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嗯一声,好半天没说话,待回了屋中,在榻上懒懒靠了,又唤一声麦穗,“那,怎么就成了义兄妹?”麦穗洗着脸笑道,“他为我出头,就那样说了。”乔安就问,“麦穗没有否认?”麦穗摇头,“否认什么?”乔安又不说话了,闭了眼心想,不是说了,我才是你的靠山,如今王怀宁做了官,你就允许他做靠山了吗?
心里酸溜溜得,酸得不行,恨恨想到,麦穗,你只能将我当做靠山,不许有别人,知道吗?可又一想王怀宁都六品官了,自己还是浪荡着,似乎有些没资格说这样的话,心中纠结郁闷义愤难平。麦穗洗漱了过来靠着他笑道,“怎么闷闷的?想三叔父的事?还是容十和飞卿姐姐的事?”
乔安翻过身给她个后背,麦穗抚着他肩膀,“睡前去瞧瞧他们吧。”乔安摇摇头,麦穗笑道,“懒得动?那我瞧瞧去。”乔安一把拉住了,“都嘱咐了张妈妈,会将他们服侍得好好的。”麦穗笑说也是,下巴枕着乔安的肩道,“平安,要不将二人锁在一个屋中,成了好事日后一辈子在一处,再也分不开,省得别扭来去。”乔安头枕了双头,“我想过,可又一想,若是当日逆着你的意,跟你成了好事,你可愿意?”麦穗说声不愿,“如此一说,还是顺其自然吧。”
推一推乔安道,“洗漱去。”乔安去了,回来时又闷闷的,麦穗已躺到床上昏昏欲睡,乔安捏着她肩,“麦穗,王怀宁自称你的义兄,你怎么就不否认?”麦穗打个哈欠,“那么一说而已,不必当真。”乔安咬牙道,“我当真。”麦穗睡眼朦胧拍一下他脸,“知道了,你是醋坛子嘛,自然要当真的,睡了。”
翻个身不一会儿想起小小的呼噜声,乔安坐在床边看着她,心中无限委屈,我都说了当真了,我在意了,竟也不哄哄我?就这样睡了?硬将麦穗摇醒,“麦穗,飞卿的事一了,我就再进县学去。”麦穗揉着眼睛道,“我也想过了,就算凭着算学做了官,不也得通文墨吗?若真想入仕,县学还是要上的,读书写字,一样不能耽搁。”
说着话又阖眼睡了,乔安更委屈了,竟让我到县学去?不怕我头疼了?不是说以后再不分开吗?又去摇麦穗,麦穗正做美梦呢,气得啊一声大叫坐了起来,拳头朝乔安砸过来,半中间又停住了,扑到他身上将他压倒在床上,猛亲了几口滚倒在他身侧,手搂在他腰间,和气说道,“义兄妹只是怀宁哥一厢情愿,我没有在意,飞卿姐姐这事呢,三年五载,说不定耗上大半辈子,又或者耗得丢了性命,县学估计去不成了,乖乖醋坛子,咱们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