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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家里少了女人(11)

巫四狗的挂牌游街和巫二狗的被批判,丢尽了祖宗八辈的人。一群孩子干起活来,也像熟透了的谷子,头勾得抬不起来。巫全贵和常妮老两口更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没几天时间人就老了许多。他本想再去找找全林,给他些钱,让他给老魏说说别让把老二抓走,但又一想抓走一个少一个,不用再操那份心,也就没再去找巫全林。

过了两天,巫全林到巫全贵家里,想劝劝三哥,心里还想着没准巫全贵会再给几个钱,说说二狗的事,谁知一进门巫全贵就说:“兄弟,你去公社说说,把二狗和四狗都抓走吧,省得我也跟着丢人现眼,我虽一辈子是地主,可没干过一件丢祖宗脸的事……”

巫全林一听,觉得三哥说的好像是自己,就想变脸色,但又一听不像是,就说道:“三哥,你这是什么话?孩子毕竟是孩子,不能把他往绝路上推呀,斗斗算啥?不就是说说,不跟平常说笑话一样。咱是兄弟,我咋能办那种事?”接着又说了老魏如何如何,自己也是实在没办法,气得开会都没参加,等等。说得巫全贵满脸是泪。最后,巫全林又说:“三哥,我就是想给你说说,孩子们的事该办了,哪怕娶个瞎子、拐子,也比没有强。”

巫全林走后,巫全贵想着九弟的话,觉得有道理,可又一想瞎子、拐子人家愿意吗?这几天他一直想着这事。

晚上睡觉,他估摸着里间的女儿巫霞睡着了,就跑到老伴常妮这头和她商量。

“狗儿他妈,你看这一段家里闹成啥了?这都是因为媳妇的事,我在这村里实在是抬不起头了。”

常妮也深深地叹口气:“唉!有什么办法?”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见老伴抽泣,巫全贵赶紧给她擦泪:“这些年靠工分吃饭,虽然咱成分高,可劳力多,也积攒了不少钱,我想收了秋把北面的厦屋给盖起来。”

老伴听着,点点头。

“霞儿到年底就毕业了,过了年就十七岁了,咱这成分她也上不了高中,女儿再大也是嫁,我想不如换个媳妇算了,娶一个算一个。”

巫全贵见妻子常妮不吭声,又说:“我想过了,只要一个媳妇娶到家,我巫全贵泼上这老脸,想办法,托亲戚,就是瞎子、拐子、傻子、寡妇都行,我要给一个儿子娶一个媳妇。”

“可眼下怎么办?他们七个大男人,你给谁先娶?”常妮说。

“我愁的就是这事儿,这几天我左思右想没有主意。怕为这事几个人又闹出事儿来,让村上人看笑话。丑事只有丑在家里,我想过了,不行就让他们抓阄,谁的命好就先给谁娶,都几十岁的人了,都是自己的儿子,这样咱老两口也少落些埋怨。”

巫全贵说着,妻子常妮在被窝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女儿巫霞虽然上初中,可早已懂事了,家里这几天发生的事使她在学校也抬不起头来,回到家里见一家人霜打了似的没了话语。晚上睡觉她曾一个人蒙在被窝里悄悄地流泪,为父母亲难过,为众哥哥难过。她不明白家里为什么会闹成这个样子。此刻她在睡梦中又听到了母亲的哭声,就趿拉着鞋跑了出来。

“妈!妈!你哭啥?你别难过。”说着竟扑到母亲身上哭了起来。

巫全贵听到女儿的声音本想跑到另一头睡觉,但已来不及了。他以为女儿听到了他的话,就劝女儿道:“霞儿,别哭了,咱命苦呀,你一哭你妈会更伤心的。”他说着,在黑暗中摸着女儿的头,不由得也哭了起来。哭泣声从门缝里逃出,飘散在凄凄的暗夜里,和着唧唧的虫鸣,沙沙的叶动,奏成一首哀婉的秋夜之歌,又挤进这间屋子里,抽打着每个人的心。

第二天晚上吃罢晚饭,巫霞早早地去学校上夜自习了。巫全贵交代孩子们,今晚不准出去,一会儿有事。他让孩子们在厦屋里等着,先把大狗叫到堂屋。在这个家里,父母亲是一、二把手,大狗是“常委”。巫全贵要把昨天晚上两口子商量的事先在这个常委会上通过一下。

