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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女孩

小女孩脸上花里胡哨的,一道白一道黑,再看她眼神也不太正常,马上断定小女孩精神有问题,心不由疼了一下,真可惜她好个美人坯子了!

小女孩虽然脸上脏污不堪,,但却掩盖不住她原本的天生丽质,俏生生的一张小脸蛋,两只大眼睛虽然空洞无神,却里面看不到多少杂质,就像冬天里的两潭净水,明净的很。

身材也不错,发育的很匀称,凹凸有致,雪白脖颈下一个小小的颈窝很迷人,已经有了小美女的雏形,却不知道怎么弄得精神不正常,成了一个小傻瓜。

杜子淳恻隐之心大起,觉得自己坚硬如一块铁板的心瞬间柔软,拉住她的手说:“你家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去?”

谁知小女孩一听这话,一下子跳起来甩脱他的手,看他一眼起身就跑,转眼钻在人群里不见了踪影。

杜子淳苦笑一声,呆了一呆起身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的走。

肚子早就叽叽咕咕叫了半天了,昨天晚上到现在水米不沾牙,还空着肚子打了一架,能不饿?

严格说来不是打架,是被人打了一顿,但被打也是要消耗能量的呀!

摸了摸兜里仅剩的三元钱,犹豫再三还是舍不得花。

有钢得用在刀刃上,等到实在饿的眼冒金星的时候,再用它买点东西吃。

正无精打采的走着,忽然被人扛了一膀子,一看却是个老乞丐。

老乞丐长相挺奇异的,一张脸上宽下窄,额头大的像半个篮球,往下却急剧收缩,这就显得脸又长又窄,下巴尖的像女人的高跟鞋,杜子淳一看就笑了,这脸长的也叫脸?

“笑什么笑?我饿了,给我买个大饼吃!”

杜子淳一愣,这特么真是阎王爷不嫌小鬼瘦,赶紧就捂住自己的口袋。

“别捂,我看见你兜里有钱,三块!”

“咦,你怎么知道我有三块钱?”

“少啰嗦,赶紧给我买大饼吃,我饿的眼冒金星了!”

杜子淳苦笑一声:“我早就眼冒金星了,还没舍得买饼吃呢!”

“那我不管,你先买了给我吃!”

“凭什么呀!”

“买个大饼给我老人家吃,还要凭什么呀?”

杜子淳无奈,也怜悯他年高体弱经不得饿,只得在路边店给他买了花一元钱给他买个大烧饼,老头接过来啃了一口,咬嚼好一会儿抻脖子下咽,却噎的翻白眼对他发怒:“臭小子,你想噎死我老人家呀!”

“那怎么办?”

杜子淳想,我想噎死还舍不得呢,你要吃不下就给我,噎死也比饿死强!

老头说:“臭小子不开窍!”

说着把大烧饼塞回给杜子淳:“去给我老人家夹个串,咽的就顺溜了。”

杜子淳差点被气的大笑,这老家伙得寸进尺,真把他当自己亲爷爷了!

老头呵斥:“去呀!”

也罢,反正就这三块钱,索性成全你!

杜子淳给烧饼加了串,还剩一块钱,顺手买了一瓶矿泉水。

老头笑眯眯了,坐在马路牙子上,一边啃烧饼一边夸赞他一句:“臭小子心眼还不赖!”

杜子淳却心里大骂:老东西,你把我口粮吃了,我怎么办?

老头才不管他怎么办,狼吞虎咽啃完大烧饼,然后拧开矿泉水的盖子,咕咕嘟嘟一气猛灌,顺手把空瓶子扔进身边的垃圾桶,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呀!”

杜子淳没好气的说:“走吧,谁拦着你了!”

老头白眼一翻:“我是说你,跟我走!”

“跟你走?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老头回头一笑:“跟来吧,有你的好处。”

说着拽起杜子淳的手就走。

看着老头其貌不扬,根本没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气韵,反而面貌奇丑鬼里鬼气,整个一怪物形象,杜子淳实在对他感不起什么兴趣。只是觉得老头一双小眼睛怪怪的,仿佛能看透人的五脏六腑。

这老头,有点意思?

管特么的,反正闲得慌,跟他走就跟他走,玩耍而已。

老头倒背双手一直走,一直走到一座烂尾楼里面,还上了二楼才停下,进到一个房间里扭头说:“到了。臭小子你真笨蛋,这么好的地方不住,偏要去住出租屋,没钱被人赶出来了不是?”

这老怪说的倒也是,但是他怎么知道自己没钱被赶出来了?

“别惊讶,我还知道你上午在街上挨打了,被人抽了二十多巴掌,你以为你是谁呀?一个花拳绣腿的家伙就招架不住,就这能耐还想来这城里寻仇,你以为你谁呀?”

老头眼睛也不看他,对着墙壁奚落他。

杜子淳睁大眼睛:“你跟踪我?”

“狗屁!我吃饱了撑得慌了呀?”

“那你……我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老人家吧,嘿嘿!”

这老怪,到底什么来路?

“睡吧,可怜兮兮的一个小人儿,我老人家把床让给你了,睡一觉做个好梦,就看到明天新的太阳了!”

杜子淳觉得这老怪心性还不错,但他为什么要带自己到这里来?是不是看自己流落街头,想收自己为徒跟着他学乞讨?

“喂,你说跟着你来有好处,好处呢?”

“睡一觉就知道了,躺着睡觉去吧。”

杜子淳打眼看屋里还真有一张折叠小床,一间屋子也被老怪收拾的倒是很整洁,一应生活用品俱全,却不由问:“我睡你的床,你睡哪里?”

老头不耐烦的说:“穷啰嗦,我老人家站着也能睡!”

说完就走了出去,不再理睬他。

在外面游荡一天也真是有点累,杜子淳老实不客气的躺倒床上伸展四肢,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不过肚子空荡荡,有点不爽。

还有就是心里有点不忍,不管怎么的也不能只顾自己睡的好,却不管老怪吧?

不过他没回来前,自己先躺一会儿也不过分。

躺着想心思,想自己贸然来城里寻仇,仇人没寻到却又拉了一份仇恨在身上,那青年男子,他样子在杜子淳脑子里记得准准的!

至于那个房东,小人而已,不值得记在心里。

这个老怪到底什么人?他说寻仇得有能耐,这话倒不错,可我到哪里学能耐?

躺了一会儿老怪物还不见回来,迷迷糊糊的差点就睡着了,老怪物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盆子,原来是打水去了。

老头走到床跟前,沾湿了毛巾给他擦脸上的脏污血痕,脸色平和慈祥,让杜子淳心里一阵暖,再看老怪物的时候,觉得他面目再也不怪,反而十分的亲切可爱,不由心里一动想起身说句感谢的话,却被老怪摁住:“睡吧,睡吧。”

说着手在他眼皮子上抹拉两下。

杜子淳觉得意识一模糊,竟然真的沉沉睡去。

刚睡着就听耳边一声厉喝:“傻小子,还不爬起来磕头拜师,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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