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那牛很欢快的晃着尾巴,苏简晴嘴角抽了抽。为了省银子,没请个赶车的,想着这跟开车一样,把握方向就行了,可谁想这牛说不走就不走了!
“牛大哥,小妹我赶路呢,您行个方便?”苏简晴想着牛跟马是差不多,能拍马屁那就能拍牛屁。但是无论苏简晴怎么好言好语,牛它就是不走。
苏简晴没耐性了,撒气似的对着扭屁股就是一鞭子。下手重了点,牛吃痛发了狂似的往前跑,苏简晴没反应过来,本能的抓着牛尾巴。
牛车并不像马车那么豪华,只是一只牛拖着板车。苏简晴被颠的只觉得五脏六腑搅在了一起,再支撑不住,松了手。
“咳咳——”滚下车时吃了一鼻子灰,苏简晴揉着发疼的腰肢站起来,发现牛已经拉着车在百米之外,也不知道牛带着她跑了多远,自己竟在一条大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好你个大黄牛!苏简晴咬牙彻齿,发誓下次在撞见它一定宰了下酒!
徒步往北边走了很久,终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家客栈。苏简晴累的两眼犯花,饿昏头也不想吃了,随便让小二开了间房,倒头就睡。
“你能把我怎么着!”正睡的香,门外有人吵起来。苏简晴皱了下眉,将头闷在被子里。
不知是被子的隔音效果差还是门外那人嗓门太大,吵得苏简晴睡不着了。她怒气冲冲的打开门,也不看是谁,直接吼道:“吵什么吵,是爹死了还是娘要改嫁了!都不是的话就给我闭嘴!”
‘砰——’重重的将门关上,以显示强烈的不满。
门外三人望着那扇关紧的门面面相觑,居然也不吵了,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散场。
终于安静了,可是苏简晴没有想到,她刚一到床上,肚子咕噜咕噜响了起来,很久没吃东西了早已是前胸贴后背。
外面一片黑,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在门口喊了两声店小二,无人应答。没办法,只好自己出马了。一路上也没见到什么人,苏简晴把整个客栈都翻过来才在角落里找到了厨房,厨房虽小但鸡鸭鱼肉俱全,直接拿了东西便回房。
这烧鸡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做的,香的很。苏简晴口水都要下来了,等不及的抓起鸡腿,正要啃。
“哎——我的鸡!”没注意到迎面来人,苏简晴跟他撞了个满怀。望着手中的烧鸡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她想哭的心都有。
“怎么又是你?!”这话听的苏简晴奇怪,什么叫又?待她转身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算你识相!苏简晴猛的咬了口鸡腿,回到厨房又拿了只烧鸡回到房间。本以为能安稳的饱餐一顿,却听到一声巨响,有人把她的房门给踹烂了!只见门口站着一大汉,肩头还扛着把大刀。
这不是刚才那人么?胸口还留着苏简晴‘撞人’的证据,一滩油渍。原来他这是回去找家伙了,苏简晴撇了大汉一眼,继续吃鸡。
见苏简晴不闹不叫也不害怕,大汉恼了提刀砍来,动作很快,一刀便将桌子劈了两半,烧鸡再次滚落在地。
苏简晴也不傻,立刻跳开,拿起桌上的一只茶杯敲碎,将碎片扔了出去,划伤了大汉的一边脸。
大汉一摸脸上有血,怒气又上一层,对着苏简晴又是一刀。苏简晴躲开,往门口跑去,却看到那里站着一个人。他披着连帽的黑长袍,看不到脸。
“风绝,你在做什么!”那人一声大喊,大汉一见他立刻停了下来,连大刀都丢了。
“师傅,对不起!风绝一时头脑发热,还请师傅原谅!”自称风绝的大汉跪着爬到那人面前,一头叩在地上。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而是这位姑娘。”那人拉下帽子,苏简晴才知道他原来是光头。
“这位姑娘,是我风绝鲁莽了,请您原谅!”风绝对着苏简晴就是一叩头。
看不出来这光头还挺有本事的,竟治得大汉服服帖帖。眼前这场景,让苏简晴想到了唐僧与沙僧。
“好说。你只需帮本姑娘做一件事,今日之事便一笔勾销。”苏简晴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但凭吩咐。”风绝头不抬说道。
“我要你帮我找到齐眉大师。”
风绝抬头望了黑袍光头一眼,没有说话。
“是小徒无理在先,自当满足姑娘要求。只是不知姑娘要找齐眉大师有何事?”黑袍光头捋了捋胡须,看样子有六七十岁了。
“想跟大师讨论一些天文地理的问题。”苏简晴话一出,黑袍光头笑了笑,叫上风绝离开。
莫名其妙,本来苏简晴也没指望他们真能找到,想着还有烧鸡等着她呢。但是一看到四分五裂的桌子和地上的烧鸡,苏简晴崩溃了!
“叩叩——”还没从烧鸡的悲痛中缓解过来,便听到有人敲门,苏简晴心情不好,不打算理会。
敲门声还在继续,跟木鱼一样,敲的人无比心烦。一连损失两只烧鸡,苏简晴情绪极其不好。“眼瞎了吗?!门都没了还一个劲儿的敲什么!”
“哦,对不起姑娘。我师父想请您过去一趟。”风绝站在门口,毕恭毕敬的。
“好,带路!”这师徒想干嘛,有话不能一次性说完?
师徒两的房间就在苏简晴隔壁,黑袍光头已经脱了黑袍,披着一身袈裟,怎么都像个和尚。他示意苏简晴坐下,风绝立刻上前倒茶。
“老衲就是齐眉,不知姑娘想知道什么?”他就是齐眉?苏简晴打量着,狐疑。
“不知大师可知道岩起?”思量再三,还是先别问如何能回现代,这话说出来搞不好他们都听不懂,以为苏简晴疯了。
“岩起乃岩阳国最大也是最神秘的帮派,老衲有所耳闻。”黑袍光头一副皮笑肉不笑,看的苏简晴起了两层鸡皮疙瘩。
“不知这岩起的头领是谁,如何才能见到他?”话一出,苏简晴就后悔了。帮派通常都是高手如云,头领更是高深莫测,自己一个陌生人,根本连大门都进不了。
“老衲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