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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迷雾大海,血战血鲨

“其实,是我错了。”

他没有转身,就那么静静的背对着她。

每一句,每一字,他都说的极其平淡,像是在诉说一件与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我错在,不该满江湖,满天下的找你七年,为了知道你的一点线索,甚至去当什么幽冥楼主,我错在,既然找不到你,就该放弃,可偏偏老天却让我在赌坊再次遇见你,我错在,既然你身边已有一个倾云可以牵着你的手满大街走,我就不该再去打扰你,更不会和倾心演一出戏,只是为你可以更好的记住我,我错在,当时为什么没有听萧天寒的话,杀你取你的血,反而硬是跟萧天寒对干,把你从魔教带出来。”

“我错在,昨天不该以身犯险,惹出逆龙令,就只是想见你一面,我更加错在,昨晚还没有听完倾心的话,便疯狂的出去找你,即便知道这片大海深处如何的凶险,我还是出海了,我更加错的地方是,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心心念念的却是别人的名字,而我却还在想着我什么都可以不顾及,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

“我发现我真的错了,你看,我都把你逼到要你跳海来摆脱我,这难道不是我的错吗?”

如果这段话,他完全是用暴怒愤吼的情绪说出来的,她或许会好受一点,可偏偏他已经不带一点感情,没有任何的波澜,连说话的语气,都极其的淡漠。

比对陌生人,更冷。

她知道,他坐在那儿肯定想了很多,才会说出那么多的话,而她也意识到,她有可能真的,要失去一个人了,且是永远永远。

她发现,当她说出白天那一段话的时候,她是以不相信他的态度去说的,原来,他和她之间,还存在着不信任。

她怕他欺骗了她什么……

可是,她又何尝没骗过人。

可是……她的手松了下来,定定的立在船上,她想明白了很多,有些事情不是分对错便可以解决的,只不过都是立场不同而已,他和她立场,从来就没有相同过。

她想开口,却已然不知道开口该说些什么,说她也错了,说她也是疯狂一般找了他七年,说她从赌坊那日开始便已真正记住了他,说她可能知道他目的不纯,却还是为了达成他的目的,将他带入了寒冰洞,说在湖心小筑的那一夜缠绵,并不是真的还人情,只是简简单单的想把自己交给他吗?

他想要,那便给吧。

她那时想的最多的,居然会是这句话。

太多太多,其实她也说不清,那干脆就忘了,省的自己在那些回不去的记忆力挣扎,也别让他觉得自己太碍眼了。

什么过往,终究不过是过眼浮云,千百年之后,谁又还能记得谁的故事,她忽然想起四个字,曲终人散,她算是体会到了,没有一切是永恒的。

可惜,这里没有琴,或许她还会兴起弹一曲离别,他好像,从没有听她弹过一首完整的曲子,即便那两日在湖心小筑,有那把最名贵的七夕琴,她也只不过是弹了半首断曲,便再也没碰过。

摸了摸身上,他似乎也没有送过她什么东西,以往电视剧里这个情节,都是把自己互赠的东西要回的时候,她以前从不觉得有什么必要,现在觉得还是有必要的,以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又想起什么往事。

可是,她觉得她可能没有那些主角那么幸运,她身上没有属于他的东西,要说的话,似乎也只有一件,那就是她藏在身上七年的血凤玉,那原本是他的东西。

物归原主,也好。

想起这,她返身回到船舱,拿起了寒冰剑。

才要去解开那红绳,忽然间听到一声响,那像是一种动物睡醒了,猫了猫懒腰的声音,碎碎的咂嘴的声音。

萧南翌是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的,显然他可能没有听到,依旧背对着她,她抬了抬头,看向船舱顶部。

是了,那声音,来自于这上面。

看来,有麻烦。

想也没想,她先送上面那东西三根银针,细小的针,迎着缝隙送了出去,她除了听到风声,便没了其他声响。

哦,还有银针落回船舱顶上的细响。

银针落空那一刻,她知道麻烦有点大了,这东西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她辨不清这东西在一眨眼的时间内移到了哪一个她看不见的地方。

而且,无声无息。

她伸直了手指,另三根银针已准备就绪,最后她凝向了一个方向。

听到动静的萧南翌忽然间慢慢回头,向她身上递去数眼,疑惑的表情才淡淡松懈,平平淡淡出口:“你该不会……是想杀我?”

