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明白呀。”江月苦口婆心的说,“你弟弟再有,也是你弟弟的,他以后要娶老婆的,你要看他的脸色过日子的,他高兴了就给你点钱花,不高兴了就给你脸色看,你难道要一直过这种生活吗?”
郁盛西看向她,“盛北再怎么样,也不会在钱的问题上,给我脸色看的,你不要再说了,我累了,想睡了。”
江月只好下床将他扶到床上。
“这新换的假肢感觉比上一个要沉啊。”
郁盛西嗯了一声,费力的躺在那里,一双眼望着上空,“睡吧。”
江月一把将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脑袋下面,问道,“盛西,我想跟你亲热。”
“我累了。”
“又不让你动,你躺在这里,我来好不好?”江月微微抬起头,“等以后咱们再生个孩子,我守着你和孩子,一辈子。”
“一辈子?一辈子有多长呢?”他像是在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却问不出答案。
江月爬起来,亲吻他的脸,郁盛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都不想回应。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有问题了,跟她亲热,就开始胡思乱想。
这种感觉一点一点的折磨着她。
他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层薄汗,江月见状,便停了下来。
用一种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脏了,你跟我亲热都没有心情了?”
“我只是累了。”
江月重新躺在那里,“我明天开始找工作,整天在家,都快闷死了。”
“不是说好不工作的吗?”郁盛西问她,“我不想让你去工作。”
“你想让我天天都陪着你过日子吗?盛西,整天闷在家里,我觉得我会发霉的。”
江月搂住他,“我每天准时去上班,准时下班,你不放心可以查岗,好吗?”
“你真的想去上班?”
“嗯。”
“那你去郁氏吧。”郁盛西说道,“你去郁氏我放心。”
“好,我知道那里有监控,所以你尽管放心就是。”整天面对他不喜不怒的脸,她这阵子已经看的够够了。
“我想开车上下班。”
“你不让老吴送你?”
“你可以算算从家到公司的时间。”江月知道他心里有了阴影,不安全感更重。
郁盛西也不想一直绑着她,“好。”
相比较他们两个,郁盛北和郝可人回去的路上跟疯了似的。
车里开着音乐,两个人你唱一句我唱一句,晃动着身子很嗨,不知道的以为这两个人刚从精神病院出来。
“你爷爷可真慈祥。”
“我爷爷不仅慈祥,还很专情。”郁盛北说道,“以前我奶奶活着的时候,他跟我奶奶无论去哪儿都拉着手,一辈子从来都没有有过第三者,跟我奶奶伉俪情深,羡煞旁人,我从小就喜欢看见他和我奶奶一起,无论做什么都在一起呢,爷爷生病也是因为奶奶走了,一时悲痛倒下的,以前我爷爷身体很硬朗的,经常锻炼的。”
“你爷爷真是个好男人,奶奶有福气,只是现在能再活着就好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郝可人微微打开窗户,闭上眼说,“今晚喝得红酒有点多,脸都烧起来了。”
看她这架势,郁盛北赶紧说,“再过几分钟就到家了,你睡着了我可不抱你上去,我将你锁在车里。”
她赶紧坐直身子,不满的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清楚?”
“……”无法沟通!
一到水岸别墅区,郝可人赶紧将身上的衣服脱了,换上长袖睡衣,卸了妆,去洗了把脸,准备上床,被他打住。
“洗澡去。”
“我今天不想洗,懒。”
“那你去楼上睡去,脏。”
郝可人当即笑道,“好,我去楼上睡去。”
一个人终于又可以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了,想怎么睡就怎么睡,爽快的很。
刚转身走了两步,一声‘站住’让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不洗澡,今天不准睡觉。”
“喔。”
随便冲洗了一下,郝可人便出来了,趴在床上,“今天没跑步,都这么累。”
“你要不要跟丹尼尔学几招,让001教你就行。”
“以前在警校的时候其实我也学了蛮多,但感觉真的没太大威力,黑衣人们训练的是不是都很厉害啊?”
