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下那一月之期后,晓寒与易殊同之间又变回了谈话前的样子,甚至比谈话前更加亲密。
易殊同的心里有些不安,他始终不能确定晓寒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可是他不能让晓寒离开他,这点毋庸置疑。
他喜欢看到她,看到她笑,听到到她用清脆婉转的声音唤他“殊同”;喜欢紧紧抱住她温软诱人的身子;喜欢在她娇嫩的红唇上辗转反复,直到她喘不过气。
他渐渐不满足于这种亲密,他心底的野兽在慢慢苏醒,每一次搂住晓寒的身子,那只野兽就会在他心里蠢蠢欲动。非得拼了命,才能压抑的住。
晓寒虽然嫁过人,可是在男女之事上却知之甚少。易殊同每一次的拥抱和亲吻,都让她浑身发软,脸颊发热。
他的大掌所到之处,那里的皮肤都会像是着了火一样,热的让她浑身不自在。好多个夜里,她甚至梦到自己跟易殊同两人,不着片缕的相拥在一起,做那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亲密之事。
这样的梦境让晓寒早上醒来后羞的无地自容,她怎么可以做这种羞人的梦呢?她跟易殊同还不是夫妻,他们还不可以……
而且,那种事情真的像梦里那样美好吗?晓寒回忆了一下她跟项君复的过往,赶紧拼命的摇摇头,似乎是想把那段记忆从脑海中抹去。
她,不是清清白白的闺女,这一点,让她耿耿于怀。
慢慢起身,穿上梨花拿来的轻纱薄衫,还有轻巧柔软的绣花鞋。一旁守候的其他丫鬟们早就捧上了盛满清水的白玉杯、精致的翡翠小刷和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极为罕见的上好青盐。
细细的漱了口,另有人捧来了雕花的黄金盆,里头是撒了花瓣的温度合适的清水。
晓寒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完毕,梨花就立刻帮她梳头上妆。等到一切弄好,她轻轻走出房门的时候,易殊同已经在门外等着她,同她一起去用早饭。
今天早上也不例外,晓寒穿着一身银红色的柔纱衫走出房间,嘴角噙着甜甜的微笑,对着易殊同轻轻说:“我好了。”
易殊同今日着一身白色锦袍,乍看下很是普通,走近了才会看见精致的滚边和领口袖口处白色丝线绣成的祥云图案。他的一头黑发随意的用一根白玉簪束在脑后,俊美不似凡人的脸上挂着一抹勾魂夺魄的微笑。
“你今日看起来更美了。”线条分明的薄唇凑近晓寒的耳边,低低的说着话。
晓寒俏脸一红:“还不是跟从前一样。”
易殊同坏笑着环住她的纤腰:“不一样,你可知道,你一天比一天美。”
她一如既往的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易殊同知道她还不习惯这样的调情,淡淡一笑:“一会吃过饭,想去什么地方走走?”
晓寒扬起脸:“想去西山。”
她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易殊同总是会抽空带她去附近各种各样好玩的地方闲逛。任何一件东西,只要她多看了两眼,晚上回来的时候,那样东西必定会摆在她的房间里。
晓寒不清楚易殊同到底在做些什么,可是易家的产业明显大的惊人。不光是这占地广阔的易家宅邸,易殊同还拥有这附近所有的土地,以及分布在全国各地的酒楼、钱庄和当铺。
本以为易家只是传说中拥有绝世武功的世家而已,没想到居然还是商业巨贾。易殊同的曾祖父是易家第一个做生意的人,而到易殊同这一代,易家的财富已经没有人清楚到底有多少了。
在易家住了这么久,她对于这里奢华的生活已经逐渐习惯。对于易殊同的日常起居,她也已经摸清了大概。
易殊同每天天不亮就起身练功,然后沐浴更衣,去书房查看所有的账册,等她起床梳洗完毕,就走到她门口等着她。
白天如果没有别的事,易殊同会带着她做各种有趣的事。在附近的山顶上放纸鸢;在山间的瀑布边嬉戏;在街市上逛各种各样的店,买各种各样晓寒喜欢的东西;或是带着她在山野间策马狂奔,直到她吓得满脸惨白时他才停下来,趁她惊魂未定的时候吻住她的唇,让她瘫软在他的怀里。
晚上他一定会陪她吃过饭,等她沐浴完,看着她躺在床上,然后凑近了偷得一个香吻。有时他会如蜻蜓点水般,亲一下就走了。有时他却会加深这个亲吻,让她双眼朦胧,浑身发软,他会在此时用火辣辣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晓寒水汪汪的大眼睛:“寒儿,晚上要我陪你吗?”
晓寒总是用尽了她最后一点自制力和力气,才能够慢慢的摇摇头。他会沮丧的一笑,叮嘱她好好休息,然后走出她的房间。
她听青龙说过,易殊同总是会在她睡下以后,才去处理各种各样的事务。直到深夜,才会休息。
晓寒问:“他睡得晚,又起得早。身子受得住吗?”
