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名字。”元松敷衍地点了点头。
“别卖关子了,你的呢?”张子夜问。
“我的?”元松的右手上冒出一道青光,然后是柄汉剑模样的长剑。
“松照,怎样?”元松嘻嘻一笑,摆明了是想让张子夜问自己。
张子夜没答话。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等美妙而又神奇的事情里,大家的手上不时泛出各色光芒,然后是各种兵器,在自己的世界里玩的很开心。
张子夜走到窗口,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了,这个世界竟然也有与地球上一样的美丽夕阳。张子夜自嘲一笑,父母可能已经急坏了,但自己竟然能笑出来。
“晚上吃什么?”袁子宁忽然问。
一个巨大的问题摆在了众人面前,对啊,晚上吃什么?
望着外面的院子地面,院子干干净净的,连一株野菜都找不到。树上刚刚发出新芽,没有鸟窝,而且外面是柏树,也没有柳絮或榆钱吃。
“咕噜”。不知是谁的肚子很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杨墨一脸无辜:“都待了一天了,在学校里我也没吃饭。来到这被吓得不饿了,但是又一放松,我饿了。”
忽然,桌子上的碗口又泛出了青光。
辛弃疾的投影又出现了。
“我相信各位的本命武已经出现了,在这里我要恭喜各位,从这一刻起,你的命运握在了你自己的手里。”
“当然,我猜此刻各位最关心的不是本命武的问题,而是,这里。”老头笑眯眯的,用手指了指肚子。
“好的,各位由我引路天启,我也算各位的半个师傅,我当然不能看着你们饿死,啊,其实我也看不到各位。在墙角堆蒲团的地下,有一个小地窖,里面有几只碗,每个碗底都是可以食用的灵兽,记好哦。”
“是的,这里没有什么可以吃的,除了灵兽,而灵兽,则是这个世界上体内拥有‘气’的动物,想一想比虎豹还要可怕百倍的动物,它们会是什么样子的。要想活下去,就要和它们搏斗了。”
“我还留下了一本好东西,学会了它,你们活下来的可能会大大提高,注意,一切以保命为原则。”
“好了,我的半个弟子或弟子们,我期待见面的那一刻。这个阵法会在两年后启动,直接通往天门宗,不知你们会不会在将来成为天之骄子,再会,各位。”
说完,那投影消失了。
所有人大眼瞪小眼,然后一齐望向墙角的蒲团堆。
掀开蒲团堆,下面果真有摞起来的好多碗。小心地把碗收起来,再看下面,是一个黑色的盒子。
盒子的材质不知是什么,但是通体黝黑的光泽泛出,谁也不敢说是凡品。
张子夜取出盒子,盒子密封的很紧,而且也找不出缝隙。翻来覆去看了好久,最后张子夜想了想,感受着体内有规律流窜的麻麻痒痒的东西,然后尝试着调出一丝到手指尖。
这样应该可以吧,张子夜想,不过体内的那东西流淌间真的好舒服。
“咔”一声,张子夜正在体会那种感觉时,盒子开了。
盒子里是一本书,乌黑的纸张,淡金色的三个大字。
不动钟!
天启后,脑海中凭空出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语言,会说,会认,十分神奇,而这本书上的字,正是脑海中出现的那种语言。
翻开书,里面介绍的,是一种运用体内那麻麻痒痒的东西的技巧。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秘籍?”张子夜和大家围在桌子旁,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大家笑了。
“也就是说,我们以后要自己打猎,自己做饭,自己搞衣服?”刘登惊悚地说。
张子夜一怔。
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一刻无数情绪涌了上来,有刚刚得到这能力的喜悦,有想家的难受,还有为了肚子要艰苦奋斗的惊悚。
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纵使长在城市里的孩子也知道,在晚上步入森林无异于自杀。今天晚上看来要饿着了。
那秘籍被放在了桌子上,现在没有人有心情去看。拉过那堆蒲团,所有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或者半躺着,然后把玩自己的武器或者在手中吞吐着各色光泽。
“这玩意就是辛弃疾老先生说的‘气’吧?”孙道玄问。
“嗯,应该是。”
“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我内心的想法。”
“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好像是完全不与地球一样的去处,但为什么还有一个叫辛弃疾的老先生?最值得问的问题应该是,为什么他有一口正宗的山东腔?”张子夜问。
“还有,我们了解的那个历史上的辛弃疾,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可以先分析一下,”元松拉过自己屁股下的蒲团,“假设这里是一个不同于我们生活过的时空,也就是所谓的异界,辛弃疾老先生假设是和我们一样的穿越过来的。那么问题来了,历史上的辛弃疾是怎么回事?”
“所以假设一推翻。”袁子宁说。
“假设二,我们回到了古代,但是问题更明显,这个刻在脑子里的狗屁文字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老先生说的唐陆又是怎么回事,以及,”元松的手中长剑寒芒一闪,“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这种感觉蛮爽的。”
“会不会是,”张子夜眉头紧皱,“这就是所谓的平行时空,到了这里的只是穿越的我们,现实生活中的我们还在继续生活着?”
没有人说话了。
“这样解释很有道理不过,”刘登挠挠头,“这样终究只是理论啊,我们怎么知道真相就应如何呢?”
“聊以慰藉吧。”张子夜摸了摸下巴。
“最大的收获还是这个,”袁子宁的手上淡蓝的光芒隐隐有点寒气,“在这里我们是不是可以有些作为呢?”
张子夜笑了:“你是小说看多了吧!”
“喂,我说各位,先思考一下现在吧,打猎做饭的事情怎么办,衣服怎么办?你看我们现在就这么点衣服,还是没有袖子的,”顾仁有点疲惫的声音响起,“最可怕的是,在这里要待两年,病了怎么办?”
现实永远是一盆冰水,浇的张子夜透心凉。
“哎,各位,为什么我的眼睛有点看不清了?”于祁突然说。
张子夜也觉到了,眼睛有点晕晕的。
摘下眼镜,张子夜突然觉得眼前明朗了。
“我的近视!”张子夜哈哈大笑起来,“近视好了哎!”
这又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
“是不是,那天启的效果?”元松说。
“应该是,”刘登收好眼镜,“以后再也用不到它了。”
“我有点困了,虽然肚子饿着,不过我先睡了,睡着也就觉不出饿来了。”杨墨自言自语,像是给自己打气催眠一样,就地一躺,枕着蒲团呻吟了一声。
“要不先睡吧,我也好累,明天再去打点所谓的灵兽吃吧,”张子夜拉过蒲团,蜷缩着一躺,“各位晚安,手机就不用定闹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