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五行归元 (1)
“九阴幽穴”外,“玄天八卦镜”虚立当空,申公豹与喜媚紧紧盯视镜中,镜面一阵朦胧过后,逐渐显现出耀阳在“九阴幽穴”内的情形。
喜媚面露狐疑之色,问申公豹道:“申长老,为何这小子中了我们的‘阴阳合欢法阵’,灵台神志还这般明朗,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难不成归元异能已经历害到不动****的地步?”
申豹公沉声道:“急什么,我就不信这小子能逃过‘阴阳合欢法阵’的诱惑!”
喜媚四下顾盼一番,不无担忧地道:“如果这小子此时还不肯与妲己的肉身交合,破去她的元阴护体,一旦被九尾狐狸惊觉有变,及时赶来这里的话,那咱们岂不是功亏一篑吗?”
申公豹面色沉重,他与喜媚二人跟踪耀阳到达此地,却没有一路跟进“九阴幽穴”,一来是被妲己布下的“魅邪结界”所阻,二来是怕被耀阳发现,故而只有以妖法魔功借用“九阴幽穴”的玄阴之气,布下能催动人****的“阴阳合欢法阵”,想以此来催动耀阳****,使之与妲己肉身交合,让她的本体元阴被破,如此一来,九尾妖狐再也难靠纯阴肉身吸取大量地灵阴气来增强本元修为,谁知“阴阳合欢法阵”发动起来,耀阳却半点异状也没有,怎能不令二人有所担忧。
当下申公豹一狠心,道:“也罢,且让我拼手一搏!”说罢,他兀自运转魔功,脸上一阵青白魔芒变幻,继而幻成一阵暗红,低声一喝,双手魔诀舞动,发出火红色魔能,径直往地下幽穴****下,催动百十丈的“九阴幽穴”玄阴之气,逐步将“阴阳合欢法阵”的威力催升数十倍。
此时,耀阳只觉全身发热,脑中各种念头纷杂而至,先还只是想到平日里与梅若冰欢好之状,后来脑中便尽是昨夜与喜媚幻化的妲己欢好时的销魂情形,且一举一动历历在目,无比清晰,腹下更是热如火烤,下部早以硬挺难忍,忍不住伸手想去触碰妲己的肉身。
好在耀阳在这百欲缠身、放眼即色的情况下还有一丝灵醒,忙提了一口气,催动归元异能,先行压下这****之念,谁知他不运转归元异能还好,甫一运转之下立时坠入申公豹彀中,立时脑中幻象已生,石床上的妲己在恍惚间起身坐起,****的身体紧紧抱住了耀阳,耀阳脑中立时一片混乱,那里还管什么归元异能,本能反应下,同样一把抱住了对方。
却原来,耀阳体中的归元异能本为阳极元能,他一直压抑不勃发,再加上身在“魅邪结界”之中,以及“九阴幽穴”所限,故而对外力感应比平时大为迟钝,异能根本无法运转自如,自然无法凝聚五行玄能,以至于申公豹借玄阴之气发动的“阴阳合欢法阵”让他轻易着了道,等他想用归元异能镇压时,已是不及,并且此乃极阴之地,阴阳相亢,潜龙有悔,他一启动归元阳极元能,其****在阴阳两极相亢中被激发到无以复加的境界,使他陷入了****迷离中——
耀阳仿佛又回到了昨夜与妲己欢好的那一幕,欲火焚身之下,哪里还有什么理智,身上衣服早已除尽,露出强劲有力的肌肤,一把抱住妲己肉身……
妲己似真似幻的妖魅身体紧紧缠住他,整个人便像一团火似的依偎着他,让耀阳全身心都沉浸在亢奋之中,妲己那光滑如玉而细嫩似脂的皮肤,微澎的秀峰,暖软的盆地,纤细的蛮腰,以及妲己肉身独有的幽香气息,都让耀阳生起一股平生从未有过的猛烈欲火,急欲破体而出一般,令他忘情在这起伏离合之间的欲望中,片刻过后,他忽然全身一阵悸动,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自心底生起,遍及全身。
耀阳只觉得仿佛陷身在一个微烫的泉水之中,整个人的身心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松柔舒畅,全身毛孔都散发出每一丝每一毫的快感,又像是一个燥热已极的心身沉浸在万丈寒潭之中,舒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当欲火渐息,所有一切都平静下来,耀阳的思感神识猛地一颤,整个人立时清醒过来,看着石床上的一切,立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耀阳起身穿起衣物,难以置信地望着石床上那鲜红点点的落红,他心头巨震,九尾狐妲己的肉身竟然还是处子之身,这让他感到无法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有违伦常的事,他自是全然不知是被穴外的申公豹与喜媚以“阴阳合欢法阵”催动了****,才与妲己肉身合体交欢的。
耀阳正自怨自哀之际,“啊……”身边一直闭目不语宛若死去的妲己竟然发出一声呻吟,令耀阳不由自主被吓了一跳,急忙运转元能,转身细细查看,见妲己仿佛又没有什么动静一般,于是他壮着胆子轻轻用手触碰了妲己一下,这才蓦然发现——
此时的妲己竟然再也不似刚才那般冷冰冰,那一身肌肤竟然如同常人一般温暖,正当他不明所以时,妲己再次轻声呻吟了一遍,居然已经醒转过来,一双如星美眸缓缓睁开,尽是一片迷茫之色,叫道:“阿芬,我渴了,快些端茶过来……”
耀阳不知所措地望着妲己,不知她为何会做出此等反应,一时间愣住了。
当妲己看清楚眼前所站着的不是侍婢阿芬,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时,蓦地发出一声惊怖尖叫,指着耀阳道:“你……你是谁?好大胆子,竟敢闯入我的房间!来人……”
却当她抬头看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个奇怪的洞穴之中,而不是自己的闺房之中,再一低头看到自己****身体的样子,且下部隐隐做痛,她更是羞怒难当、惊慌无措,立时缩成一团,大声哭叫道:“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娘……娘……爹……你们在哪里,女儿好害怕……”
耀阳一向见惯妲己笑时风情万种,怒时杀气汹汹的样子,这时居然见到她惊恐万分、梨花带雨之态,不由大感诧异,而且妲己不时发出的尖叫声,更是令他头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再一瞥见处子之身被破才会有的点点腥红,心中不由疑惑万分:“妲己一早就成为纣王宠妃,才使纣王荒淫无度,听任她的魅惑……但眼前女子却仍然是处子之身,她难道不是妖狐妲己,可谁又会出现在这‘九阴幽穴’中呢?”