大狗没有父亲巫全贵精明能干,他忠厚老实,又有点胆小怕事。刚解放那年,他才十一二岁,村上人押着他的爷爷巫德奎和父亲巫全贵游街批斗,享了一辈子福的老头经这么一捆一斗一折腾,早吓得身子散了架,没有几天就一命呜呼了。父亲巫全贵也吓得没了主意。大狗和几个兄弟看见挎着枪的民兵,吓得浑身直哆嗦,连哭都不敢出声。打那以后,每当父亲被游街批斗他就吓得躲在家里。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父亲挨批斗的次数增多,他也习惯了,就不再害怕,但谨慎小心的性格却养成了。每每父亲挨斗回来,他总要陪着父亲坐一会儿,说说话。等他该娶媳妇了,虽然他也有过无数次的性欲冲动,但一想自己的家庭和父亲挨斗的情景,他觉得让人家姑娘跟着自己担惊受怕,太不忍心,也就不去多想,只默默地干活,替父亲承受着各方面的压力。后来“文化大革命”开始,父亲挨斗的次数更多,他忙于替父亲难过,无暇想及此事,谁知不觉到了四十岁,心思早就没有了。他是真正的孝子,一心一意地孝顺父亲,看到女人,他则像一个阉人,不多看一眼,不多想一点,心里想的只有父母和兄弟们,因此,当父亲提及盖房时他一百个支持:“是该盖房了,几个人挤在两间房里也不是事,要盖就多盖几间,反正院子里有恁大一块空地,把北面的六间全盖起来,他们几个一人一间,我住哪里都可以。”

巫全贵则说:“咱村里就咱家劳力多,年年也分红最多,可有些贫下中农总是欠生产队一屁股账,这世道,太冒尖了不好,我看还是先盖两间,和南边的两间盖齐,中间隔开,隔成四小间,谁娶了媳妇,就占一间,剩下的三间就两人一间,省得晚上打打闹闹。按风俗,宅基北面的房超过南面的不好,还是先盖两间吧。”

大狗听父亲说得有理,就表示同意,但说到用小妹换亲,他却不大赞成:“小妹还在上学,我们不能委屈她。我的事就不说了,以后想办法给二狗、三狗他们快点办事。”

巫全贵一听越发感到大狗懂事,就说:“那不行,要办也得先尽着你,让他们抓阄就够意思了。再说,小霞今年年底就毕业了,明年就十七岁,早晚都得嫁人,早办了,也早了结这份心。”

大狗见父亲主意已定,母亲又不吭声,就说:“要是这样,这个人家一定要打听清楚,可别让小妹过去受苦。”

“那是,明天我就托人到李庄村打听一下,看李老铁这两个儿子咋样,盖房的事你就领着干吧!”

三个人商量好后,大狗就叫厦屋的兄弟们过来,听父亲训话。

七个儿子进屋后,有的坐在床沿上,有的找个凳子坐下,还有两个没地方坐就靠门站着。平时他们总在院子里吃饭,今儿个一进屋,个个都是大桩子,堂屋里显得有些拥挤。

等人都齐了,大狗说:“今儿晚上爹让咱过来,说个事,都要听好。”然后两眼看着父亲,示意他说话。

巫全贵坐在床沿上,抽着旱烟。妻子常妮靠墙半躺着坐在床上。一家人个个垂下脑袋,屋子像沉闷的葫芦。良久,巫全贵磕磕烟斗,又装上一锅儿,伸到煤油灯头上吸着,才慢慢地说:“这几天家里出的事儿都知道了,祖宗八辈儿的脸也丢尽了。”

说到这里巫全贵顿了一下,二狗、四狗马上把头垂了下去。“这事不说了,算我巫全贵没本事,没给你们弟兄娶上媳妇。可你们也不想想,咱是地主成分,批斗会上整天说,要老老实实不准乱说乱动,你们为什么光给我惹事儿?你们娶不上媳妇我心里好受吗?我难道不着急吗?”

巫全贵又使劲抽了几口烟:“今儿晚叫你们都来就是想给你们说说,从今往后都给我安分点,再不要出去惹事丢人了。”

说到这儿,他忽然叫道:“二狗!”

二狗正垂着头听着,听父亲一叫连忙答应着站了起来。

“今后没事不准进饲养院的门,听见了没有?”

二狗把头勾在两腿间答应着。

“四狗!”

四狗也连忙答应。

“今后不准再跟巫三媳妇瞎哄哄,没事待在家里,帮你妈干点活。”

四狗唧哝着说:“知道了。”

“五狗!”

五狗正想昨晚打牌的事,因两方未分输赢,互不服气,就约定今晚还去,听见父亲叫他就少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看见五狗走了神的样子,巫全贵恼了,又大叫一声:“五狗!”吓得五狗慌忙站起来。

“就你整天给我惹事,三十出头的人了,整天领着一群小孩子,东跑西窜。以后晚上不准出去,看看你大哥和小七,没事就在家里。小七看书虽然耗点油,也比你们强。”

巫全贵训完几个孩子又使劲抽了几口,但烟已灭了,他磕了磕又装上一锅儿。

“刚才我和恁妈恁大哥商量了一下,马上就要收秋,现在活少些,让你大哥给队里说说,咱趁这一段时间把北屋的房盖起来。李庄的李老铁给我说,想给咱换亲,我明天到李庄打听一下,如果人不错,就应了这门亲事。”

众人一听要和李老铁家换亲,马上来了精神,等着父亲的下文,这时小七忽地站起来说:“爹,不能这样啊!小妹还小,才十六岁。”

父亲无力地摆摆手,要小七坐下:“我知道,你妹妹才十六岁,年龄还小,可姑娘家总得出嫁,咱这种成分,恐怕也不会让她上高中,过了年她也十七了,你妈十七岁都生你大哥了,也不算小了。”

“那我们七个给谁换哪?”老三忽然从墙角站起来说。

“你少废话!”巫全贵一听老三的话正要发脾气,忽然又停住了,吓得老三赶忙坐下。

“我寻思过了,你们几个给谁换?按说该给你大哥!可你们年龄都不小了,我想就看你们谁的运气好了,等房盖好后你们就抓阄。”

这时小七忽地站起说:“我反对,这不是拿小妹做生意吗?”

