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遇上古代版的神经病,独占狂,她罢了罢手,退了好几步,才道:“行了,老娘我这一辈子都不嫁人了,给老娘滚远一点,别把祸事引到莫家村,不要像上次那样,鲁国人跑进村里来屠杀。”
霍以南叹了口气,“若我不死,定保你们母子俩平安,今生今世,决不离弃!”
幽香抿了抿唇,未再说话。霍以南见她垂下头去,心中郁郁,随即转身大步离去。隔得老远,杜幽香喊道:“喂!给老娘我听仔细了,都说了别把祸事引进南国,所以你不能死!听到了没有?”
霍以南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却并没有转身,伸手挥了挥,继续往前走去。
初八是个好日子,秦家派了人上街买了好菜,请了村里的长辈做为认丰儿为义子的见证礼,杜幽香与左六郎自是免不了在被请的席上。
幽香看着十岁的小少年秦丰,唇红齿白,面貌俊郎,如今穿上虞氏亲手做的新衣裳,站在秦秀才的身边,面露微笑的与众长辈一一见过,再也看不出曾经做乞丐时的削瘦身影。她低头抹去眼角的泪痕,看着虞氏那亲切的眼神,还有秦秀才那满脸春光的笑容,心中感动。做为孤儿最渴望的便是能拥有个家,还有温暖可亲的父母。
左六郎在一旁默默地为她填上菜,一直未语。
秦丰来到他们这一桌,秦秀才向杜幽香道谢,丰儿扑入左六郎的怀中,紧紧抱住他半晌,才离开他的怀抱,挺直身板,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一个大礼。左六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待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向一旁的秦秀才敬上一杯,“感谢夫子收留,丰儿从小吃苦受累,没有一天享受过父母之爱,如今他终于有了疼他爱他的父母,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在此,我敬夫子,以后还得夫子操劳了。”
秦秀才罢了罢手,对饮了一杯,才与丰儿走去旁桌。幽香拉了拉左六郎的衣袖,安慰道:“秦秀才定会爱护丰儿的,你别担心!”
左六郎脸一红,低垂着头,“嗯”了一声。
平庭关霍家军驻扎地,霍以南一身铠甲,与袁副将正在交待,远远的见连叔过来,忙上前两步,道:“连叔,今日我唤你来,便是请你带着几位兄弟去往莫家村,我那妇人心太野,这平庭关的战事一时半会难以结束,我怕她变了心。”
连叔心中咯噔一下,几时将军这般喜爱过哪位女人?这妇人令将军如此着迷,他倒要会上一会。
“连叔,连叔。”霍以南见他神色恍惚,连唤两声。
“嗯?哦!老朽明了,今日便启程!只是老太君那儿……”连叔不安的看着他。
“祖母那儿,你无须担心!这几日便送祖母去往梁州。”
“如此,老朽便安心了!”连叔行了一礼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