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鬼屋出来后,小雅先把我送到了医院,我这伤势看上去就像参加了一场群殴回来,身上被划开了不少口子,还在不停的往外渗着血,小雅捂着嘴又哭了起来,我摸着她的头安慰着,旁边的医生轻轻哼了声,“又是一个小混混,最近光殴斗受伤进医院的我就接手了不少,你们这些人就是缺少教育。”
“咳咳,医生你误会了,我是一名警察,刚刚执行任务时受的伤。”我听到了医生的嘀咕声,我就怕他误会,手上的动作要是不上心那不是倒霉死我了,我急忙掏出罗七给我的警官证给那医生看了一眼。
谁知那医生变脸就像翻书一样,马上对我笑嘻嘻的,倍加热情,当时我坐在轮椅上,他亲自把我推去了手术间。出来时,我已经包扎好了,身上据说缝了不少针,小雅知道后又哭了起来,这丫头其实蛮容易哭的,我又最害怕女孩子哭,只能变着法儿地哄她。
做完简单的小手术,我就打算回家了,但是那医生死活不让我走,一定要我住院观察几个礼拜,小雅也在一旁劝我住院,但是我铁了心要回家,因为再过几天我就要走了,怎么可能住院,医生埋汰的说道:“什么生意这么重要,有比命重要的吗?”我说,我的命我自己知道……
在和医生严正交涉的时候,胖子也急乎乎地赶来了,一见到我就大呼小叫。“诶哟,小杨啊,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啊,没事吗?”说完,他就上来翻动我的身子,想要检查我的伤势。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货不停地在我身上抓来抓去,疼得我嗷嗷直叫,医生急忙叫胖子住手,小雅更是着急,憋红着脸把胖子费劲的拉到一边,“你们不用担心,我手上的力道我还是能把握住分寸的,再说小杨是属小强的,没那么容易出事的,嘿嘿。”胖子轻松地拍着我的肩膀,然而我已经疼得直翻白眼。
胖子也听到医生要求我住院观察几天,也说不用不用,推着我就往外走,我内心大呼,果然是胖子这家伙最懂我。
小雅架不住我们俩的倔性,也只好陪着我们走出了医院。
我受伤了不能开车,是胖子把我们送回了家,我和小雅坐在后排,我看着小雅,这丫头脸一直死死地盯着窗外,搞得我很是郁闷,再看后视镜,胖子正对着镜子朝我挤眉弄眼,我踹了一脚驾驶座,让他好好开车。
胖子搀扶着我下了车,当我走到门口时,转身看到小雅还站在车边,她看了看我,小声说道:“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家吧,杨子你自己小心点,记得不要做剧烈运动否则伤口又会撕裂的。”
“那个……我……你……”我结结巴巴的比划了一下。
小雅红着脸慢慢走了过来,对胖子凶凶巴巴的说道:“转过去,我说脸!”胖子嘟着嘴把脸转了过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要干什么,只见她就凑了上来,我只感觉到我的嘴唇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的碰了一下,就那么一下,我就感觉自己的内心一紧,心跳加速,感觉自己的老脸滚烫滚烫的,当我从刚刚奇妙的感觉中回味过来时,小雅已经红着脸匆匆走了,只留下我一人扶着门框呵呵傻笑。
“可以啊,小杨,那妞可长得十分标致啊。胖子摸着他的下巴朝我挤眉弄眼的说道。
“去去……”我把胖子推向一边,慢慢走了进去。
我一进门,二老就对我的伤势大为吃惊,看他们一脸焦急的模样,我内心也十分过意不去。想想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还人模人样的,身上也没少个零件,破个口子,现在回来的时候,看到我这副惨样,谁都会认为我不是去约会,而是去打群架的。
我只能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我爸妈也或多或少了解到我的特殊职业,也并没有拆穿我,而且发现我身上也只是一些皮肉伤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放下心来。
当天我就打电话给胡老板,跟他讲了我现在的情况,没想到他在电话那头并没有生气,一直在宽慰我,还说现在正好有一件急事耽搁了行程,让我多休息几日,养好了伤再出发,也正好给他时间处理这件急事。他既然不急,我也无所谓,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养伤。
晚上七八点左右,柳申敲开了我家的门,我热情地把他迎了进来。
“柳兄,这么晚了找我还有什么事啊。”我问道。
“是这样的,我听说杨大师,你今天受了重伤,所以特地前来探望一下,看看你伤势如何,我也好放下心来不是。柳申笑呵呵地说道。
“那真多谢柳兄弟关心了。”我内心一暖,没想到他对我的伤势这么上心,这么晚了他还特地过来探望。
“这时我特地为你找来的治伤的草药,你每晚用这些药草泡澡,会对你的伤口的愈合有很大的帮助。”说完,他便递过来一大袋药草,看那袋子里黑绿交错的草药,我还真有点好奇,看柳申一脸的自信,那些药草真有这种奇效?