她确实是做好了杀戮的准备,但,不是对他。

是他背后的东西。

哦,只不过,他跟他后面的那东西有些亲热,她已放下了要杀那东西的念头,只不过,她保持着方才警戒的姿势,银针也未来得及收回。

在他看来,她就是想要杀他,而且还做足了准备。

她或许该解释,也或许该问他后面那团雪绒绒的东西是什么,但她什么都没说,藏起了银针,转身出舱。

她才走出一步,船底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烈的顶撞了一下,她险些不稳,反手抓着木板。

那东西没有停止攻击,船一直动摇,似乎不把船撞破誓不罢休。

萧南翌察觉到不对,跌宕着身体,进了船舱,拿起了烈火剑,又走到她身边轻飘飘的说了句:“如果我们还能活着出了这片海,之前所有的一切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过去通通都不重要,如果死了,那就带着所有的记忆沉入海底,永远都不能忘。”

他的态度,决绝,认真。

活着,就忘了以前经历的所有,她还是她,他也还是他,各自不会再有交集,死了,就带着沉入大海。

她笑了笑,回答一字:“好。”

那么多的回忆,欺骗,谎言,逃避,如今看来也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怎么面对眼前的生死。

她淡淡的扫了他背后那团焦急乱蹦的雪色东西,又凝向海底,比起这个小东西,她更关心海底撞击船的生物,会是什么东西。

哗啦啦的一阵水声,海底东西破水而出,船前船尾各出现一条灰色足有两人宽厚的东西,直接朝两人袭击。

一刀一剑,剑光一闪而过。

只看到在那两东西跃到最高的那一刻,停了几秒,也就在那几秒,那东西身上多了抹深深的剑痕,然后直直的坠海而下,溅起了血花。

船底的撞击,停止了一刻。

两只东西的尸体漂浮在船周围,它们的鲜血顺着伤口而留下,融入海水中,船身周围,已经全是带血液的水,像是死死的黏住了船一样,随船移动,无论怎么调转方向也甩不掉这些血液。

那是,有生命有意识的血,紧紧的粘覆着船。

他看着远方,眉头皱了一层。

她顺着他的目光凝望着海面,看到了一副骇人般的景色,迷雾重重的夜晚海平面,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澜,波浪是有规律的朝着这船而进。

而这些不是普通一般的波浪,而是因为水下有东西在成群的游动,也就是说,以船为中心,四周都是层层浪花翻滚,所以,两人被这些隐藏在海底成群活动的东西团团包围。

至于有多少这样的生物,她想到了四个字:数以千计。

她粲然一笑:“活下去的几率太小,只怕一沉入海中,会被咬的连骨头都不剩,趁现在还能好好的思考,多记住对方一些。”

他轻轻的应了一声,再度看了一眼那一片血迹,皱起了眉头:“这些东西,是血鲨。”

她撇向那两条血鲨尸体,眉头又皱了一层,被雾气包裹的灰蒙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色彩。

血鲨,闻到一丝血腥味便会疯狂杀戮的一群嗜血动物,即便是对同伴,而方才的那两条似乎是探路的,如若是没有杀了,或许这些血鲨不会闻血而来。

对同伴都可以抢夺厮杀的血鲨,更别说会对两人留下仁慈一手,如此多的血鲨,两个人似乎还不够它们分。

船又开始猛烈的晃荡,剑光闪过间,又是三四条血鲨毙命与剑下,只要有血鲨跃起,不稍片刻,又会直地坠回海底。

小船的周围,已分不清血与水。

两人斩杀了数十条,血鲨的数目不见减少,反而撞击得更猛了些,两人几乎已经没有了退路,既然一开始已经杀了两条,那其余的自然是要一意搞定,即便知道血会带来更多的血鲨,她只知道,不能等死。

