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梁孝恩才筋疲力尽的回到警队新配备的公寓里。
一到家一脚蹬掉脚上的高跟鞋,踮着脚,小心绕过满地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行李,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床上,动也不动。
这套房子是警队为了配合梁孝恩的卧底身份而准备的,资料显示她是这套房子屋主,父母均常年在国外大学做客座教授,很少回国。当然,资料科可是为了省事,干脆把“鲍春花”的父母弄走。不过梁孝恩觉得把“鲍春花”的父母写CD死了,不更省事么。
从接到任务,到一个月的非人训练,再到今天,她都没有喘过一口气。
不过老天还是没打算放过她。
倒床睡得正酣的她,迷蒙中电话听到电话铃声响起。闭着眼在床上摸了老半天,才算找到手机。
打扰了她的好梦,她一接起就没好口气,“喂!谁啊?”
“我!”电话那头响起一个磁性的男音。
“你谁啊?报上名来,不然挂了。”
梁孝恩气的差点摁掉通话键,却听到那边幽幽的响起三个字。
“陈志霖!”
“恩……陈志霖?不认识……”她扔掉手机,继续睡。
几十秒后,昏沉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俊俏的脸,“啊……陈志霖是大、大、大boss的全名啊。”
她惊叫着掀开被子,在床上慌乱的找着手机。拿起手机还一看,还好没挂,“陈、陈sir,不好意思,刚——”
“马上下楼,我在楼下等你。”
“下楼?呃,是。”
挂掉电话,梁孝恩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冲下楼,电话里居然敢对大boss大吼,看来她是真是活腻了。
四处张望,也未见陈sir踪影。
人呢?不是说楼下么?哪去了?
“滴……滴……”看见四处张望的她,陈志霖按响喇叭向她示意方向。
梁孝恩闻声转头,看到街道牌坊下的一辆黑色路虎,陈sir坐在车里,穿了件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内衬白色V领T恤,面容平静,没有半点不耐,也看不出是否在生气。
自从那天将她从考核场地送到医院后就再没见过他,不过她还真不想见到他,每次见他都没好事,这次估计也不例外。
见到她走来,陈志霖按下车窗,简练地吐出两个字:“上车!”
车里异常安静,没放歌,也没人说话,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她印象中的陈sir就是只随时可能咬人的老虎,现在不跟你计较,说不定正在想法子玩你呢。应该先开口道歉,不然待会儿死的更惨。
扭过头,望着陈sir……只见他专注地注意车况,侧脸轮廓分明,俊逸非凡,淡漠中竟有种让人沉迷的魅力。
这俊得不像人类得妖孽,是个女的都想扑上去吧。
梁孝恩忽觉,她爸让她当警察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跟这么帅的帅哥做同事,关键是还那么man,要是自己的男朋友是个警察也不错哦。
二十八九,就能当上警司,就是不知道她有女朋友没,改天让小林帮忙打探一下,要是没有的话,哈哈……
梁孝恩笑的正开心,忽然,陈sir开口:“我脸上有东西么?。”
她吓了一大跳,满面通红,“哦……不是,我、我发现陈sir你不怎么爱笑呵,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
额……笑话?她只是随便胡诌了一句,怎么就脑子抽风到要给他讲笑话。
既然话已出口,她只好绞尽脑汁的想啊想。
对,有了。
她便自顾自地说:“陈sir,我给你讲个猪的故事吧:我朋友养了一只狗,叫猪猪,她整天对着一只狗,猪猪,猪猪地叫个没完。你说她给狗取了个猪的名字,万一这狗哪天要是真把自己当成猪了怎么办啊!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问她,为啥要给狗取个猪的名字呢。你知道我朋友说什么吗?她说我没文化,是珍珠的珠,不是猪八戒的猪,珠珠,哈哈哈哈……我顿时觉得这名字好高大上啊,哈哈哈哈……”
梁孝恩的笑声充斥在整个车里,笑的人仰马翻的。
但陈志霖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他幽幽地转过头来,眼神怪异的看着她。
对上了梁孝恩笑眯了的眼睛后,吓得她突然收住笑声。
此时,梁孝恩只觉得从头上一群黑鸦“嘎嘎”的飞过,尴尬至极。
她自言自语道:“好像不好笑。”
陈志霖没有理她,又将目光移向前方。
梁孝恩瘪了瘪嘴,“陈sir,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切,还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