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苦笑地看着我,说道:“小伙子你叫什么,瞧我这不中用的脑袋,都没有问问远方客人的名字。”
我无奈的看着他,说道,“老爷子,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我特么是哪门子的客人,来草原都没有尝尝烤全羊是什么味道就被带到这里了。对了,我叫林清璞。”
“小林,我想你也看到了,似乎这里的人会使用和火有关的一些巫术,老汉没文化,但知道“蒙古”这个词语是“永恒之火”的意思,孩子我还有一点事忘了和你说,在这里的人其实在吃完自己的肉后都失去了意识,我没有事情并不是我一直都可以抢到祭祀分发的肉,我想是因为20多年前的那次饥荒吧,那年内蒙遭受了罕见的暴风雪,那时候我的妻子刚刚生下格勒他们,因为暴风雪太大,我们的羊都丢了,蒙古包几乎被雪埋住了,我根本无法出去觅食,最后跟了我五年的老狼犬都被我杀了,但是饥饿和寒冷仍然没有停止,后来我的妻子因为生了孩子却缺少食物就见了腾格里。最后,最后。。”
老爷子说道这里滴下了眼泪,我想我明白了后来的事情,为了让两个孩子活下去,他不得不做出现在听来惨绝人寰的事情,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爷子,毕竟格勒他们活下来了,我想他们的母亲会理解你的。”
“但我无法原谅我自己,可能也正是由于这件事,我的灵魂便不仅是我一个人,他们的母亲一直都在保护我。”
我知道,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默不作声等老爷子的情绪平静下来,不一会儿,可能老爷子已经从悲伤的回忆中回到了现实,他还是略有啜泣的说道:“是不是刚刚穿黑衣服的人对我们笑了笑?这是充当祭品的前兆,我们只剩两天时间了。”
我应了一声,便闭眼思考对策,只有两天时间,到底应该怎么做,难道要等我师父来救我们吗,但是自己行动又不敢胡乱闯出,这个阵法绝不简单,万一。。
一番苦痛的纠结之后,我捏了捏下巴,决定还是要闯一闯,要是一辈子都依赖别人,那什么时候又能得到别人的认可。看到周围的人大概都像是睡着了,我慢慢站起来,老爷子向我投来了疑惑的目光,我笑了笑,打了一个走的手势便迈向了死亡的边界。这几根铜柱是当时典型的青铜柱,青铜柱的上端呈锥型,而锥顶刻着四个非常深的凹槽,这四个凹槽顺延往下便是奇怪的符咒,这是?我突然发现了这个人为假定的边界处有几个不太明显的亮点,这四个亮点应该是什么尖锐物品稍稍露出地面的一部分,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又走到柱子的旁边,伸手摸了摸,果然如此,我心中暗喜。
“老爷子,快过来,我有办法出去了。”,老爷子听到后赶忙走过来,问道:“后生,发现什么玄机了?”
我笑而不语,径直走向了青铜柱,老爷子正要喊住我,却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我的身体穿过了铜柱,站在了规定的区域外,老爷子愣了几秒也赶忙走出。
我和他说此时逃脱牢房要紧,安全后再和他解释,老爷子应了一声便和我一同走向地牢的出口,只是我总觉得这样让我们逃脱也太简单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就在我们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冷笑,果然是被发现了吗?我无奈的回头,却发现那冷笑竟然是早已不在我身后的老爷子发出的,“小子,你还真容易上当,哈哈”
“我说哪里不对劲,感情你特么是装的,老子刚刚才想通你特么说那些事情的时候说的那么溜,就像提前编好了一样”
“为时已晚,准备死吧!”,话音刚落,老爷子倒了下去,转而从他身体里飘出了一股白烟凝聚成刚刚对我们诡异一笑的黑衣人,原来就在那时。但也不及多想,我便被猛地从地上出现的两个人高的青铜柱围在了一个极度昏暗且狭窄的空间里,我心中暗骂:这特么还怎么动,周围全是那些锥尖,动一下就完了。
那个黑衣人对我又是诡异的一笑,“看来你也是个修行之人,你的魂魄一定很补吧”,我看着他的贪婪的目光,一阵反胃。不过我也不会当只王八让他困在瓮中,其实早在出来之前就偷偷用定魂柱(一种死玉制成的和牙签类似的东西,可以用来困住魂魄。)布置在了刚刚的那个角落里,以防万一。
“移星,临!”,随着启决声,我被困在铜柱阵中的灵体渐渐变得透明,转而在那时的角落里再一次出现了我的身影,而那个黑衣人还以为我困在青铜阵中,站在那里狂笑,我轻轻的走到他的身后,朝他的胯下来了一脚,“去你大爷的,老子今天踢死你个鳖孙。”,那个人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来一招阴的,猝不及防,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胯下不仅仅是肉体最柔弱的地方,就算是灵体被一些有着戾气的物品伤到一定程度也足以魂飞魄散,我刚刚集中了一部分神泉(释放法术用的一种精神力量)在脚上,显然他被我伤到了魂魄,此刻正在地上挣扎。
我拿出七根定魂柱迅速的打入了他灵体的七脉中,其实应该是有八脉,不过如果灵体的八脉都被封死,那结果就是当场魂飞魄散。黑衣人被我封死七穴之后便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地上,我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他说道:“依我看,你这个时候的法力应该是最弱的时刻吧,我这一脚也没那么厉害,而你的兄弟们恐怕此刻早已像那些人睡的雷都轰不动吧。孙子,现在就咱们俩个,给老子好好交代你们究的破事,不然我折磨死你!”
那个黑衣人并没有被我恐吓住,只是喃喃地说他要不是想独享我才独自行动,要不然他们四个早就把我整死之类的废话,我听着有些窝火,又抽出我的短剑刺入了他的大腿,他嗷得一声惨叫,“你特么到底说不说,不说老子今天就吃了你。”,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恶心,毕竟我从未把灵体当作食物,这种事情恐怕也只有那些邪道才能做出来。
“小子,你等着,明天我的兄弟们就整死你!”,“你特么少给劳资扯犊子,还学人家东北人说话,看来你特么没少吃人呵,连东北话都会说了。”
我就像着了魔一样,开始用短剑折磨被我踢倒的黑衣人,他越是哀嚎我竟越是兴奋,直到到后来我完全失去了意识,猛地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全身是火的男人,这个男人对着在”意识“中蜷缩在角落里抱头痛哭的我,嘶哑的吼道,“就这样,折磨他,让他们感受我们的痛楚!折磨他!!”,这个声音,是那时青铜门后的人吗?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在胸口火辣辣的刺痛下清醒过来,瘫倒在地上。这。这是?我的视野逐渐清晰起来,眼前全都是断臂残肢,虽然没有血,但我仍然干呕不止。
望着被肢解的尸体,我恐惧地往后退了退,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满身是火的男人又究竟是谁?头疼得几乎炸裂,胸口的灼烧感仍然没有消退,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究竟是怎么回事?此刻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隐约听到了嘈杂声。真特么点背,偏偏那个时候昏了过去,我骂道。我还是睁不开眼睛,只能隐隐感觉到自己被人扛了起来,可能是灵魂由于胸口的灼烧受到了创伤,我再一次昏了过去,只是在昏迷之前我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呵,终于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