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勾起芙蓉下颌,唇贴在芙蓉饱满的唇上,“有我在,他不敢动你一根寒毛。”
芙蓉一顿,眼皮不觉颤动,第一次有人说要保护她,这种感觉好怪异,却又让人觉得好开心。
黑衣人揪了眼大门,凝神侧听,从步伐当中不难知道对方有几十位高手,苍严也罗列其中。倒不是他怕苍严,只不过懒得动手。蹙了蹙眉头说,“过几天再来找你,”炙热的呼吸喷在芙蓉耳际,在芙蓉唇上印上一记响亮的吻,一眨眼功夫便消失在浓的化不开的黑夜里。
芙蓉情不自禁的捂着发麻的双耳,还弄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离开,看见苍严铁青着脸盯着自己,眼底闪动着磅礴怒意。
“原来是这样。”芙蓉撇了撇嘴,顺着苍严的视线往下看,原来她的大红喜袍枣子不知不觉当中敞开,里面的风景一览无遗。
芙蓉挑训的勾了勾唇,眼里写着,“这又怎样?”
苍严冷笑道,“从来没有人能在逍遥宫宫主莫邪剑下逃生,你倒是唯一一个。更别说饮血茹毛杀人不眨眼的墨寒。”轻佻的打量着芙蓉粉嫩的双胸,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对于一个在新婚之夜抛下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去安慰别个女人的男人,她有必要对他解释那么多吗?
答案是没必要!芙蓉在心里冷笑,回旋过身,当着苍严的面将喜袍退下,青丝垂在腰际,扭过脸嫣然一笑。
洁白的玉足踏在床上,撩人的躺了上去,青葱玉指勾起锦被搭在肚皮上,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和一对傲然的双峰。
苍严双拳紧握,呼吸粗重起来,眼里跳动着的火焰忽明忽暗,可见正在做激烈挣扎。继而呼出一口气,脸色铁青的走了出去。
芙蓉冷哧一声,“孬种。”
见苍严身形微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无趣的将被子盖好,闭上双目。
翌日,躺在床上的人儿咕哝着翻了翻身,睁开迷蒙的双目坐了起来,迷惑的望着满是鲜红颜色的房间,一时之间还未回过神来。
望着枕在床头的宝剑,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何时将宝剑留下的?眨巴着美目,双手托腮,咬着娇艳欲滴的红唇,懊恼的想着,“这个家伙是个帅哥倒也罢了,万一长的青面獠牙,要她嫁给他?”想想就毛骨悚然。
芙蓉搓了搓冒起的鸡皮疙瘩,挑起放在床头一件湖绿色束腰长裙,试着将它套在身上。又挑起乳白色开满双袖胡乱套在身上,拿起粉红色腰带,打个蝴蝶结,满意的露齿一笑,掀开珠帘,往门外行去。见一干丫头倚门说笑,卫兵将整个婚房包围的水泄不通。
芙蓉撇了撇唇,折身走回房里,推开窗户,双手撑住窗沿跳了出去,得意的甩了甩头,踏着绿油油的草地绕过房门往抄手游廊走去。
芙蓉走到游廊尽头,前方是一座花园,花园里的花尽数盛开,好似在争相斗艳。那花园旁边有一座凉亭,旁边重者几株芭蕉树,芭蕉树庞大的身躯直插进云霄里,肥嫩的枝叶可苦了清风,如何才能叫它随风摇曳?
凉亭里坐着两人,一个是苍严,他今日穿着藏青色蟒袍,嘴角挂着一抹渗人心脾的微笑,和昨日待她之时简直是天差地别,附身轻柔的替女子拭去汗珠,可惜那女子被苍严遮住,看不清庐山真面目。
芙蓉微眯着双目,此女既得苍严青睐,肯定有其独到之处,不免近走了两步,又逢苍严坐下那女子真容便一览无遗。
只见她粉黛开娇横远秞,绿鬓淳浓染青烟。唇如初秋朝阳,鼻如早春露水。柔弱如柳,淡雅脱俗,举手投足,尽显柔美。
好一个美人,怪不得苍严对她厌恶至极,原是有美娇娘在怀。既然如此,又何必娶她!
哼,没什么了不起,等她回门,立马休书一封将他休掉。
芙蓉敛去心头怒意,撇下他们,顺着鹅卵石一直往前走,不快的撕扯着触手可及的嫩绿枝叶,不知不觉竟走到一条偏僻的幽静小路。
穿过小路,是一个空旷的该如何形容,这个地方和太子府格格不入,树木歪歪斜斜,犹如一个不受宠的小孩,任你鼻涕横流,邋里邋遢,却记不起爹娘丝毫的疼爱之心。
芙蓉漾起似有若无的微笑,苍严啊苍严,今儿你得罪我,我便要你尝尝我的厉害。
抬眸望着眼前的参天大树,难言惊喜之色,竟被她误打误撞找到这么个好地方,在没有比这颗大树更绝妙的藏身之地了。
走近大树,不费吹灰之力爬了上去,找了一处大的枝桠,翘着二郎腿躺了上去,望着从树叶空隙里漏进来的一缕朝阳,芙蓉幸福的眯了眯眼,随手摘了一片触手可及的小树叶,又松开。
树叶宛如跳着芭蕾的优雅少女,在空中恣意旋转。
芙蓉得意的想,此时她不见踪影,苍严知道后不知会担忧成什么样子。哼,叫你得罪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果真如芙蓉所想,得知她的失踪,整个太子府乱成了一锅粥。
苍严铁青着脸,双拳捏的咯吱响,盛满怒意的眼眸是满是令人胆战心惊的寒意,怒道,“派人搜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太子府的下人将太子府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芙蓉踪影。
芙蓉趴在树枝上,望着树底下来来往往的丫头小厮,笑弯了腰。就连这么僻静的地方都不放过,说明苍严不知急成什么样子了。
“真是有意思。”嘴角扬起邪恶的弧度。
一个时辰之后。
咕哝咕哝声透过缝隙,飘至天际。
“既然饿了,何不去吃些东西?”一道坏坏的嗓音突然想起。
芙蓉一惊,把头往树底下探去,树底下除了几片叶子,并无他人。
“见鬼了,”芙蓉嘀咕着缩回脑袋,不放心的往树底下在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才收回视线。
似有若无的‘呵呵’声钻进耳底,犹如从耳边发出。
芙蓉身上爬满了鸡皮疙瘩,惊恐的抬起眸,只见树叶空隙中隐约露出一点红。
芙蓉故意假装没看见,拔下头顶的簪子,朝那抹红色用力丢了过去。
‘偷袭’二字传进耳里。
芙蓉冷笑道,“你说我偷袭,我倒要说你窃看。”
“何为窃看?”好听的嗓音又传进耳底。
芙蓉双手环胸,一副对方是白痴的神色。淡淡的丢出,“何为偷袭?就是你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出击。窃看是同样的道理,从实招来,你窃看我多长时间了?”
听到芙蓉的妙论,树顶上传来一阵不可抑制的轻笑声,仿佛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却又似乎觉得有点道理。
“至于你说何时窃看,”他抚了抚光滑无一根胡须的下巴,“若要说窃看,我倒要责问你,你是慕名而来,还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