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森林其实并不算大,但是十几个人走失也不算困难。格勒正站在最高的一棵树上观察地形。我们则站在原地商讨一些以后可能遇到的突发情况顺便也在等待格勒的观察结果。
“师父,如果这里是幻境,那么设置这个幻术阵的人的人应该是商朝的派来的术士,不过既然有能力可以制服火鬼国的女王,那么为何要设置如此多的阵法来阻止外人的靠近。”我疑惑地问道。
“老林,这只能说明当时的军队并没有将女王杀死,或者是根本就无法杀死,而他们只能用特殊的手段进行封印,随着几千年的变迁,封印的力量逐渐减弱,于是最近的这几百年的一些史料上才会有黑风暴出现的记录。而黑风暴恐怕就是女王力量的一部分流露造成的。还有,你没有发现在不久前玉局给我们看的带子里的那些牧民的黑色帽子上没有那个铭文吗?我想那个就是商军队留下的封印仪式。”易欣星说道。
“那么带火字的牧民就是女王的人吗?”,我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师父回答道:“可以这么说吧,其实这两次出现的牧民并不是同一批人,换句话,在这之前也有很多牧民失踪,只是这一百多年来时局动荡,政府部门都自顾不暇,哪里会顾得上这些牧民,而现在这片土地也基本上安定下来,所以牧民的失踪才会受到重视,我们这次的任务,不仅是要找到之前失踪的那些人,更重要的是彻底解决火鬼国的遗祸。
清璞,战争给人们带来的创伤,可能你们这一代人是体会不到的,亲人的失散,朋友的死亡,还有无穷无尽的逃亡给人民带来了永远无法治愈的伤疤,师父也期待着和平的到来,而这一天的到来,是要你们一代一代人的努力才能换来的,我相信那一天人们终会互相理解对方,而不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伤害对方”。师父拍了拍我的头,然后转向易欣星说:“小易,你的分析能力以及术法这些方面都远远超出我的这个徒弟,希望你们日后可以好好相处,你要多多帮助他呀。”
易欣星微笑着点了点头。
“师父.”,虽然我现在只能默默的仰望着师父的背影,但我多么希望可以一直追随着他的脚步。
“徐南生,此刻你又如何”,我低下了头喃喃道。
这时格勒从树上下来,看来已经勘察好了地形。
“张师父,看来我们今晚是走不出这片森林了,我们现在大概是在这片森林的中央地带,以这里为中心,周围大概七公里都是森林,现在已经18点,而日光由于树干的遮挡,森林大概在七点左右能见度就会很低,而且我们在丛林里的行军速度根本无法加快,至少也需要4个小时才能走完这七公里的路程。”格勒有些忧虑地说道。
我师父捏了捏他的山羊胡,说道:“确实,在森林里走夜路很容易迷失,但是我们的时间很紧急,不能在这里浪费,易欣星,奇门遁甲之术的原理不就是依靠星宿的排列来加持力量吗?你应该有辨别方向的方法吧。”
“的确如此,后辈正要提及此事,您就先说了。”,易欣星摆出了那百年不变的笑容。
“对了,格勒应该带着指北针吧,确定一下方位,我们立刻出发,灵魂可是不需要休息的。”,我师父对格勒说道。
“好。”,格勒应了一声便又攀爬到了树上。
六个小时后,我们在易欣星整出的小灯笼的指引下走出了这片谜一样的森林,路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走,有些地方的几乎完全被荆棘覆盖,我们只能依靠冷兵器处理障碍。只是这里的时间有些反常,现实生活中的一天是24小时,而在这个扭曲的时空间中,八个小时便是一个周期,当我们完全脱离森林后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我们所有人的衣服也几乎被荆棘刮得破破烂烂。
换做平时,我的持久力根本无法与这十个一线部队的军人相提并论,但是现在他们却累到几乎无法站立,原因很简单,人在灵魂状态下的力量消耗的不是葡萄糖,而是神泉(所谓的精神力量,与火影中的查克拉相似),修道之人的神泉自然要比一般人的多。所以我并没有累的那么夸张,只是有些喘气罢了,只是我的师父跟在我的后面不是还哼着民歌,这真心有些让我不爽。
看到人们都有些累了,我师父便下令让众人休息一个小时,毕竟是马不停蹄的走出了森林。休息的空隙里我师父独自前去探探路,我也趁这个时候和那些军人熟悉一下,一路上我发现这些军人貌似都很尊重这个工程兵,在我的印象中,工程兵应该隶属于总部和大军区,队属工程兵隶属于集团军、师、团。主要任务是实施工程侦察,构筑重要工事,构筑、设置和排除障碍物,实施破坏作业,对重要目标实施伪装,修筑道路,架设桥梁,开设渡场,构筑给水站等。
而武装部队应该和工程部队是隶属于两个系统,一个工程兵竟然可以让这些军区里的骄子们如此敬重,这让我不由得好奇心泛滥,于是我走近正盘腿休息的格勒问道:“格勒兄弟,我怎么觉得他们对你很尊重呢,貌似你们不是归属一个系统吧。”
格勒睁开眼看了我一眼,憨厚的笑着说道:“其实我以前也是一个武装兵,这个排的人几乎都是我的战友。而且你没有发现我总是和排长一起行动吗?他是我哥哥,只不过不是一个同一个母亲罢了,他叫格沁,比我大五岁,他的母亲因为难产在生下他的时候流血过多便到了腾格里那里,五年后我的父亲又娶了我的母亲,不过因为文革时期的一次打狼行动,我们那一队牧民遭到了狼群的报复,我的母亲为了保护我被狼活活的咬死了。。”
听到这里我也沉默了,虽然我是个孤儿,但是我能体会到没有母亲的痛苦,“后来和哥哥一起参军,我们被分到了北京军区的一线部队,只是在一次任务中,我受了伤”,说罢格勒举起他的右手,“食指被子弹直接打断了,我再也不能用枪了,但是因为战功比较多,我没有没部队送回家而是被分到了工程部队服役,一个月前失踪的那批牧民里便有我的阿爸,所以我和哥哥才会参加你们的行动。。”格勒的声音逐渐地低了下去。
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旁,坚定的说道:“你的父亲,我一定会把他救出来的,一定。”
格勒看着我,点了点头,在他的眼里,我看到了信任。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我的师父回来了,看起来他的心情很好,也许是发现了什么突破性的线索。
“同志们,好消息,好消息”我师父笑眯眯的说道。
“师父,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吗?”,我瞥了他一眼说道。
“老林,别打断张师父嘛,看来是发现了什么”,易欣星仍然笑眯眯的说道,有时候真的怀疑这个家伙有没有心,因为自从我见到他的那天起,他就没有其他的表情。除了笑还是笑。
“清璞,和小易学学,尊师重道知道不!刚刚我去探了一下路,发现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在平原地带的横断层的高处,换句话说,再往前大概一公里就会有一个小悬崖,悬崖下是广袤的草原,而且不远处我发现了有一座城池,依稀可以看到城门口有居民流动。看来我们是要闯一闯这座城了,不出意外,这就是几千年前消失的火鬼国的主城了吧,城池的规模,只是比长安城略小一些,十五分后,全体出发!”
远处的城池,有着怎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