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露出惊讶的表情,眼底满是赞赏之色,嘴里依旧损人不利己。
“那要视情况而定。倘若你独自一人,倒觉可爱。倘或你和她站在一起,不仅容貌无可比较,个性就更不需说了。”
芙蓉满脸的不赞同:“你特意等我,就是为了奚落挖苦我的么?”
墨寒轻笑道,“当然不是。我刚才听苍严说你若是不依靠你爹的势力打击他,他就对你心悦诚服。我倒是有个好主意,一定可以帮你出气。”
芙蓉斜睨着墨寒,他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要太感谢我,伦家会不好意思的。扬起粉嫩唇瓣,似笑非笑的说道,“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说,我要是信了你,你会提出什么要求。”
墨寒难得正经:“这你可误解我了,我从未想过要在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芙蓉摆明了不信,眼里的意思是,你既然没想过在我身上得到好处,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可见你在骗人。
墨寒摇头失笑,正色道,“只是来告诉你,明天不论你去哪里,切记要小心行事。”
芙蓉一头雾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想要追问,他脸上写着问也没用,张了张嘴,终又合了起来。
“聪明的女人。”墨寒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塞进芙蓉手里,叮嘱道,“这个你拿着,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到揽月居拿出这个玉佩,自会有人引你见我。”
芙蓉把玩着手中玉佩,它玲珑剔透,一看就是上好货色。只是——他为什么要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把眼看向他,臭美的想着,他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墨寒轻点芙蓉的额头,笑芙蓉的自恋,却将玉佩系在她腰间,叮嘱道,“记住,不管你明天去任何地方,一定要将玉佩挂在腰间最醒目之处。切记。”
芙蓉还有疑问,墨寒如同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芙蓉眉头掠过一道愁云,双手托腮,闷闷的自言自语,“既然他这么说,不管他是否危言耸听,总归有他的理由,不然他也不至于特意来送玉佩给她。”
“可是,究竟有什么事能让墨寒这么紧张?成亲那日苍严可是说他饮血茹毛。他难道是在担忧自己?可是没道理啊,她眼下安全的很。”
芙蓉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所以然来。既然如此,索性懒得伤这个脑筋。揪了眼窗外,外面黑乎乎一片,仰天长叹一声,整个人呈大字型往后倒去,哀嚎道,“唉,好无聊啊,美男,哎,帅哥,你为何不出现?”
一语未了,只见苍严面色不善站在离床不远之处。
芙蓉皱着眉头,虽然来了一个帅哥,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还不如不来。语气不善道:“你来做什么?”
苍严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芙蓉,良久,亲启薄唇道,“明日随我一同入宫。”惜字如金便不肯多说一句,转身就要走。
芙蓉冷哼一声:“有求于人就该客气一些,你这种态度,我可不想陪你一同入宫。”她等着苍严回身求她。如果不是非她不去不可,她想苍严一定不会特意来告诉她。所以啊,折磨人的机会又来了。
苍严火冒三丈,难以置信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可恶的女人,扭过头,滔天的怒火在看到芙蓉邪恶的脸时,终化为一道苦涩的微笑,“你想怎么样?”嗓音里满是无奈。
芙蓉见他隐忍的模样,捶胸顿足在心里笑翻了天。艾玛,她突然觉得苍严此时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她还想多看几次。
只不过,芙蓉在心里腹诽,这样会不会太过分?可是不这么过分,这无聊的日子该怎么熬啊!所以啊,为了不无聊,只好委屈苍严了。
芙蓉眨巴着无辜大眼,可怜兮兮的说道,“其实——也不想怎么样,就是——”吊足了苍严的胃口之后,芙蓉笑眯眯说道,“要你今晚在我房里留宿。”
话音刚落,芙蓉如期看见苍严铁青着一张脸,脸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一副很不得把芙蓉吃掉的模样。
芙蓉实在忍俊不禁,吸气吸气在吸气,才把喷口而出的大笑忍住。
苍严拳头捏的咯吱响,松了又握,握了又松。
芙蓉见他那么纠结,促狭道,“得啦,你还是走吧,你的心上人要是知道你留在我房里,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你赶紧去安慰她吧!至于明日进宫么......”
芙蓉故意卖了个关子,苍严却不想给芙蓉发言的机会,顷刻之间消失在芙蓉面前。
“.........”
芙蓉望着苍严消失的背影,憋的脸颊通红,差点没被哽在喉咙里的话给呛死。
她本是想说你要是不留下,就等着抬我的尸体进宫,她这是作茧自缚么?
突然忆起墨寒所说之话,瞳孔一缩,难道明日进宫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肯定是这样,要不然墨寒也不会特意跑来告诉她明天一定小心行事。
她此刻倒要认真思考,明日是否该和苍严一同入宫,她可不想大好的青春断送在苍严手里。何况,他又不喜欢自己。
这边正自沉思,那边纱帐无风自动。
芙蓉一手撑着头,摆了个性感的poss,粉嫩薄唇微勾,“既然来了,何必畏首畏尾。”话音刚落,唇毫无预期被人堵住。
“尼玛,难道她花芙蓉是这么随便的人?在没有经过她同意的前提下敢贸然吻她,他肯定是嫌活得时间太久了。”
芙蓉贝齿一张,使劲咬在他的唇上。
他吃痛的松开芙蓉,芙蓉趁机打量他,悔的肠子都青了。
如果说苍严冷酷,墨寒邪魅,那他岂不是他们的综合体?
你看他面如冠玉,眼眸如一弯海水,嘴角挂着一抹诱人的微笑,就这么深情的凝视着芙蓉,令她的心漏跳了一拍。这是第一次,光是看就令芙蓉想入非非的男人。
芙蓉情不自禁的吞咽着口水,口水还是哗哗的往外流。
“这是第一次,我对一个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炯炯有神的眸里满是笑意,舔了舔被芙蓉咬破的唇瓣,霸道的将墨寒系在芙蓉腰间的玉佩解下。
芙蓉一惊,伸手要夺回来。
他火热的唇瓣贴在芙蓉耳畔,“我说过,你是我的,不准收任何男人的定情信物。”
“凭什么啊?”芙蓉眉头掠过怒意,他长的虽然帅,可她的至理名言是将古代的美男一网打尽,就他这爱吃醋的样子,她的后宫岂不是天天都要上演《甄嬛传》?那她岂不是烦心死了?
“就凭我看上你了。”他霸道的回答。若他得知芙蓉脑中所想,不知会作何感想,又会怎样收拾芙蓉。
“这是什么理由?”芙蓉翻了个大白眼,心想她是否该磕头谢恩,感谢他看上她了?撇了撇唇,不悦的说道,“你来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