听着妲己的哭泣声,耀阳不由心烦气燥,干脆装出一副恶恨恨的样子,问道:“说,你究竟是谁?”
妲己被耀阳凶狠的样子吓了一跳,只有战战兢兢地道:“我……我是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是谁?”
耀阳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来不像在撒谎,便忖道:“难道她真的不是九尾妖狐?”当下便收起一脸凶相,脱下外衣给她披上,柔声道:“你别怕,也不要乱动!为了证实你的身份,我要验正一番,不过,你放心,这时没有危险的!”
妲己看着脸色忽然变得和气的耀阳,脸上还是有些惊恐不安,但也只能委屈地点了点头。
耀阳轻轻握起妲己的纤纤玉手,妲己不由脸上闪过一阵绯红,耀阳看着她娇羞万分的样子,心头不由一荡,连忙镇定心神,运转体内的元能自妲己腕脉上透过,去试探她体内到底有无妖能,谁知一经试探,这个妲己的体内果然毫无半丝妖能。
耀阳根本不明白妖灵寄居人体的奥妙,心中不禁大是疑惑,忖道:“眼前之人如果真的是冀州侯苏护之女妲己,而不是那九尾妖狐,那么她被妖狐占据肉身这么久,元神为何会丝毫无损,而且还能再次苏醒过来呢?”他转念又忖道,“妖狐如果得知归己苏醒,不知会怎么样?”
耀阳想到这里,猛地心中一动,禁不住大叫一声,暗道:“他奶奶的,惨了,惨了!妲己既然现在已经是常人,那刚才自己对她所做一切,岂不是犯下大错了?”他看着妲己惊慌无助的神情,心中愧疚难当,不由冷汗潸然而下,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间****大发做出这种事情,正在他万分悔恨之际,心中神思猛地一动,已然有所感应,不由怒喝一声。
妲己怯生生地看着他,被他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耀阳已经化成一阵清风,径直往九阴幽穴外遁去不见。
倚弦想到飘渺中婥婥与姮姮的逝去,心下顿觉古怪滑稽,对这一切他难以相信,又觉得心头万般滋味浮荡翻涌,好不难受,呆呆站了半晌,倚弦猛然仰天长呼道:“我究竟是谁!”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就是你,难道还会是别人不成?”
倚弦闻言愕然回头,却见是变得一本正经的土行孙。看他这个样子,倚弦吃了一惊,一向吊儿郎当的土行孙忽然变得这样严肃,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倚弦怎么也不会相信。
土行孙看了倚弦一眼,黯然道:“你这点小事有什么好烦恼的呢?你应该知道我的遭遇有多惨?”
倚弦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听他继续讲下去。
土行孙长吁短叹道:“自从我懂事以来,就因为长得矮小而倍受欺凌,从来没有被好好当人看,除了爷爷外,没有什么亲人可以依靠,现在连爷爷也死了……”
倚弦看他真的伤心,便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
土行孙苦笑着将自身的悲惨往事一一说出,的确有些伤心凄惨的往事。
倚弦自是安慰了他几句,土行孙最后又叹道:“你别看我平日浑浑噩噩、插科打诨,其实我也是没办法。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也想做点正经事情出来,但谁让我真的没有本事,只能寄苦为乐,否则整天想着自己无能,岂不是比什么都痛苦吗?”
倚弦没想到土行孙放纵最心底的欲望唤来颓废的满足,原来也是他在抗争不公平命途的方法。倚弦顿感愕然,震惊之余对土行孙也开始另眼相看:“你要有信心,为身为有炎氏一族的一份子争口气,这样的话,你爷爷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凭我?”土行孙自嘲道,“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做大事的人,更何况你也听我爷爷说了,我们一族男丁的本命元根被禁,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那就未必了,你知不知道——”倚弦语气一顿,缓缓道,“我碰到你姐姐素柔了,而且她已经从《圣元本草经》中揣摩出如何解除本命元根禁制的方法!”
土行孙一听,大喜过望道:“你见过素柔姐了?她在哪里,是不是还在离垢城?我要去见到她,自从爷爷告诉我,还有一个姐姐以后,我无时不刻不想去见她……”
倚弦神色暗默下来,犹豫再三,终还是低声道:“素柔,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