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生活总是在继续,我的生活轨迹也没有因为这个英俊的新邻居而产生任何变化,每天仍然是八点出门十点回家。程诺大概也很忙的样子,不管我出门还是回家,对面的门几乎都是关着的,除了每天下午他来买花其他的时间我都见不到我这位新上任的邻居。我和他之间的交谈也仅限于他来买花的那短暂的几分钟,那晚的事仿佛只是我的梦,我和他仅仅只是最普通不过的邻居,他也没有来我家喝过咖啡洗过碗。
莎莎也知道了他是我的邻居,也开玩笑的说了好几次让我去倒追他的话,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之类的,我也只是一笑置之。说实话他真的是个能让女生尖叫的男人,长相俊美,气质儒雅,身价不菲,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就是没有心动的感觉,难道真的是因为孤独了二十七年导致我的性取向产生了翻天覆地变化?
“十、九、八、七...”莎莎看着手腕上的表煞有其事的数着,我没理会她的无聊举动,动作迅速的包着一束向日葵。
就在数完“一”的时候一抹修长的身影踏着她的尾音优雅的步入店内,莎莎得意的冲我一吐舌转身进了内室,我忍住笑意将包好的向日葵递给他。
他接过花看着我憋笑的脸,纳闷的将好看的眉向上挑了挑。
“你们在笑什么?”
“没什么啦!”只是在笑他比伦敦大笨钟还准时而已,我扫了他一眼,却被他的脸色吓住了。
“你不舒服吗?”他的脸色很苍白,眼窝深陷,乍看之下就像个大病初愈的人。
“没什么,有点感冒了!”他淡淡一笑,却只是越加显得他苍白无力。
“那你注意多休息!”半天我才憋出这样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去关心别人,可他却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般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我会的!”他的声音很响亮,说的就像是在保证般,随后抱着花走了出去,我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今天我才发现他修长的身影是那么的单薄。
接下来的几天他仍然每天准时来买花,只是脸色仍旧苍白眼窝也越来越深陷,人也瘦了一圈。每次看到他我都觉得自己好像有话想要跟他说,可是张开嘴又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也有好几次回家时脚不由自主的挪到对面,手拿起了又放下,一个二十七岁的单身女人这么晚了去敲一个单身男人的门总归不好,最后还是放弃了打算去找他的念头。
渐渐的天气越来越冷,风刮在脸上就像是刀在割一样,也难怪现在已经是十二月,每天晚上开着暖气睡觉仍然会觉得冷,不仅是身体冷而且心里冷。
忘了跟大家说我是一个孤儿,没有亲人也没有什么朋友,手机里储存的电话号码永远不会超过两位数,手机曾有过连续三个月不响一声的记录。也许是一个人生活的太久了变得麻木了,我不需要有人介入我的世界,就算我也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