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将洗好的米倒入锅中,她准备烧一锅咸肉竹笋焖饭。
将泡过水的咸肉丁和焯过水的笋丁倒入米中,又加了一段葱段,再加入适量的盐,少许的糖,再用酱油上色,轻轻搅拌均匀,再将锅盖焖上,只等着饭烧好。
别看调料不全,可架不住这个时代的口味单一,她相信就是这一锅咸肉竹笋焖饭也能让那几个主仆吃的满嘴流油,停不下口。
鸡在水里泡了一会儿,上面的毛轻轻一薅就下来,再剖膛去内脏,虽然手法有些生涩,褪毛的时候还薅坏几块鸡皮,好歹是将鸡收拾干净了。
从来只在超市买处理干净的白条鸡的凌小柔,像这样扒毛去内脏还是第一次。
再将鸡胸取下,切丁,用盐和花椒腌上,准备做成辣子鸡丁。
大刀挥起,将剩下的鸡肉斩成小块,放在清水里泡去血水,做时再配上土豆,谁还看得出少了?
虽然这样做凌小柔也很心虚,可家里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总不能真的就只吃笋填肚子吧?就算她行,睿溪还那么小,吃多了笋总是不好。
她是藏了人家一些食物,可也往里面加了不少笋不是?也不算完全占人便宜。
很快,咸肉的香味伴着米香飘了出来,里面还混杂着鲜笋的清香,坐在黄泥房前大石上等开饭的主仆五人都忍不住吸起了鼻子。
屈鸿安提着鼻子猛闻,连摇的起劲的折扇也不摇了,“小福子,你闻出这做的是什么吗?怎么这么香?”
被点了名的小福子也是一通猛闻,可闻来闻去除了米香之外,也没闻出还有什么这么香,弱弱地问道:“公子,要不我去瞧瞧?”
“乱说!人家姑娘家的后院也是你能乱瞧的?”
显然屈鸿安是觉得小福子到屋后,孤男寡女的,就算有个孩子在也不是那么回事。
折扇在小福子的头上敲下,把小福子疼的“哇哇”直叫,公子的扇下可真不留情面,都敲起包了,难道公子爷您就不记得你那金丝为面,玄铁为骨的扇子也是个大杀器吗?
旁边的仆人也跟着闻,“公子,我闻着咋是肉味?可肉有这么香吗?”
除了屈鸿安之外,几人都用力地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又不是没吃过好东西,每当屈府的厨房做菜时,那香味能飘出老远,可从来没闻到过这么香的味道。
就是不知道闻着怪香的,吃起来咋样?若是味道真和闻起来一样香,屈府花那么大的价钱请回来的厨子,真是够冤大头的了。
没多久,焖肉饭做好,凌小柔用木板做的饭铲将饭挑松,让咸肉竹笋和米饭充分地搅拌均匀,又稍焖了一会出锅。
米饭宣软,咸肉被焖的烂乎乎的,肥肉都融化进了米饭之中,配着笋的清香,别提多馋人了。
前院之前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想着屈鸿安虽然看人的眼神挺讨厌,人倒不差,既然不会乱闯进来,先给不住吞口水的溪儿盛些饭垫垫肚子也不会被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