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幽香神识是有些不正常,忽然觉得满嘴的血腥味,恍然醒悟,她松了口。霍以南手臂上的那坨肉已撕开了一半,估计又是一个永不磨灭的“艺术品”。幽香的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她却爬在一旁恶吐起来。
这路是暂时赶不成了,大家原地休息,全没有游山玩水的心思。
霍以南一直忍着,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跳动,见她在一旁恶吐,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袁副将忙上前替他包扎。
再次出发,大家都沉默了,幽香照样坐马车,霍以南骑马,独自一人走在队伍前,一言不发。
幽香休息了一个下午,心里开始害怕,她可是咬了他们的将军,这些人会不会报仇?她看着那一群扎营的将士,还有忙碌着做晚饭的几个兵卫,心里没底。
这次晚餐就有些粗糙了,个个吃得愁眉苦脸。幽香吃着没什么味道的食物,满嘴似乎还遗留着血腥味儿,刚咽下几口,又在一旁恶吐起来。害得一行人又齐刷刷的把眼神杀过来。
第二天赶路,幽香撩起车帘看着外面的景物。突然几声急促的马蹄声,一匹雪白的骏马跑到车前,喷了个响鼻,幽香一扭头,这马是跟她有仇么?特么的喜欢向她喷白气。
几声敲窗声,幽香循声看去,只见霍以南挺直的身躯端端正正的坐在马上俯视她,一双眸中,古井无波,看不出情绪。他的声音不轻也不重的道:“你若心甘情愿的去边关给我当两个月的伙夫,我就把南坳的田地给你如何?”
莫维南的田虽然对幽香来说是一大诱惑,却也打动不了她失去两个月的自由,家中还有小孩,又不是吃不饱的时候。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不稀罕。
“呵!”霍以南刚板起的脸,忍不住想笑,眼前忽然浮现一张淘气的脸,他愣了愣神,还是耐心的解释:“我说的是南坳的田地,不只是莫维南的地。”
“唆!”的一下,杜幽香抬起头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南坳的地……”,她重复着,可是要当两个月的伙夫……,她有些犹豫不决。
霍以南轻夹马腹,速度快上几分,慢慢地驶往前头,幽香忙掀帘喊道:“你说的,可别反悔!”只看到那高大的背影越行越远。
幽香的心终是安静下来,当晚寻到霍以南,便希望他派个人给她家传个信,这事儿才能准。谁知那家伙居然在出发的那夜就给莫家村长留了信,也就是说就算她杜幽香答不答应,这两个月的伙夫是当定了。虽然心情有些不爽,但还是暗自欣喜,两个月后,南坳的地都是她的。原本还想用上融资这招,如今也没必要这么麻烦了。
从此幽香正式成了一名厨师,包了他们一路上的伙食。这么游玩着,走了四五天,前面就是平庭关险崖,是一处天然屏障,翻过这座险崖,才是霍家军驻扎的地方。幽香看着前面路窄坡陡的小路,她忽然明白霍以南为何要她学骑马,只是她实在没有潜能,如今只要坐上马就有恐惧感,可是这条路马车上不去,那她怎么办?
霍家军都在考虑这个事情,当然不能让将军载吧,可是……,几人回头齐刷刷的看向她,谁载她成了个头痛的事。
袁副将正在犹豫着,霍以南行至幽香面前,微微俯身,伸出手来,语气清冷的命令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