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行多远,天色暗了下来,已经跑了几天几夜,累得是人仰马翻。幽香虽然伏在后面能半眯会,可也累得够呛,双腿都是麻的,下地都打颤。
看向冷丁山,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休息的更少,若不是马匹需要休息,估计他会一直跑出平庭关,不知他是怎么缎练出来的毅力。
这么下去,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连平常停下来吃口干粮的时间都是仓促的。她拍了拍他的背,引起他的注意,劝道:“休息一下吧,若是让你这么累死过去,那还不如不要来救我。”
冷丁山拉住缰绳,马停了下来,他利落的翻身而下,然后看到双腿发抖的幽香,叹了口气,把她抱了下来放在一处石板上坐下,然后牵着马径直去了水源边,一人一马狼饮起来。
幽香看着那一人一马都在喝着一个池子里的水,心中想笑,却笑不出来。她看着这条像白绫一样的小山泉,听着那那哗哗哗的流水声,心情有些恍惚,她不知道冷丁山为何要来救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就算是莫家村的九爷告诉他,他又是如何找到霍家军的驻足点的呢?
冷丁山饮足了水,摸了摸马背,轻拍两下,任那马匹自由活动。然后转身来到幽香近前,从腰上拿下水袋递给她。幽香扒开盖子饮了几口,才还给他。看着这苍松夜色,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霍家军的驻扎点?”
他没有直接回话,在幽香近处寻个石板坐下,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翻看了两下,沉默未语。
幽香知道他不想说的话,就是死磕都磕不出来的。若是他想说的,便是你不问他也会说。如今这般估计是没戏。她也不恼,再说这次他冒着风险的来救她,也算仁义致尽了。
俩人休息了片刻,冷丁山站起身来,把匕首递到幽香面前,语气不愠不恼的道:“这个给你,我不在时可以防身。”
幽香抬头看着匕首,倒是挺小的,她接过,然后看着冷丁山的身影隐入了丛林不见。他这是去准备晚餐,这几天匆匆奔波,吃得都是古代通用的又干又硬的所谓干粮,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先不说保不保质这么高端的问题,就是没有崩坏几颗牙齿已经不错了。
饱饱的吃了一顿,冷丁山把火堆扑灭,把多余的火星扫去,给幽香铺了一个临时的窝在上面。他自己却跳上树枝,躲入茂叶中休息。可能会功夫的都有这个警觉和怪僻。那不远处的白马也是挺怪的,安安静静的伏在树下休息,连个响鼻都没有,似乎这片地儿,就她杜幽香的呼吸声最大。
一夜好眠,她也是个不认床的,居然能睡得这么死,醒来的时候居然坐在马上,此时全身伏在冷丁山背上,他又用碎布条把两人绑紧,难怪刚才她一直睡得不安稳,也不知他几时开始出发的,此时看那天色,远处天际微泛白肚,马的鼻子却不停的喷着白气,可能跑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