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香未语,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下秦丰,乃梁州人士,受霍以南之托,传过话儿,他这次去往梁州,走得甚急,来不及回来与你们打声招呼,嘱我走上这一趟。”
“不知他可发生了什么事情儿?”幽香疑惑的问道。
秦丰神色一敛,沉吟了一会,“弟妹莫急,他人没事儿,待他回来,你再细细询问便知。”
幽香知道梁州城,那地方极远,若是坐上马车,一来一回也得个把月。来到南国,地埋山川、风土人情她一概不知,若不是冷丁山的知识广泛,不时给她科普,她估计也就在陵州城里转悠,一辈子只知道这片边陲小地。
在莫来福家住了一宿,一大清早带着小宝驾着驴车回了莫家村。
一家人出来,看着母子俩,满脸疑问。幽香简单的说完,才带着小宝回了里屋。
梁州城的繁华不是陵州城能比的,因为他是通往京都的要塞,处在边关与京都的中间,往来客商极多,再加上它常年天气温暖适宜,许多贵族都喜欢在这儿建个别院,待冬季来临时居住。因此便是开春时节,人潮最多,大街小巷,花花绿绿的男女,梁兰河是最多人赏玩的地儿,各种画舫、花船游荡在上,两岸搭建的三层木屋店铺站满了赏景的游人。
就在离河不远的官道上,一匹快马急驰而来,马上的人露出疲惫之色,挽起的头发有几缕散落两旁,一袭白裳有些皱痕。一双凌利的眸子紧紧的盯视着前方,如雕如琢的面容却僵硬的没有一丝笑容,双唇紧抿,一身寒气,所过之处,众人避让。
没过多久,快马停在一户普通的富贵人家门前,他并没有下马,而是抵足一蹬,翻过围墙进了院子。
屋外看不出什么异样,可到了院中,却发现这里实在静得可怕,没有一丝人的气息,连光线都是昏暗的。
霍以南看着这片院落,忽然一声悲吼,再抬头,两行清泪挂腮边,一双凌利的眸子已冷得似冬季里的寒风。他又哀吼两声,一掌劈向堂前的梁柱,只听到哗的一声,梁柱碎裂,墙瓦翻飞,灰朦朦的过去,才发现塌了半边,再看原地,已没有了他的踪迹。
梁州城里一处极普通的三进四合院内,仆人们忙碌着清扫地面、修剪盆栽,唯有院中放置着一张美人塌,一位青衫女子睡在上面,一动也不动。清风伏过,衣衫轻动,与这忙碌的众人相比,时间似乎在她这儿静止了。
一位绿衣美婢轻轻地走了过来,先是俯视一望,看到青衫女子的眉头皱了皱,叹了口气:“小姐,你这又是何苦?辛辛苦苦从京城来到平庭关再到梁州,却连将军的面儿也未曾见到,而今你独自一人在此等候,将军可未必会来。”
“他会来的,三皇子都斗不过他,这里发生的事情,就算再遮隐,他还是会知道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估计就在这两天之内。”青衫女了说完却并未动过半分,似乎这话不是这美人塌上的人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