“让你练个半年,你就身手矫捷的不行了。”
“那我要学。”郝可人将浴巾扔到一边儿,“技多不压身,会的多不怕什么,费点力气怕啥。”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真的学起来,你可不要哭。”
郝可人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那我也要学,哭就哭呗,女人为什么普遍比男人长寿啊,那就是因为爱哭,哭能将有害物质哭出来了。”
他哼道,“就你歪理多。”
“这可不是歪理,这是广大群众都知道的一个事实。”郝可人往上拉了拉被子,“我睡了。”
这一睡就是一整晚,她睡得很香甜,没做梦,一梦到早晨。
起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十分了。
郁盛北今日又走的早,郝可人下去的时候他已经没在了。
厨娘将早餐给她端到面前,而后拿出两瓶东西递给她,“这是少主吩咐让我给你的防身武器,少主说别看这两管不大,效果却很好,而且很好携带。”
郝可人赶紧看了看,发现一管里装着的是特效辣椒水,她用鼻子闻了闻就要被呛死了,不敢想若是喷在对方的脸上,不敢想象。
再看看另外一管,胶水……
她试着打出来一点,喷射的很远,很稀但是胶水黏性这么厉害。
她放在包里,“真棒,我喜欢。”
“郝小姐,少主对你可真好。”
她没反驳,浅浅一笑,“对我好的前提是他不会吃亏。”
厨娘回之一笑,默认了她的话。
吃了早餐去警局的路上,郝可人一路都在想,要是再碰见那样的神经病,她是一定不会客气的。
但是万幸,一路上很平顺,到了警局,她将照片给了刑侦局的警员,告诉他们昨天下班的遭遇,对方一看便说道,“可人啊,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我知道了,有线索我会通知你的。”
郝可人觉得又悬了,刑侦局每天那么忙,哪儿有时间给她专门抓人,她说道,“你们要是不抓来,我可是要弄到微博上去的。”
“姑奶奶,你这是……好好好,我会尽力的,好吧?”
“算你聪明。”
郝可人笑着离开,刚到办公室坐下,刘啸天两手被在身后进来了,眼睛扫描了一圈,而后说,“可人,外面有人找。”
“谁啊?”
“我哪儿知道,是个女的。”刘啸天说完便转身走。
她的脑子里出现的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姐姐郝巧。
但还是出去了,果然发现就是她。
“你来找我干什么?”
“英杰在学校跟人打架了,将人打进医院了,咱爸妈还不知道,你拿一万块钱来。”
郝可人显然不信,“他这刚复读高三,跟谁打架啊?”
“不信你去学校问问啊,郝可人,这可是咱弟出事了,你管不管?”
“咱弟出事你找咱爸妈,找我来干什么?将人打进医院了,你以为一万块钱就解决问题了,这事儿必须让爸妈知道。”
郝巧紧皱着眉头,“本来咱弟复读高三咱爸妈都不想让他复读,这刚进校门就出事了咱爸妈要是知道了那还得了。”
“快点,拿出一万块钱来。”郝巧不耐烦了起来,“你是二姐,你不拿钱怎么也说不过去。”
“你是大姐,你拿了多少?”
“我……我没钱。”郝巧见她这般问,便说,“郝可人,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人啊,咱弟出事了,你想不闻不问是吧?”
“我等下给咱爸妈打个电话,这件事你也不用管了。”她继续说,“郝英杰今年18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犯的错误,让他去给咱爸妈坦白,自己去道歉。”
说完,她转身就回去,郝巧怒了,指着郝可人的背影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咱爸妈白生你养你了!”
郝可人不以为意,坐回位子上,想了想,还是给郝母打了个电话,将郝巧的话重新叙述了一遍。
郝母知道了没半个小时又给郝可人打电话,让她下午下了班回家一趟。
她同意了,心里叫苦不迭,因为她知道,一般回家,就没什么好事。
一整天因为这件事不是很开心。
“可人,那个人抓到了,你过来看看是不是他?”
看了下时间,距离下班还有几分钟,她将电脑关了,跟着警员去了刑侦局。
到了后,一眼便认出了他,“就是他。”
警员点点头,对她说,“你可知道他是谁啊?”
“谁?”
“幕董事长的干儿子呢。”警员说,“郝警官,你也知道,一般的这种骚扰是不会有太大的严重后果,我国的法律也没有说要判刑啥的,就是赔礼道歉或者赔偿损失,我们审讯听他说你给了他一个耳光呢。”
“让他给我赔礼道歉,赔偿损失就不必了,这种钱我不要。”
“好,你跟我进来。”
坐在那里,警员直接开口,“郁擎苍,真诚的向我们郝警官道个歉,你就可以离开了,态度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