青龙妖娆的咯咯直笑:“妹子,你多虑了。我们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啊,就算是十天半月的不睡觉,他也都精神的很呢。”
“他曾经十天半月没有睡觉?”晓寒睁大了眼睛。
青龙的神色有些微变:“是啊,曾经有过。不过,我想以后不会再有了。”
晓寒觉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可是易殊同跟寻常人并不一样,所以,她也无法理解。
他们用过丰盛而且美味的早膳后,易殊同就骑上那匹通体漆黑、只额上一点雪白的大宛良驹,带着晓寒去西山。
这匹马是一年前易殊同花重金购得,可以日行千里,易殊同唤它疾风。疾风性子古怪,除了易殊同以外,其他人都不让碰。可是晓寒第一次摸它的时候,它居然乖巧的站在那里不乱动,还用头轻蹭她的掌心。
苏无遮知道后曾经打趣的说:“果然是匹识货的好马,居然好找最美的人来亲近,跟它的主人一个样。”
疾风的脚程很快,无一时就到了离易家不远处的西山。如今已是盛夏,晓寒喜欢西山上浓密的绿荫,所以总是求他带着她来这里。
易殊同总是满足晓寒的一切要求,眼看一月之期已近,他的心里有些焦躁,却还是无法做出决定。若是他不能开口说要娶她为妻的话,她一定会立刻收拾行装,永远的离开他吧。
他知道这个小女人虽然娇柔,可是性子却有几分执拗,她认定了的事是绝不会反悔的。
娶她为妻,也许真的是件美事呢。她能干如此,将来势必会是他打理易家最好的帮手。只是……
“殊同,我在问你话呢。”晓寒娇柔的声音把易殊同从思索中唤了回来。
他露出笑容:“什么?”
“我想去采些花,回去可以做个香囊。”
“香囊?做给谁的?”
晓寒的小脸微红:“给你的。”
易殊同搂紧了身前的小人儿,把脸贴在她的小脸上:“为什么做给我?”
“你每天睡的时辰很少,我想,做个香囊,放在枕头边,可以让你睡的更好。”
一股暖意涌上易殊同的心头,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在,真的让人感觉很幸福。
幸福?易殊同诧异自己心里会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来。就在这么一瞬间,他忽然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娶她!他想跟她一起生活,每天搂着她一起入睡,清晨再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醒来。当然,还要做那些他早就忍不住想要做的坏事。
他一把勒住了缰绳,让疾风停住了脚步。
晓寒奇怪的问:“怎么了?”
易殊同轻轻托起晓寒尖尖的小下巴:“寒儿,你听我说。”
晓寒紧张的看着他,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寒儿,我们成亲吧。”易殊同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晓寒微微张大了嘴巴:“你,说真的?”不是妾室?是妻子?
虽然知道他也许不介意自己嫁过人的过去,可是做他的妻子?
他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易家传人,他武功盖世、富可敌国、貌似天仙。而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甚至,还不是完璧之身。
易殊同认真的看着她:“我说的全都是真的。”
为了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晓寒再一次问道:“你,不骗我?”
易殊同重重的点头:“我永远都不会骗你!寒儿,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立刻成亲!”
“为什么?”
他笑了:“我刚才忽然想到,我很想每一天都像这样跟你在一起。我们每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你想去哪里我就陪着你去,你想做什么我就陪着你做。我忽然很想跟你一起过这样的日子。寒儿,你觉得如何?”
晓寒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脖子:“真的很好,我好高兴!”
易殊同托起她的小下巴,用一个热烈的亲吻回应了她的这次投怀送抱。晓寒这一回没有害羞,她带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回应着她心爱的男人。
有生之年,她从未像今天这样开心过!兴奋在心里堆的满满的,几乎就要溢出来。
两人在马背上难舍难分,易殊同的下腹涌上一股灼热感,他的亲吻带了几分掠夺,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晓寒有些不安的扭动,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正在叫嚣着,想要掠夺她。
易殊同暂时离开了晓寒的唇瓣,他低声说:“寒儿,别怕。”
晓寒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忽然被一颗豆大的雨点砸在了脸上。她愣了一下,接着更多的雨点接二连三的落了下来,砸在他们的脸上、身上。
下雨了!
他们太过动情,甚至没有察觉头顶的天空早就是阴云密布。
易殊同低咒一声,这雨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他迅速的脱下外衫,搭在晓寒的身上,然后策马狂奔回易家。
夏天的暴雨来势汹汹,没一会,两人就被淋成了落汤鸡。晓寒坐在易殊同的身前,被迎面扑来的雨点打的睁不开眼,只好把头埋进易殊同湿漉漉的怀里。
好容易冲进了家门,易殊同飞身下马,抱住湿透的晓寒,足尖轻点,冲进晓寒的屋子里。
丫鬟们都不在里头,易殊同也不叫人,一句话不说,就开始脱晓寒的衣裳。
晓寒吓的倒吸一口凉气:“你,你做什么?”
“脱衣裳啊!”说话间,易殊同已经扯下了她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