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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公鸡下了个咸鸭蛋

过完“鼻涕节”不久,“五一”长假紧跟着就到了。

深圳证券交易所和中国证券登记结算公司对“五一”长假期间休市事宜作出安排:5月1日至5月7日休市5天,双休日照常休市,5月8日起照常开市。

“五一”长假期间,股市不开市,爷爷和奶奶决定带着孙子谢辽沙回山里的老家游完。谢辽沙很久没见二叔、二婶和表妹谢小雅了,很想他们。他特别想跟表妹谢小雅到大山里玩,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次遇到狼的事儿,今天想起来还觉得很好玩。

来到大山里,让谢辽沙开心极了。

大山里不仅风光优美,而且空气也很清新,让人感到很舒畅。

爷爷奶奶说,大山里最适合疗养。

谢辽沙说,“等我退休以后,变成一个老爷爷,就领着你们来这儿疗养。”

“傻孩子,等你退休以后,爷爷奶奶就死了,变成土了。”爷爷笑着说。

“不会不会。”谢辽沙说,“我跟阎王爷他老人家说说,让你们活到一万岁。”

“我们活不到一万岁,再说了,阎王爷他老人家也不会让我们活那么长时间,人总得死,总得把户口迁走,这是自然规律。”爷爷说。

“我们可以打破自然规律……”谢辽沙想想说,“要不然,我们给阎王爷送礼,走走他老人家的后门,让他别把户口给你们迁走。”

“你当你是谁呀?”爷爷使劲儿笑,“阎王爷他老人家非常公正无私,都走他的后门不想死的话,这地球上的人都住不下了。”

“住不下了住到月亮上去,让一部分人变成月球居民。”谢辽沙说。

“我可不想到月亮上居住,我有恐高症。”奶奶说。

“美得你。”爷爷说,“目前月亮上不适合人类居住。”

“月亮上不适合人类居住,我们就住在山里,山里适合人类居住。”奶奶说,“沙沙,这个假期你跟妹妹好好玩玩,别打架啊。”

“我不会欺负女孩子的,男孩子要保护女孩子。”谢辽沙说。

“这才是个像你爷爷一样的男子汉。”奶奶满口称赞自己的丈夫,“你要向你爷爷学习,你爷爷他知识渊博,而且多才多艺,不打女人,非常儒雅风趣,每天都有讲不完的笑话,逗我开心,很有绅士风度,还讲究生活品味。”奶奶对爷爷评价很高。

“得了,得了。”爷爷被奶奶夸得不好意思了,再夸的话,爷爷就会像一片树叶飘到天上去了。

这天,闲着没事儿,爷爷舒舒服服地躺在二叔家的藤椅上看《孙子兵法》。爷爷爱看两种书,一种是兵器兵法方面的书,再就是看炒股的书。

爷爷看书很认真。

谢辽沙问,“爷爷,《孙子兵法》好看吗?”

“好看。”爷爷说,“你想看吗?”

谢辽沙摇头,“《孙子兵法》,孙子才读呢,我不是孙子,我不读《孙子兵法》。”

“怎么说话呢你?难道爷爷是孙子?”爷爷有些生气了,“没大没小的。”

“嘿嘿。”谢辽沙知道爷爷生气了,连忙解释,“我是说,我们都是那个……中华民族的子孙。”

“这样说还差不多。”爷爷笑了,“爷爷原谅你了。”

“爷爷,跟你商量一件事儿。”谢辽沙说。

“什么事儿?”

“我想养宠物。”谢辽沙看看窗户外面,“我看二婶家有只可爱的大公鸡,很漂亮,我想让它当我的宠物。”

“那你去跟你二婶说。”

“二婶拒绝了。”

“为什么?”

