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答话,只是径直给自己添了杯酒。
“很辛苦吧,要装作若无其事!”我跟他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这其中的滋味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苦笑,“生不如死,最初的时候。久一些仿佛就好多了,可现在才知道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自欺欺人吗?我反复的思索他这句话,越想越心惊,难道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也是在自欺欺人吗?
他仰头灌下一杯酒,可能是喝的有点急了咳了几声,眼角涌出点点泪花,不知是酒呛的,还是伤心所致。
“今天她要来。”
“呃?”
“和她的夫婿一起来省亲。”
“所以...”你才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傻瓜!
他眼睛盯着前方,眼神空洞,一副灵魂就快要出窍的样子。
“她母亲同我母亲是金兰姐妹,我们两家很是要好,她经常来我家小住,所有的人都很喜欢她,我母亲更是待她如骨肉。后来她双亲过世,她也去了京城,但每年仍是会来,那段日子是我最期待最快乐的时光。我一直以为她心里是有我的,可当我跟她提及婚事的时候,她却断然的拒绝了,说只当我是兄长,她心里已经有了个无法替代的人,此生是非他不嫁。”
“风清!”此时除了叫他的名字,我想不出自己还能说什么,爱着一个心有所属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无奈的事,那种飞蛾扑火的结果只会让自己伤的更加彻底。
他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怨的,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来的,更何况她选择的人的确强我百倍,我只是想在这里远远的看着她。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回来?”说完又往嘴里灌了杯酒,我连忙按住他的手。
“别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
他推开我的手,“醉了好,总比清醒着好,这次也不能怨她,我知道是爹为了要我死心特意叫她来的,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来了。”
“我知道说什么真爱她就祝福她之类的话一点用也没有,”因为真爱一个人,失去他将会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任谁也无法笑着去祝福的,只会伤痕累累的远远逃开,“只是你现在这副样子,究竟是在折磨你自己,还是想要折磨她?”
他抬头看我,眼神也随之黯淡,最终只是无力的摇了摇头。
我叹息的闭上眼,眼前的他就像是两年前的我的错觉越加明显,片刻后重新睁开眼,道:“这样又是何苦呢?现如今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过的比她幸福,这才是解脱的唯一方法。”
“比她幸福吗?”他喃喃念到,而后轻轻一笑,“也许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