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很快,她整个脸都红了,火烧般的温度,每次她只要喝了酒,就会这幅德行,脸红身热。
都说容易脸红的人有酒量,可是安夏只要一碰就脸红,一脸红就醉。
“喝,继续喝!”安夏又给自己倒的满满一碗,摇头晃脑的,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再喝!”
继续为自己倒酒,安夏像疯了般,接着大口大口的喝了一碗又一碗。
“安夏,别喝了。”
南宫景见势不对,赶紧上前阻止道,想抢走安夏的碗,却被她抱的死死的,不愿意撒手,而另一只手,赶紧的给碗满上酒。
南宫景平时不见得安夏这么大力,可是今天,安夏出奇的有力气,他要抢走碗,却被她死死抓住。
好一番努力,南宫景才抢到了碗,将碗丢弃在一边。
“喝!”
没了碗,安夏直接用酒坛喝酒,可是酒坛重,不一会让南宫景抢了去,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碎。
手里的两样东西都没了,安夏一下子像没了主心骨,如一滩泥的滑倒下去。
南宫景赶紧抱住她的腰,让她免于掉在地上。
抱着喝的烂醉的女人,南宫景的心情如打翻了五味瓶,滋味不好受。
“南宫景,你究竟想做什么?”久久,安夏才抬头看着他,笑嘻嘻问道,“你究竟要如何,你想做什么?你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你要来搅乱我的生活,明明我过的很好的,可是你却来打搅,你知道你的出现,让我承受多大的压力吗?”
安夏小声的控诉着,双手捶打着对方,恨不得将这些日子的气撒到他的身上来。
南宫景受着,一声不吭,紧紧的抱着眼前这个女人。
如果这就是他生命中的劫,那么,他认了。
安夏,我究竟要拿你怎么办?
我们明明是不熟悉的陌生人,可是你救了我,连着救了我两次,你还怀了我的骨肉,生了我的孩子,那些日子,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难忘,活的最轻松的日子,你如何让我做到对你置之不理,如何让我放过你呢?
“南宫景,你为什么要出现?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来到这个复杂的世界,不会承受不该属于我的苦,我多辛苦你知道吗?我多难受你知道吗?若不是你造孽,让安夏怀孕,她会被赶出家门吗?她会在冰天雪地里遭遇杀手吗?她会死吗?我会来吗……”
安夏的话断断续续,声音时大时小,可是大概的,南宫景却听出来了。
只是他不明白,安夏的话里的是什么意思?
“若不是这一切,我会受这些苦,我在这里待了快一年了,你知道一年的时间,我可以创造多少财富吗?我明明就要成功了,却来到了这个鬼地方,我明明可以过上我想要的生活了,可是呢,一切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什么都没有了,还无辜的被送到了这个地方,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无粮无米,更没有钱,我拖着个身子,带着个刚出生的孩子,怯生生的呆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求人家收留我。在这里,我所有的奋斗都成了零,我又要开始重新奋斗,重新拥有一切,你知道我多不容易吗?”
“我拼命的想尽办法要赚钱,我想让自己过好一点,可是上天一次次让我不好过,不过我都挺了过来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有时候想想,还不如死了重新投胎算了。可是……可是我的儿子呢?那个我生下来,我养了那么久的孩子呢?难道也要一起去送死吗?”
“我不想,于是我咬紧牙关继续前进,一直,一直到了今天,我也没有好日子过,别人动不动就是怀疑我,就是质疑我,还派人来灭我口,我做错什么了?女人就该这样吗?”
“这些苦都不算什么,可是你呢,你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好不容易把你忘记了,不再提起你,也不愿意想到你,我以为那些记忆就不复存在了,你的出现提醒着我,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说了一大堆,安夏终于累了,不再说了,嘴里只是偶尔会吐出一两个字出来。
南宫景第一次听安夏说那么多话,说出她的心声,说出她的肺腑之言,若不是醉了,恐怕安夏是不会说的。
原来,她心里有那么多的苦,原来她是个这样的人。
只是,她嘴里所说的什么安夏死了她来了,是什么意思?为何她会这样说呢?
南宫景猜不明白,抱着怀里的醉酒女人,好一会,才抱进房子里去。
喝醉之后,是难受的一夜,安夏上吐下泻了一夜,拼命的吐,吐的脸色发青。
南宫景陪在身边照顾了一夜,看着安夏这难受的样子,在旁边细声说着:“不会喝酒就别喝,你看,难受了吧?”
直到了下半夜,安夏将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才好受一些,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别提有多难受了,安夏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炸开了,脑袋沉沉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整个人虚软没有力气,走路都走不稳。
“你醒了?”入眼,是南宫景的那张脸。
安夏看着他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如果她没记错,昨晚陪她喝酒的人就是南宫景吧?只是,她昨晚除了喝酒还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拍打着头,安夏对昨夜的事情没有半点印象。
“你别打了,先喝点糖水,润润胃吧!”南宫景知道她定然是在想昨晚的事情。
虽然不想看见南宫景,但是胃难受的紧,安夏赶紧接过他手中的被子,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暖暖的液体流入体内,安夏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我昨晚,没说什么话,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安夏小心的试探着,生怕对方的话会让她吓一跳。
只是为何,她对昨晚的事情,只记得她喝了很多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