“她说要把公鸡杀了给你和奶奶补身体。”

“你还别说,我真想吃鸡了。”爷爷说着,笑起来,“我和你奶奶都是属虎的,今年要多吃鸡。有人说,属虎的多吃鸡身体好。”

“你吃别的鸡我不管,别吃我的宠物大公鸡,我特别喜欢它,它走路的样子威风凛凛,像个大将军。”谢辽沙说,“它的冠子鲜红似火,它的毛很光滑,而且闪闪发光。那大公鸡可乖了,爱跟着我散步,我在前面走,它在后面跟着,像是我的护兵。爷爷,你就跟二婶说说,不要杀大公鸡了。”

“不杀它给你玩啊。”二婶这时和小雅进来了,“你说也怪了,这只鸡见了陌生人就啄,能看家护院,不知道为什么,它见了沙沙不但不啄他,还跟他好得不行,他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有一次谢辽沙说了句英语,那鸡好像也跟着他说了句英语,真神了。”

“哈哈哈……”爷爷笑起来,“这是一只崇洋媚外的鸡,一个字:杀!”

“你一个字,我三个字:不许杀!”谢辽沙说。

“爷爷,什么叫崇洋媚外呀?”谢小雅问。

“崇洋媚外就是……跟着外国人的屁股后面跑。”爷爷说,“就像你家的大公鸡那样,跟着你沙沙哥哥的屁股后面瞎跑,就叫崇洋媚外。”

“那我也是崇洋媚外了?我也跟在他后面走了。”谢小雅看看谢辽沙说。

“那不一样。”爷爷说,“你们是一家人,不应该算是崇洋媚外。”

“你们不要说我是洋人,我不是洋人,我妈咪说,我是中美合资产品。”谢辽沙想想说,“不过,你们说我是美国人也好,我现在要那只公鸡当宠物,你们不给,就会影响中美关系,你们不愿看到中美关系受到损害吧?”

谢辽沙很聪明,也很机灵。

“呵呵。”爷爷乐了,“不把公鸡给你当宠物,就是影响中美关系?这话说得有点儿太大了吧?长大了是当美国总统的料。”

“想让公鸡当宠物也可以。”奶奶这时说话了,“我做主了,你要是能让这公鸡下蛋,就不杀它了。”

奶奶这是在给谢辽沙出难题。

奶奶知道谢辽沙根本没有办法让公鸡下蛋。

这是一个谁也办不成的事儿。

“你这是……那个……”谢辽沙想不起说什么了,他支吾了一会儿,“你这是赶着毛驴上架。”

“哈哈哈……”

“哈哈哈……”

全家人大笑。

“那是赶鸭子上架,不是赶毛驴上架。”二婶说,“真是笑死人不偿命。”

“怎么样?想好了吗?”奶奶说,“你要是能让这公鸡下蛋,就不让你二婶杀它了,给你当宠物。”

“没问题。”谢辽沙想想说,“我一定让公鸡下蛋。”

“你能让公鸡下蛋?”谢小雅吃惊地问。

“那当然。”

“你见过公鸡下蛋吗?”谢小雅又问。

“没有。”谢辽沙摇头。

“公鸡下蛋,天下大乱,奶奶说的。”谢小雅说,“你要是能让公鸡下蛋,我就能让我家的鸭子生个恐龙蛋。”

谢辽沙笑了笑,“我不管你家的鸭子生不生恐龙蛋,反正我能让公鸡个蛋,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瞧吧。”

谢辽沙说着,来到院子里,大公鸡马上跟过来。

“来来,我的小宝贝。”谢辽沙说着,给大公鸡喂虫子,还喂了一些碎米。

别的鸡过来抢食,被谢辽沙赶跑了,“滚滚!我给大公鸡开小灶呢,它吃饱了会给我下蛋,你们能干什么?”

一会儿,谢辽沙就把公鸡喂饱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该你给我立功了。”谢辽沙把公鸡抱到鸡窝里,嘱咐着,“好好在窝里下蛋吧,我相信你一定能下个大大的鸡蛋。母鸡能干的事儿你也能干,你说不定比母鸡干得更好。”

“它说不定能生个双黄蛋。”奶奶笑。

“双黄蛋算什么?” 谢辽沙说,“它要生就生个三黄蛋。”

“吹牛不上税。”谢小雅没见过公鸡下蛋,觉得很有趣,她的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鸡窝看,她想看看公鸡怎样把蛋下出来。