他给了我药草,便和我做了道别,急匆匆地走了。
晚上我就让胖子送来一个大木桶,倒上热水,把柳申的药草往里面撒了一点,当我慢慢把身体全都浸入在这个木桶里,就感觉浑身舒畅,原本从伤口处传来的刺痛感再慢慢减弱,没有想到柳申给的药草的效果确实出乎意料的好。
这几天,我天天在家闲着,也不去铺子里,就在自己的房间喝喝茶,打打游戏,顺便和韩晓雅同学聊聊天,日子过得也是十分舒坦。三四天后,我的伤口已经结了厚厚的痂,伤口竟然以惊人的速度愈合,虽然我现在的身体强度经过日常的科学训练和道家补气吸纳的法门也比常人强了不少,但这伤口愈合速度也大大超乎我的想象。
我估计应该是柳申草药的作用吧。以后可以跟他好好谈谈,一起合作做这种药草的销售批发,也是极其赚钱啊。
一个礼拜后,我就到医院去拆线了,当时帮我做手术的医生看了下我的伤口,那目瞪口呆的表情也是让我着实好笑。
又过了两天,我终于接到了胡老板的电话,他问我身体的恢复情况,我告诉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可以做一些运动,我也不好意思让他们为哟一个人等下去。他说,那好,我们后天就出发……
废墟,断裂横卧在地上的雕像,眼前那破落的神台,旁边的八个灯台上竟还有烛火在跳动,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环顾四周,这像是一个天然的地底洞穴,难道我又回到那里?不对,不是那里!我看着旁边长满青苔的岩壁,慢慢朝着神台走去,地上的神道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当我来到神台上时,周围依旧是一片寂静,除了烛火能照映到的地方,依旧是漆黑的让人发怵,突然,神台噌的冒起火焰,我的面前刹那间出现了一个虚影,我惊得朝后退了几步。
“你来了。”一个古老深邃的声音响起在我耳边。
“你是谁。”我说道。
“我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知道你是谁。”
“我……?”
“对,你的灵魂,你的命格!……哈哈哈哈,天哪,我终于等到了你,我终于可以出去了,快,快,把你的灵魂和命格交给我,交给我!”那声音突然兴奋地大叫起来。
“你蛇精病啊!”我撒腿就跑。
“想走?我等了快千万年了!给我留下来!”虚影大叫一声,开始拼命地晃动,伸出了两只爪子朝我抓来,而我却一动都不能动,眼看就要被那爪子抓住。
……
“不要!”我腾的直起了身子。呵,原来是场梦啊,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刚刚的那个梦境太真实了,搞得我现在依旧心有余悸。
我看了看床边的闹钟,才五点,我起床,推开了窗子,窗外乌云密布,久未下雨的上海,似乎马上就要迎来一场暴风雨,“真是不祥的预兆啊!”我感叹了一声,合上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