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切结束了,她浑身的束缚似乎就减轻了,人也轻松了许多。
安夏这一觉,睡的不知今夕是何日。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又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那个男尊女卑的古代农村,在那里总是受着人欺负,好不容易生活好些了,却遇上了一个人,那个人骗光了她所有的一切,然后她至死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有一只手无形的拉着她,坠入了另外一个地方,那里没有苦痛,只有欢乐。
渐渐的,那双手显现在她的眼前,紧接着是手臂,是整个身子,再最后,面容也浮现在她的眼前,一张丹凤眼带着笑意的男人的脸蛋出现在那里,正是南宫景的脸,他在对着她笑,让她相信她。
安夏也笑,似乎心中没了其他悲伤的事情,想到的,都是美好的事情。
可当安夏决定放下整颗心,在那开心的生活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她的身子,忍不住的被吸了进去,她害怕的大叫,可是没人听的到她说什么?南宫景在另外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卷入了漩涡,却无能为力。
安夏想哭,可是却哭不出声音来,发出的声音只是风吹过的声音。
她被吓了醒来,自己躺在了以前寝室里的那张床上,同事站在她的面前,个个紧张的关心她,问她怎么了?
安夏摁着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是那个人影,却在脑海中晃啊晃,就是看不见人脸。
同事焦急的看着她,安夏越看这些人越觉得陌生。
场景突然转在了白色的病房内,安夏不知道为何伤心的站在那里,一直哭,一直哭。
白色的床单下,盖着一个人,安夏看不见里面的是谁,可是她觉得自己好伤心。
为了弄清楚里面的是谁,安夏上前,将白色床单掀开,里面,惨白的容颜呈现在她的眼前,一个陌生人的脸,没有半点气息。
可是,安夏却莫名的流下了更多的眼泪。
“不……”
安夏嘶吼着,忽的从床上弹坐起来,脸上,一脸的惨白,伴有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刚进门,南宫景便看安夏一脸煞白,不禁蹙眉。
看着眼前出现的面孔,再想了想梦中里的人影,病床上躺着的,可不就是南宫景的样貌的人吗?
想到惨白无血色无生气的南宫景,安夏只是想想,也觉得心悸,胸口的地方,像是被钝器压了进去的疼。
“南宫景……”安夏话里间全是担忧,眼瞳中,渐渐有水雾漫起。
“怎么了?”话未完,南宫景已经到了安夏的面前,焦急的看着她,“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景!”将面前的人紧紧的抱住,安夏想要感受眼前的人的真实性,努力的吸取着他身上的芳香,以此告诉自己,自己并非在做梦。
“你怎么了?”南宫景想将她推开一些,看看她究竟怎么了?可是,安夏抱的稳稳的,就是不愿意撒手。
“南宫景,南宫景,南宫景……”
一遍遍的念着这个名字,以为只要这么念着,这个人就不会离她而去了。
南宫景一遍遍的应着,生怕少应了一句。
眼泪,在满眶之后落了下来,滴落在衣衫上,与衣衫融为一体。
她太要强了,自尊心太要强了,总是不愿意服输,可是她骨子里依旧是个小女人,希望有人疼爱,即使在对这个世界已经绝望的时候,她梦里心里也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有一个男人能撑起这个家,给她一个依靠。
也许就是因为坚强的太久,将自己柔弱的一面都收起来了,所以当丢弃掉一切盔甲的时候,会显得她特别的脆弱。
南宫景细心温柔的擦拭掉安夏脸颊中的泪光,轻声抚慰道:“是不是做噩梦了?不怕,有我在。”
这个女人太要强了,有时候南宫景都以为自己需要这个女人保护着,可是,当她真的显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的时候,那是如何的脆弱不堪。
果然,安夏的一切不过都只是伪装。
“南宫景……”安夏继续喊着,眼泪汪汪的看着南宫景,好像她是他丢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在。”轻声应着,南宫景便不多说其他话。
想着这个人还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安夏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庆幸,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站直了身子,踮起脚尖,朝着眼前的人吻了去。
这个吻温暖却又不失火热,安夏似乎害怕一般,恨不得将人吸进肚子里去,不然他再逃走。
南宫景的眼睛突然一亮,难得安夏主动,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这吻来的异常欢喜。
安夏的主动,最终转成了南宫景的主导。
两人打的火热,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两人除了没有举行一个正式的仪式之外,其他什么都不差了。
南宫景本想忍一忍,将这个时刻留到取安夏的时候的,可是如今,可人儿亲自送上来,不吃才是白痴。
一切都来的太快,快的安夏都忘记了自己究竟怎么了,只记得突然一疼,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推出去,可最终,只能张口咬在南宫景的肩胛上。
两人都不是第一次,可是却也是这般的生涩,让整个画面显得太美却又美中不足。
途中,心心应了帅帅的话,前来寻安夏,却不想,被房间里面的人怒吼赶离开,离开的时候,心心没少听见一些不该入耳的声音,待明白过来的时候,整个脸唰的红了,接连撞翻了几个迎面而来的人。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夏觉得自己死了一次又一次,却死不断气,承受着那种异样。
最终,因体力透支,安夏晕死在床上。
看着怀里的女人,紧闭双眼,刚才因疼而流下的眼泪还湿着长长的睫毛,南宫景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像个生涩的大男孩,然后将怀里的人紧紧抱住。
这辈子,他都不会将她放开的。
两人经过一番激烈,身上湿湿黏黏的,贴着非常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