听小七一说,老三就冲小七嚷道:“什么做生意?你才几岁,当然不着急。”

“真没人性。”小七说道。

老三正要接嘴,父亲啪的一声,烟袋锅儿在桌子上磕了一下:“别吵了,小七年龄小,可以不参加,等盖了房以后再说。”

听父亲一说,老大也说:“我也不参加。”

“不行,你是大哥必须参加。”巫全贵接着说,“谁抓着算谁运气好。只要娶回一个媳妇,我以后就是磕头说好话,也要给你们一人娶一个媳妇,我就不信这个邪!”

巫全贵说着,有些激动,众孩子不再吭声。常妮坐在床的里面,默默地抹着眼泪。

小六子默默地听着,当听到要拿小妹换亲时,立即想到了隔壁的小翠。那天晚上听说小翠怀孕的消息后,他心里一直十分沉重。这几天四哥挂牌游街和二哥挨批斗的事儿使他觉得没脸见人,就一直没往后院去。此刻他忽然想到后院去看看墙头上有没有砖头,就起身出了屋门。

看见六狗出门,父亲马上叫道:“小六,你干啥?”

“我不同意,也不抓阄。”

小六子此刻满脑子都是小翠,随口答道,扭头向后院走去,父亲以为他去后院解手,就不再管他。

小翠自那晚告诉小六自己怀孕的事后,见他精神恍惚,还趴在自己身上好一阵哭泣,心中觉着难过。虽然他们是在背地里偷偷摸摸来往,但她和他过的是真正的夫妻生活,而和那个不透气的栓柱,只不过是一个名分。因此,小六难过,她心里也不好受。那晚小六还说要她和栓柱离婚和他结婚,她当时虽然拒绝了,但回去后心里一直觉得,她应该和小六永远在一起,每晚偷偷摸摸和小六约会后再回去守着一个傻帽儿丈夫,这种日子太难过了。她在熬过了漫长的白天之后,急欲见到小六。谁知她将砖头放上墙头后,在后院等了大半夜也没听到小六的咳嗽。第二天晚上她有些赌气,就在头天放的砖头上又加了一块,可是白熬一夜还是不见小六。她有些急了:难道小六真的生气了?他不想和自己来往了?要是这样守着个傻乎乎的丈夫可咋过呀?于是第三天晚上她又放上了一块砖头。等到小六走到后院时,墙头已放了高高的一摞砖头,最上面的一块还立着,在稍有凉气的秋夜里,如一块墓碑一样。他使劲地咳嗽了几声,然而对方没有回应。他僵直地立在那里,心中充满了悔恨,为什么自己不来后院看看,那一块一块垒起来的砖不正像巨大的石头一样压在小翠单薄的心上?

他好后悔,难道小翠下决心不理他了,他又一阵咳嗽,还是没有回应。于是他默默地将那砖头一块一块地拿下来,搬到后墙的角落里,这是压过小翠心灵的砖头,他要在盖房时把它埋在墙基下,以表达他的懊悔。当他眼里噙着泪搬动这沉重的砖头块时,忽然听到后墙外传来一阵低低的哭泣声。他马上轻轻扒上墙头叫一声“小翠”,对方也哽咽着答应了一声。原来小翠一个人正在这后墙外的一堆干草上哭泣。多少个夜晚他俩在这里相亲相爱,她肚里的孩子就是他们相爱的证明。如今她几天几夜得不到他的回应,她怎不感到痛心?当小六翻过墙头从天而降来到小翠身边的时候,他俩立即抱在一起哽咽着哭泣起来。然而他们的声音是压抑的,他们怕这声音飘到远方,招来可怕的风暴,只能压抑着低低地抽泣,这声音哽咽着,战栗着,如泣,如怨,如诉。

“小六,你看见那一摞砖头了吗?这几天你为什么不理我?我的心好难过呀!”小翠说着双手用力地搂着小六的身子。

……

“小六哥,我怕你不理我,怕你离开我,我每天晚上要是不和你拥抱一会儿,回去就睡不着,整夜整夜地翻身,你可不能抛弃我呀!”

听着小翠这柔肠寸断的话语,小六的心里难过极了。此刻,他觉得拥有小翠,便拥有了世间的一切,哪怕是在这暗夜的荒野里。于是他用力把小翠娇小的身子拥入自己并不宽大的胸怀之中,直拥得小翠喘不过气来。

“六哥,我离不开你,我跟着你,你叫我上哪里我就上哪里,我再也不想在那个家了。”

小翠说着,仿佛把一切都拱手托在了小六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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