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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如何浏览(4)

这种看法的不足之处是:经济事实缺乏可靠的基础。一个面积为36平方英里的城镇有23040英亩土地,其中1/3的土地必须用于植林,修建公路、水路或池塘,放牧,建造住房、粮仓、小屋等等。而只剩下大约15000英亩耕地,如果这些耕地都适合于耕种。我们可能认为,平均情况下,在15000英亩耕地中,能获得合理利润的将不到2/3。我怀疑自己的估计有点过高,但就算支持上述观点吧。贫穷的小农场主可能耕种所有的农田,而不考虑利润;但农场公司不会这么做,而只会耕种10000英亩可带来利润的土地。一万英亩的土地对日益盛行的农场公司进行大规模经营来说是非常理想的。如果农业革命成功完成,那么这样一个城镇的人口通常为多少呢?

农场公司通常有一名总经理、三、四名总经理手下的农场主管、一名农学家和一名负责大型机器的总机械师,除此之外,只需要普通的农场工人。因为农场同时又是公司,所以必须遵守严格的公司法,并进行劳动分工、单元操作以及把任务分配给那些职位较低、勉强能够胜任的人员。通过其他途径,美国农民不可能达到很高的生活水平,而他们城里的兄弟很早就开始享受这种生活了。

农场公司每50人或100人中应该有一名高级负责人,而不是每5人或每10人中有一名。正如亨廷顿和惠特尼所估计的,全国最多应有大约15万名农场负责人,而不是150万。在这些人中,有不足1/5的人需要拥有第二好的智力。如负责人,而不是知识分子。

心理学家认为,农民的智力将得到提高,让我们看看他们的观点。

多纳德·莱尔德是一名职业心理学家,他指出,由于自然选择的缘故,农民的智力水平将不断提高。

对农民的智力要求在不断提高,而对产业工人的智力要求却越来越低。因此,进入工业领域的农民是那些无法跟上农业发展步伐的农民。因为在工业领域,他们不需要自己思考,而且他们的工作也不太复杂,思想负担也不是太重。那些无法适应日益增强的智力要求的农民离开了农场,而其他农民的智力每周都会提高,这是一种社会自然选择的过程。

到现在为止,一直都还不错。莱尔德正确地描述了这种趋势,但他只为我们描述了一个时期。还有一个事实,那就是:每有四、五名低等农民去城里磨坊或工厂干活,就有一名高级农民也选择去城里工作,因为他深知作为农民要达到美国生活水平的艰难。这位高级农民通常有充沛的精力和远大的抱负,是本国的精英之一。老年农民将其称为“不甘寂寞的毛头小伙”,“既没有阴谋诡计,又缺少普通常识。”这是对的。

进城的高级农民在农场工作中头脑反应迅速。正如所有能力较强的观察者所指出的,理想中的农民应在头脑反应速度方面慢于普通的城市商人。在饲养马匹、奶牛和家禽工作中,你需要一种反应缓慢的头脑,而在操作缝纫机或车床时则需要反应速度快的头脑。在处理农作物、计划轮种以及回顾农场一天日常工作中,你也需要反应缓慢的头脑。几百年的自然选择将许多紧张胆怯、容易急躁和头脑高速运转的农民从农场上清除出去。成功的农场主大都具有小心谨慎、温和亲切和精力充沛等特点。

顺便说一下,上述事实正好解释了农民在陆军智力测试中为什么表现异常拙劣。在42种职业中,他们的职业排在倒数第五。确切地说,部分原因是人们把大批低能或近低能的农场工人都归于农民的行列。这是非常荒谬的,就好比把所有在汽车公司工作的职员都归类于制造者,把学校所有的看门人看作教育家。但进行这些测试的城里人却认识不到这一点,因此他们的测试结果也是荒谬的。另一方面,有一点不容置疑,那就是:真正的农民在测试中的成绩确实很差。但出现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是:陆军测试在最初形式(现已被放弃)上是实实在在的头脑反应速度测试。正如凯特尔及其他心理学家所指出的,这些测试衡量的是机敏性而不是基本的智力。我们知道,高智力的头脑既可缓慢运转,又能快速运转。众所周知,对于某些工作和职责来说,运转缓慢的头脑要远远好于反应敏捷的头脑。运转缓慢的头脑在农业领域就会大显身手。

我们可以看到有两类男性农民大批地、陆续离开农场,一类是低等男性农民,一类是过度警惕的男性农民。女性迁移者的情况又如何呢?我们缺少详细的统计资料。但各地的说法都很一致,而且令人担忧。下面略举几例:我们这里的所有聪明和漂亮女孩都尽早地离开农场,因为她们忍受不了农场的辛苦劳动。在她们眼里,母亲过度操劳,无处可去,只有早早地步入坟墓,而且几乎没有时间享受最简朴的生活乐趣。女孩子为什么要呆在农场上呢?

坚持呆在农场并和睦相处的年轻小伙子娶的大都是斯堪的纳维亚农村姑娘。家庭富有的美国女孩不会留在农场上,照料大群家畜和五百只母鸡以及160英亩土地。

我们周围的小农场主娶的大都是愚蠢的女人,这些女人甘愿呆在厨房,整天就知道做饭和擦擦洗洗,干着枯燥乏味的苦力。

宾夕法尼亚州一位教师的描述更是出人意料:我参观过学校周围各镇的大多数农场。在我遇到的家庭主妇中,足足有一半在智力上明显低于正常水平,其中有许多是十足的痴愚者,有6名是真正的低能者。但令人惊奇的是,许多低能妇女的丈夫是坚强可靠、工作努力、能力很强的小农场主。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只会是农民,或者是手持锄头的男人,或者是只知道拖地洗碗的女人。

走访数百个农场之后,我个人也有类似的看法。从人性角度上讲,农村衰退的中心不在男人而在女人。美国生活的各种因素结合在一起,正越来越强烈地吸引着有教养的、聪明伶俐的、与众不同的女人离开乡村。即使在条件较好的农场,生活的重担也重重地压在妇女身上。看看那此苦力的照片吧!

农业部几年前在33个州的10015家农场进行了调查,其中不包括农村条件最差的南部地区。调查的目的是看看农村妇女是如何生活的,她们喜爱的东西是什么,她们缺少什么,以及引起她们不满的原因是什么。在阅读调查结果的时候,你要记住:所描述的家庭并不是那些贫困山区及穷苦白人的家庭,而是我们国家繁荣地区的典型农村家庭。

农村妇女每天平均劳动11.3个小时,天天如此。夏季达到每天13.12个小时!每100名妇女中,有87人曾未度过假。夏天,农村妇女只有1.6个小时的空闲时间,冬天,她们可以享受2.4个小时的闲暇。

每十个农村家庭中就有六个厨房里没有自来水,妇女们必须走上一段距离,去池塘或水井打水,用来做饭洗衣服。一般说来,每位家庭妇女要照料至少包括7个房间的房子,要不断整饰煤油灯和及时添加煤油,家人衣服全要手洗,还要缝缝补补,以免别人笑话。

除了照料房子和孩子,农村妇女通常还要饲养家禽,并负责为家人及农场工人烘烤食品。有1/4的妇女要帮助照料家畜,有1/5的妇女每年要在地里干6个星期的活,帮助耕种和收获,有1/3的妇女要帮助挤牛奶,有一半多的妇女负责搅拌挤出来的牛奶。

聪明伶俐或意志薄弱的妇女怎么能忍受这些工作呢?因此,她们必须离开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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