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道门第四十八代弟子,见过新任掌教。”刘封山严肃的像岑峰施以道教礼节。
岑峰却是立即跪下,叩首道,“祁山道门第四十九代掌教,不孝弟子岑封,拜见师傅。”
岑峰本是孤儿,自幼被刘封山收为徒弟,亦教亦养。可以说没有刘封山就没有今日的岑峰,他这三拜九叩,感激与感恩之情不言而喻,可仅仅是跪拜又如何能报道师傅泉涌之恩,师傅又是悉心授法,又是传授掌门之位,那份恩情无以为报,他已在心中定下,往日待师如父,待夫至亲。
行礼完毕,岑峰才将心中的疑惑向师傅明言,“师尊,此行险象环生,恐有变数,那一千万有些烫手啊,不如让我代师傅前去?”
刘封山不答,反而问道,“徒儿,若用你的命,换为师的命,你可愿意!”
岑峰不暇思索道,“徒儿自幼被师傅收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纵使师傅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吾往矣。”
“吾往矣!”刘封山喃喃念到,“好一句吾往矣。”
他和蔼可掬的看着岑峰似乎非常满意岑峰的回答,只见他道,“你尚且往矣,为免涂炭生灵,我又有何惧。”
一时间,岑峰听得不知所以,什么生灵涂炭,什么有何惧怕,他完全不明白师傅在说什么。
刘封山说罢,便从口袋中掏出两张银行卡。递给岑封,“天机不可泄露,你拿着这两张银行卡,里面少有些钱,足够你日常开销和把你师娘的痨病治好了。”
“师傅,既然你有钱,为什么还要贪图那一千万而让自身处于险境?”岑峰疑惑。
师傅分明有积蓄,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去盗墓寻宝呢?这让岑峰百思不得其解。
刘封山微笑道,“这一千万是买命的钱,他们那个不是老奸巨猾的人物,遇到突发情况,我就是马前卒。既然非得做这个马前卒,当然要争取这些利益了。”
“非得做马前卒?”此时的岑峰更加疑惑了,“那我们放他们鸽子,索性不作这笔生意不就可以了么?”
等岑峰问完,长者却摸了摸他的头。和蔼道,“这是为师的脱身之法,只有让他们知道我有弱点,我需要钱,他们才会放心让我们离开,然后我才有时间去处理一些事情。”
“原来如此。”听到这,岑峰才明白过来。这原来是师傅的脱身之法,只要出了那个门,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在岑峰恍然悟透之际,蓦然间,刘封山的脸色又是一变,他横眉立目,作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只见他低沉道,“你得了这掌门之位,即刻离开吧。”
“为师已经再无道法可相授于你了。今日过后我要云游他处。再也不会回来了。”
岑峰紧紧的握住那两张银行卡,呆愣在了原地,师傅的话仿佛晴天霹雳,击打在他那承受能力并不太强的小心脏上。
他连忙喊道,“师傅,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滚。”刘封山面色冷峻,一把将岑峰推开,直接上了他那部老吉利车,走时他只是说了一句,“替师傅照顾好你师娘。”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岑峰有些理不清楚,他拿着银行卡,一人萧索的走在路上被,就如同年幼时被遗弃在路边一般,他无助,空洞,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心事重重。
“今夜子时,白起墓外,我定往矣。”岑峰低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