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眸光轻闪,恭谨的欠身谢恩。
“平身吧。”
这时四儿将那锦盒拿了来,皇后让宫女都退下,屋内很安静,也很暖和,皇后用那彩色斑斓的长长护甲抚弄那锦盒面上的丝绒,深沉的凤眸中那般莫测的神色暗了暗,复又睨了一眼青璃,然后漫不经心的问道:“每夜里,你可还是睡在慕言的暖阁内?”
青璃微微觉得怪异,但依旧从容恭谨的答:“回皇后的话,是的。”
皇后顿了顿,又问:“慕言每夜是何时辰安寝?”
青璃回:“约莫亥时二刻。”
“这样晚?都近三更了……”皇后复又深意的盯了青璃一眼,漫声道:“虽年轻气盛,但到底身子要紧,闺房之事若纵欲过多,难免伤损元气,本宫拿你当自己人看,你就该多替本宫为慕言着想,他的眼疾尚且未复明,断不可先把身子弄跨了……”
青璃这方听出皇后话里的意思,敢情皇后是以为……以为她和慕言每天夜里都……
顿时一阵窘迫和羞诧涨了满脸,青璃欲图解释:“娘娘误会了,奴婢和大皇子其实——”
皇后当她只是害羞,便截了话,往下说:“皇家的人,最注重的是子嗣绵延,可自从慕言眼睛失明后,便连房中之事也不沾了,他能幸你,是你的福,倘或你再为慕言诞下一子一息,本宫决然不会亏待了你。”
青璃这时跪下,“奴婢谢皇后娘娘厚爱,只是奴婢与大皇子,并未有过闺房之事……”
“你说什么?”皇后忽地脸色一变。“你是说,你还是处子之身?”
青璃窘迫的涨红着脸,点头。
皇后又跌坐下,沉思了好一会,道:“你先退下吧。”
青璃看向皇后手中的锦盒,“这锦盒……”
皇后道:“不必拿了。”
“是,奴婢告退。”
青璃一走,皇后随手将那锦盒摔在一旁,那老姑姑上前道:“娘娘莫急,大皇子对这宫女的心思所有人是看在眼里的,想必,这其中定有原因,这宠幸她也是迟早的事。”
皇后凤眸微眯,手扶着额头,叹道:“他是本宫的儿子,本宫岂会不知,他待青璃越是不同,便可见他对她用的心思之深……”
老姑姑道:“娘娘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