,别忘了,这是你情我愿的,取悦了朕,你往后的日子才会好过些。”张口在南宫芙蓉的肩头咬下,疼得南宫芙蓉大叫一声,口腔里有了血腥的味道,端木擎这才松了口,满意地看着留在南宫芙蓉肩头的齿痕,让它永远提醒着她,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第一个男人。
“皇上,君无戏言,只要这次臣女取悦了皇上,皇上就当与臣女从无瓜葛。”咬牙切齿地向端木擎提出条件,南宫芙蓉想尽快解决与皇上的纠缠,成亲之日还有十天的时间,不能再等了。
“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甩开朕吗?”她急于与他摆脱关系的样子,让端木擎心下微怒,说实话,她的身子让自己欲摆不能,若收她到宫里去,夜夜春宵何尝又不好呢。
“皇上,希望皇上体恤,臣女嫁的之人非是一般百姓,若要不断了与皇上的关系,臣女也只有以死相谢夫家对臣女的爱护之心了。”
眯着眼睛盯着南宫芙蓉,端木擎忽而一笑。翻身躺下,“朕答应你,来吧,看你如何取悦朕。”
“怎样才算是让皇上满意?”
“只要朕说出朕很满意你的表现,就算是你取悦朕成功了。”
“好。”南宫芙蓉咬咬牙,撑起已是酸涩的身子,探到端木擎身边。
她肩头的那个齿痕因流出的鲜血在她周身的白中而显得诡异,端木擎静静地看着南宫芙蓉的一举一动。她的手,她的唇在自己的身上慢慢地游走,让他的身体开始热起来,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女子镇定而不失妖娆,的确迷惑着自己。
皇上此次对这南宫芙蓉还真是上了瘾,还不如把人家接到宫里去封个妃的,也免得如此偷偷摸摸,连白站累了,此时坐倒在楼板上,听着屋里的动静越来越激烈,知道这南宫芙蓉把这皇上侍候的相当满意。
南宫大人的女儿果然有些本事,近来听几个大人说,这南宫家的二小姐找到了,不知这二小姐长个什么样子,会不会和这个大小姐一样美得艳丽无双。
“皇……”突然听到皇上的一个大叫,连白连滚带爬的起来,想都没想就撞门而进。
“啊。”
“出去。”
南宫芙蓉惊呼一声,端木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挡住了连白的视线。
“是,是,奴才什么都没看到。”闭着眼睛慌里慌张的出去,连白拉好门来,一颗心嘭嘭地乱跳着,如此香艳的画面,可真是叫人热血倒流哟,皇上真是好命,瞧那南宫芙蓉那一身的如玉肌肤,哎呀,自己想这个做什么,反正自己这辈子也碰不了女人,还是守着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