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子装进
笔筒似的夹克
让骨髓草写四个大字
——一介书生
不问也知道
昨夜又是枕《红楼梦》而眠
把自己葬进黛玉的词中
让石头复活
也许恋乡土太深
他把方格稿笺当成地种
在一个个多雨的季节
种出一身铮铮傲骨
种出几亩春色几亩蛙鸣
然而 他永远是一个
囊中羞涩的人
因为他 不媚官
也不媚俗
他常说:
天地之悠悠
做不了诗人
就继续做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