血鲨奈何不了两人,便只有攻击船,这小小的木船,自然不可能受得了这些血鲨的袭击。

噗嘶的一声裂响,船中间已裂开了一条缝隙,大量的海水席卷而来,莫过了脚底,这样下去,等待两人的,只有死亡。

她看向他肩上的那团白色,雪白的绒毛上也沾染了少许的鲜红,两人如此恶劣的作战,它却如此安然的躺着,这画面,真的不太和谐。

他看了一眼白色东西,显然也明白她的意思,厚大的手掌朝小东西抓去,狠狠向空中一甩,刚好与浮水而起的血鲨碰个正着。

如果说血鲨很喜欢鲜血的话,以血为食的话,那这小东西,绝对会让它们再也不会碰鲜血的食物。

小东西悲豪了一声,显然也是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没面子的被主人丢出来,瞬既也是狠了心,反应敏捷,动作迅速,一气呵成。

近距离的,她看到那小东西凌空撞到血鲨身上,在那一瞬间,血鲨肚皮上多了拉两道牙齿印,而那小东西在血鲨肚皮上一蹬,借力反力,却是跳到了她肩上。

小东西两眼拉直,瞪了他一眼,而他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他的目光几乎可以把它宰了吃,小东西往她肩膀上缩了缩,似乎是真的怕他此刻身上的杀气,也知道他是个极度危险的人。

完成了它的任务,它便也就一动不动的蜷缩了,完全把她的肩膀当成了小窝。

她试着伸手去碰了碰那白绒绒的毛,软软的划过她指尖,果然是极品,所以,这算是他养的宠物吗?

这样危险的宠养在身边,他也果然配得上魔教少主四字,要知道,被这小东西咬上一口,它牙齿中的毒液迅速侵入,即便是神仙也无力回天,她倒是想知道,他怎么驯服这头野小东西的。

血鲨慢慢的减少了,并不是怕了这小东西。

而是,全部都死了。

嗯,大大小小的血鲨还未来得及起攻,已扑腾扑腾的在海里挣扎,最后漂浮在血海里,撒布在船身周围。

“它好像很喜欢你。”他看着远处,却是在对她说话,末了,轻轻的补上一句:“送你了。”

她叹了叹气,方才还想着怎么把他的东西还给他,如今他却又送她东西,她抚了抚小东西,又想着她收还是不收?

“怎么,你不喜欢?”

淡淡的嗓音从他那边传来,她只知道他已转身正看着她。

她收回手,抬起淡淡的笑容,有玩笑也有认真的问:“你不怕它咬我?”

要知道,一旦被咬,下场会和这些血鲨差不多,有毒的血液与毒液迅速传播,感染整片海域,只怕不止这些血鲨,只要在这片海域还活着的东西,都得死。

这就是,这小东西的厉害之处。

他来不及说什么,碎裂的声音弥漫在耳边,船上已撕碎了一道口子,海水疯狂的卷起来,整条船飘飘荡荡的,他抓住帆杆才勉强稳住,又迅速的拉着她。

她看了看莫过脚底的水以及被血鲨撞出的那道大口子,明白这条船已撑不了多久了,如果不找个岛停歇,两人还是得藏身海底,只不过不是被淹死的,而是被这血海毒死的。

只不过,茫茫大海,迷雾甚重,连礁石都看不清更何况怎还能分辨出哪个地方有岛屿?

他锁着眉头,拉了拉残破的帆布,用海上仅有的一点海风带动着船只离开那片血泊的海面,即便死也不能死在这片带毒血的海域,只要人还活着,就不能放弃。

在船身支离破碎的那一刻,她只记得,有力道的一只手单环上她的腰,紧紧的护着她,她没有反抗,拥着那一片温暖。

那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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