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上不是很看中自己男人的清白,可把自己当成公猪来用,对皇上来说也是天大的侮辱。按李旬的意思自然是要一口回绝,就算在皇宫里他还没一个生下来还活着的子嗣,可皇家子嗣岂能流落在外?
结果在听到李旬的拒绝后,原本还和善的村里人当时就变了脸,指着凌小柔道:“若是男的不愿意,留着女的生孩子也成。”
凌小柔吓的躲到李旬身后,拿手指捅着李旬的腰,示意他应下村里人的要求,把那些女人收了。
李旬却在这时很坚定自己的立场,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能丢。
于是,很有男儿气概的李旬在成功地俘获了一群女人的芳心后,与凌小柔一同被关进了一间窗子开的高高、小小的,门外还有人守着的屋子里。
“生了孩子就放你们离开。”
屋外的人扔下这么一句便离开了,凌小柔和李旬淡定不下来了,虽然不用自己和村里的男人生孩子让凌小柔稍稍放下心,可凌小柔同样不想跟李旬生孩子啊。
而李旬呢,更是不敢跟凌小柔生孩子,不但是怕贺楼远的怒火,更是怕凌小柔手上的石头。
可不生孩子又不让走,凌小柔很是忧伤,最后低声劝道:“皇上,不如你答应那些女人,同她们生孩子吧?”
李旬一脸气愤,“朕宁愿同你生孩子,也不同她们生孩子。”
凌小柔照着李旬的脑袋拍了一巴掌,“说什么呢?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李旬被打的一愣,长这么大了,他还是第一次挨打好不好?果然贺楼远看中的女人就是与众不同。
见李旬的眼神又有些呆了,想到曾经他把自己当成他娘转世时的魔障,生怕皇上一逼急了就犯病,赶紧的给他讲道理。
“皇上,你想啊,若是我跟你生孩子,就算现在开始努力,生下来也得十个月,难道你真愿意在这里待上十个月?和那些女人生孩子就不一样了,只要确定她们怀上,村里人就能放我们离开,也不过一两个月的事。”
李旬斜了凌小柔一眼,“你怎么能确定一两个月那些女人一定能怀上?万一就怀不上呢?”
以前在宫里时他也没少努力,可那些女人的肚皮还不是很少见鼓的?怎么可能像凌小柔说的那么容易呢?
凌小柔惊讶地盯着李旬,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把李旬看的直发毛,想要辩白两句,却在凌小柔貌似理解的目光下什么也说不出口。
凌小柔拍拍李旬的肩头,“皇上,你可要自信,毕竟陈淑仪都怀上了,也许……您的问题并不大。”
李旬气的青筋直跳,就想让凌小柔试试他有多自信,可望着凌小柔那双淡定又似能把人看穿目光,李旬最后还是冲到门前拍着门吼道:“开门,把那些女人找来,朕……我答应你们了!”
门被打开,屋子外面的女人站成一排,羞涩又大胆地盯着李旬,只希望他能最先选中自己,若是真能怀上孩子,将来可就是村子里的大功臣了。
李旬在女人们的脸上扫了一圈,挑了个长得模样最好的,勾了勾手指,“就你了。”
女人一脸喜色地走到李旬身边,跟着李旬身后走进那间屋子,原本还在屋子里的凌小柔很自觉地走到屋外。
在凌小柔走到屋外,想体贴地为皇上把门关好时,剩下的十几个女人一窝蜂似的都挤了进去,门被人关上,从里面插好,凌小柔似乎听到李旬的惨叫声,然后被乾老太太拉回自己家中。
剩下的人也不好在这边听声,该散的都散了,反正在他们看来这好事若不是怕家里的女人生气,哪个男人会不往前上呢?尤其这些姑娘们都是村子里长得最出挑,平日也就是想想的份,这小子的福份真是不小。
回到乾老太太的家,凌小柔就一直坐着发呆,虽然凌小柔觉得皇上本来就是没什么节操的存在,可一想到那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凌小柔暗暗替李旬祈祷。
可这一幕看在乾老太太眼里,就成了她在为自家男人担忧和吃醋。
乾老太太坐到凌小柔身边,语重心长地劝着:“姑娘啊,男人都是一个样,就是当着你的面不吃腥,背地里谁又知道呢?你就当眼不见、心不烦。”
凌小柔点头道:“嗯,大婶,我不烦,就是想早些出山。”
乾老太太安慰道:“你放心吧,只要你家男人能让村子里的姑娘们怀上身子,就送你们出山。”
凌小柔心里有些没底,可让皇上努力努力,总比换她来努力的好。
上午没事的时候凌小柔就跟着乾老太太在村子里逛逛,倒也没人来拦她,村子里的人都在议论村子里新来的男人,看凌小柔的目光也都带着善意,凌小柔觉得他们是对于她贡献出‘男人’的感激,反正‘男人’也不是自己的,凌小柔也回了他们一些善意的眼神,让村里人对她的态度更亲近了几分。