“走开!走开!”谢辽沙把表妹赶走,“别影响大公鸡下蛋,它第一次下蛋,害羞,不想让人看。”

“你想捣鬼,我不走!”谢小雅聪明透顶。

爷爷奶奶,还有二婶、二叔在一边看着直笑。

谢辽沙赶走大家,他双手合十,向大公鸡说,“大公鸡啊大公鸡,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要努力下个蛋啊,你的肚子里就是没蛋,也要想办法下出个蛋来,这关系到你的生死,下不出蛋来,你就死定了。”

鸡窝是母鸡下蛋的地方,不是公鸡玩的地方,公鸡想出来。

“别离开你的工作岗位!”谢辽沙把公鸡塞回去,语重心长地说,“你现的工作就是下蛋,你不下蛋的话,你的生命就下岗了,努力啊!”

公鸡好像听懂了,吓得呆在窝里生鸡蛋。

公鸡是生不出鸡蛋来的,公鸡能生蛋的话,母鸡们就失业了。

公鸡在窝里呆了半天,谢辽沙过了一会儿去检查,没见它下蛋,它拉了一堆屎,很臭。

谢小雅捂着鼻子宣布了重大新闻,“大公鸡下蛋啦!它下了个臭蛋,哈哈哈……”

“别嚷!”谢辽沙说,“我相信它一会儿就会下蛋了,我们进屋等着吧。”

大家进了屋,开始吃煮玉米。

二婶煮了一锅嫩玉米,很好吃,谢辽沙很爱吃。但他今天没心思吃玉米,他的心思在公鸡身上。

谢辽沙趁人们不注意时,像一个小贼一样,偷偷摸摸来到厨房,从一个盘子里抓了个鸡蛋,迅速装到口袋里,以刘翔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鸡窝旁,把鸡蛋塞了进去,然后快速离开作案现场,回到屋里继续啃玉米。

“沙沙哥,你刚才干什么去了?”谢小雅问。

“没干什么呀,我一直在屋里。”谢辽沙边啃玉米边说。

“不对吧,我刚才怎么没见你?”谢小雅看着谢辽沙的眼睛。

谢辽沙有点儿慌了。

“坦白交代啊你。”

“噢,对了,我刚啃虫子时,啃出一个玉米……”谢辽沙太慌了,说错了。

“啊,你啃虫子时,啃出一个玉米?”谢小雅瞪大眼睛。

“不,我说错了。”谢辽沙改口说,“我是说,我刚才啃玉米时啃出一条虫子,我把它吐到外面去了。”

谢辽沙的话音未落,外面的公鸡叫了起来。

“啊!肯定是公鸡下蛋了,走!”谢辽沙说着,率先跑到鸡窝跟前,从里面摸出个鸡蛋来,高高举着边跑边喊,“公鸡下蛋啦!公鸡下蛋啦!”

“公鸡真能下蛋?天下要大乱了?”奶奶半信半疑,眼睛瞪得溜圆,跟灯泡一样。

谢辽沙把鸡蛋递给奶奶,“大公鸡死不了了,成我的宠物了。”他得意极了。

“真的是鸡蛋啊,怪了。”奶奶把鸡蛋递给爷爷,爷爷拿着鸡蛋研究了老半天,终于研究出名堂来。

“奇迹啊!真是一个伟大的奇迹啊!”爷爷乐了,“这不是一个鸡蛋,这是一个鸭蛋,公鸡下鸭蛋,天下奇闻啊!”

“这是鸭蛋?”谢辽沙傻了。

怎么会是鸭蛋呢?谢辽沙想不通。

“没错,这是百分之百的熟鸭蛋。”

“熟鸭蛋?怎么可能?我……”谢辽沙怕说漏了,不说了。

“没错,是熟鸭蛋。”爷爷说着,把鸭蛋磕了一下,鸭蛋皮儿破了,爷爷扒了扒皮儿,品尝了一下说,“啊,还是个咸鸭蛋,大公鸡下了一只咸鸭蛋!味道不错,大家都尝尝。”

谢辽沙一听更傻了,他忙中出错,把二婶淹的咸鸭蛋当成鸡蛋了。

这个错误太低级了,太没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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