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推开窗光线刺的我眯起了眼,眼睛酸涩的流了一滴眼泪。我张了张嘴连一个完整的音也发不出来,嗓子干的快要冒烟了,端起桌上的冷茶强灌了两口。
那日昏过去后若梵就将我送回了王府,之后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分昼夜的昏睡,一次也没回过杜府。我讨厌白色,讨厌灵堂,更加讨厌见到哭哭啼啼的人。
现在整个京城大概已经传遍了,杜家的小女儿是如何如何的不孝,连父亲的葬礼也不出席。随他们去说好了,我一点也不在乎。
这几天司徒轩逸一有空闲就守在我身边,可是他对我越好我就越心痛,心痛这种幸福竟是用我父亲的命换来的。面对他时心里那份无力感也越来越重,最后索性只要有他在我就装睡。他也不出声,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晚上吹灭灯以后一就会把我抱在怀里。
突然眼前光线一黑,原来是有人站在我面前挡住了阳光,我抬头往上,看见了南宫忱熟悉的脸,那脸上没有半分笑容。什么嘛,还是笑着的他比较好相处一点。
“跟我走。”他抓住我的胳膊就往外拽,我用尽力气也挣脱不了。
“你要带我去哪?”我狼狈的大喊。
见我一直挣扎他二话不说的将我拦腰抱起,小心地避过王府众人,从后花园最少人走动的角落飞身出了王府。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我闭上眼睛靠着他,头晕的很厉害。
“好了。”话音一落我的脚就踩在了实地上,睁开眼才发现我们正站在一处山丘上。
我不解的问:“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你看。”他伸手指着前方,我顺着他手的方向看过去,一片素白闯进了我的眼里。那缓缓前进的白色队伍和那黑色的棺木仿佛一块巨石撞在我心上,痛的我不能呼吸,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怎也止不住,反而越流越多。我狼狈的将脸埋在手中,可还是哭出了声音。
最后索性蹲在地上将头埋进腿间,紧咬着嘴唇无声痛哭,南宫忱在我身旁坐了下来,一手轻轻的拍我的背,以免我哭岔了气。
他叹息着劝慰,“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等我实在是哭累了他才长臂一伸把我的头靠在他肩膀上,好奇怪,他的肩好像很可靠,有他在让我觉得很安心,在他面前我不用伪装自己。
“我好累,这里好累。”抬手放在左胸处,长长的吁了口气。
“累了就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有南宫忱。”他低沉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让我昏昏欲睡。
有南宫忱吗?他什么都会替我解决吗?那么,司徒轩逸呢?他,又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