下午村子里的人送来几只鸡,让凌小柔做了吃,凌小柔想了想,皇上怪‘劳累’的,也该补补,反正也是为村里人做贡献,凌小柔让他们去找了些补肾的食材,村里人都很热情地给找来了。
在桌上摆了十几样,各种补肾的食材真是不少,凌小柔甚至在里面发现了虎鞭和野山参这种神奇的材料,叹口气,但愿皇上不要亏损的太严重。
熬了一大锅补肾汤,又炒了几个滋补养肾的菜,加上两碗米饭,有村里人给送过去,回来时汤盘菜碗都空了,看这食量人是暂时没事的。
凌小柔又在村子里转一圈,不时跟人聊聊出山的路,或许是觉得凌小柔的‘男人’将来会和让村子里的女人生下很多孩子,凌小柔也就算不上外人,再说过几日也是要告诉,也就没隐瞒地都与凌小柔说了。
虽然村子里的人上百年没走出过大山了,但对出山的路还是知道一些。
除了再从大山走出去,最快的方法还是向东走五里地,穿过一处隐蔽的山洞,出口开在峭壁上的平台,在峭壁的下面就是一片大海,只要坐着船沿着海边一直走下去,大概两天时间就能见到码头了。
因为这个山洞很隐蔽,离着海面又高,一直以来也没被山外面的人发现,但山里人时常会站在山洞前看看大海,还有他们吃的盐也都是用那片海水熬煮出来的,偶尔也会出海打个渔什么的。
平时因打海水,他们也在山洞那边藏了一条系了篮筐的绳子,可以让人坐在里面放到下面,还可以将海水提上来,倒是很方便。
而且,那洞口峭壁下面是一块海滩,不是很大,倒是很平整,海水也不算汹涌。
凌小柔听了记在心上,若是有机会还是早些把皇上救出来逃走,不然真等一、两个月那些女人有了身孕,不说李旬会不会让自己的龙脉流落在外,就是朝中这么久没皇上,还不定出什么样子的乱子呢。
只是如何把李旬救出来是很大问题,凌小柔也没办法在一群女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悄无声息地带走。
晚上凌小柔将门插的严严的,一个人睡在床上也不敢睡的太实,总觉得这个村子里的人想法异于常人,让她不能安生,可别半夜再有人摸进来,再次将昨晚那块石头握在手中,总有了些安全感。
半夜时分,外面下起了雨,雨点打在树皮的窗子上发出‘噗噗’的响声,凌小柔更是睡不着了,翻了个身坐起来。
以往李旬在身边时还没什么感觉,当他不在了,她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真是吃不下、睡不着。
正抱着被胡思乱想,就听外面有人敲窗子,声音很低,在雨声的掩衬下若不是凌小柔没睡很难听得到。
凌小柔吓的一激灵,后背冒出冷汗,就听李旬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小柔儿,快出来,我们现在就逃出去。”
凌小柔激动的差点哭出来,难得李旬逃出来没自己跑了还记得她。
衣服本来就没脱,这时出门也方便,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跑出去,顺手拿了墙上挂的一顶蓑衣披上。
同样也披了蓑衣的李旬站在院子里朝她招手,虽然看不清脸色,可看他依然挺拔的身姿,只是后背的蓑衣里鼓囊囊的也不知背了什么。
凌小柔对皇上的能力万分佩服,以一敌十几个,如今还能站在这里,就是她的那锅汤很补,也得说皇上身子底子不错。
跟在皇上身后蹑手蹑脚地摸出院子,就见院外站了十几个女人,人人披着蓑衣立在雨中一动不动,猛一见着还吓了凌小柔一跳。
李旬也没时间解释,只朝凌小柔说道:“她们跟我们一起出山。”
凌小柔也不多问,无外乎就是李旬嘴甜,说的这些女人舍不得离开李旬,愿意天涯海角跟随了。
若凌小柔真是李旬的夫人肯定是要吃醋,可凌小柔却只看了这些女人一眼,便示意可以出发了。
就是吃醋也应该宫里的妃子们吃,怎么也轮不到她来吃。
可那些女人看凌小柔的目光都有些小心翼翼和胆怯,真有那么几分小妾看当家主母的意思。
女人们在前引路,凌小柔和李旬随后跟着,大雨的天村子里也没人出来,一路走到山洞也没被村子里的人发现。
显然女人们是要带李旬出海,只是外面下着雨,海里可能太平吗?可别走走再翻船了,再说船呢?
山洞不大,也就一人多高,两尺多宽,长得胖点都走不过去,好在这些人里都长得很苗条,最壮硕的李旬也一副文弱公子哥的样子,走过去问题不大。
山洞里漆黑一片,山洞狭小又低矮,也不方便点火把,十几个人就摸着黑往前走,不时有人被头顶突出的山石撞了头,或是一头撞上突然转弯的山壁而发出惨呼,偶尔还有一两声类似于金属撞石头的声音,可除了知道是在前还是在后,别的什么也看不到。
好在地面被铺的很平整,只要不撞在山壁上倒不怕崴了脚,凌小柔长了个心眼,既然看不到,她干脆就紧紧地抓住前面那位姑娘的后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