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一手撑在窗沿上纵身跳了屋内,“你要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啊?”
我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挑了挑眉,眼睛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
“字面上的意思。”
“我不是说过,没地方去的话,双柳胡同那间小院很欢迎你入住吗?”打量完后他摇了摇头,走到床边坐下,因为这个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
“不要。”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难道你想一直住在这儿吗?很不安全的。”他指了指那扇老旧的木门。
我将头转向窗外,看着天边的浮云不由的走了神,不知道云在追逐风,还是风在追赶云,只是一味的追寻难道都不会觉得累吗?没想过要停下来吗?
突的头上一痛,回过头发现南宫忱正一脸的意的看着我,原本安放在床上的枕头此刻躺在我的脚边。我白了他一眼,又将头转向窗外,要是换作以前我早就扑上去掐死他了,可现在我没有这个精力。
“喂,你到是说句话啊!”南宫忱不满的冲我喊。
“不知道。”我闭上眼,再次睁开还是觉得什么也看不清。
“现在的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可以去哪。”此刻的我就像是一个在原始森林里迷路的人,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一个人用尽一切去追寻心目中的目标,一旦失去了这个目标,他所有的一切也会跟着消失,甚至会觉得失去生存的价值,剩下的只有无限的空虚,就好比现在的我。
南宫忱轻叹了口气,幽幽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
“折磨?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想改变我和程诺的被诅咒的宿命,只是想从他那儿得到爱。可是我错了,人怎么可能战胜的了已定的天命。
“没有,那你为什么要躲在这里,为什么不选择放手?”南宫忱的声音有些大,像是强压了很多的怒火。
“放手?”我抬起右手张开又合上再张开,“手上什么也没有,全部在心里。”
“心里吗?”他低下头,很久也不动不说话,这样的他我以前很少见,他这样的沉默也让我很不习惯。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在我就快忍不住时他才开口,声音异常的低沉,“如果那时候我没有离开,又或者我能够回来的早一点,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呢?”
“南宫忱?”他这是在说什么?
“是不是?”他追问,态度很执着。
“不是。”不管他怎么做,也改变不了什么,该发生的注定还是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