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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梦境

回到房间的月瑶和姐姐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另一头姐姐好像在和朋友们吃饭,没说几句就挂了。之后月瑶拿出了手提电脑,开始查自己的课表,明天就开始正式上课了,虽然在中学早已习惯上课,但是大学的课程对月瑶却是充满未知和担心。

月瑶其实很贪玩,但是因为姐姐的原因,才坚持学习。月瑶偏科可不是一般的严重,数学150分只能考40分,英语就没有及过格,还好高考外语只是补充考试,所以月瑶用德语替换了英语。可是潇湘大学作为985院校,分数自然不低,虽然月瑶的文科天赋让她仅靠着文综和语文就能排到中流的位置。但是姐姐可不满足。

姐姐王月冰为了月瑶煞费苦心,自己甚至在月瑶高三那一年什么都不干,只是回家陪妹妹读书,帮妹妹辅导。月瑶看到每天晚上为自己辛苦准备补习课件的姐姐,月瑶的眼眶中充满了泪水。

毕竟长姐如母,虽然从小没有父母,但是姐姐却是如同父母一般的存在,这也让月瑶感觉到自己比起那些双亲健在的小孩,并不缺少什么,有时反而过得更好。因为跟姐姐交流本身就没有代沟,自己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和姐姐无障碍沟通。

所以为了姐姐,自己也要考上大学,这是自己唯一的目标。月瑶高三一年拼命学习,放弃了电视剧、动漫、游戏、小说,只是学习,最终高考数学成功及格,并且依靠文综全甘肃第一的身份被潇湘大学录取。

但是真的到了这所大学,月瑶还是茫然了,她不知道自己要作什么。一切的重担都卸下来了,但却不适应了。因为之前的努力学习都是为了这个目标,为了像家族的每一个人,尤其是为了像姐姐一样,成为传承者,及时爷爷奶奶和父母自己一面都没有见过。但是自己究竟为了什么而存在呢?

“我是谁呢?”

月瑶想到这里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这句话。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转黑,月光开始洒进阳台。月瑶看了看手机的时间。

“都已经9点了呢?小夜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事啊。呸呸呸,乱说什么。应该只是有事耽误了吧,要不要去找她呢,可是到哪里去找呢?算了等到10点吧,还不回来就去找她吧。”

月瑶于是打开网站看起了电视剧,但似乎也很沉重,不一会儿月瑶便趴在桌子上便睡着了。

又是那一个没有星空的黑夜,那一个由光与夜组成的世界

很冷,感觉一直很冷,如剃刀般割着自己的皮肤。

自己依然找不到可以躲避的地方。

究竟是谁在对自己说话。

那个面庞又究竟是谁

为什么又是这个梦,自从有记忆开始就重复的做这一个梦。

或许这个是自己的归宿吧,或许那边是通往父母所在的地方吧。

或许那个面庞是母亲吧。

或许那是一个未来的梦,讲述的是自己与家人在天堂的重逢,

或许那是一个过去的梦,讲述的是自己与家人在尘世的离别,

或许他们没有死,

或许他们只是去了遥远的地方,

或许自己还可以和父母亲重逢,知道自己父母究竟是怎样的人,

或许见到他们便是自己剩下的唯一愿望了。

但是忽然一切景色都在远离,

光柱消失了,

面庞也消失了,

“不要!不要!为何不救赎我?”

月瑶撕心裂肺的喊,想伸出手抓住梦,不让它离去。

但是,梦醒了,什么都不见了。

月瑶迷糊的看了看表,居然凌晨1点了。

“唔、、、居然睡了这么久。”

月瑶坐了起来,看到自己的肩膀上披着一件学校的冬季校服。

“嗯?是小夜给我披上的吗?”

月瑶站了起来,看了一下司马夜的床位,但是被子整齐地叠放在床上。

“小夜不在?”

月瑶四下都看了看,还是没有找到。

“是出去了吗?”

月瑶想打电话给小夜,刚拿起手机,就懊恼的拍了一下额头。

“哎呀,我个猪,居然忘了问小夜的号码。”

这时,忽然月瑶感到门外似乎有风声一样的“唰~~唰~~”的声音,但是声音很小。

水。

这是月瑶打开宿舍门“看”到的第一个东西。

苍白的月光微微摇曳着,明明肉眼无法看到任何东西,却仿佛有什么水波一样的东西在冰冷惨白的月光里无声流淌着。

是在沿着楼道流动吗?

还是向四周奔涌呢?

无形的水……寂静而不安晃动着的大块恍若几何形的水波……扭曲透明的影……粼粼绰绰的光……仿佛……仿佛——仿佛——仿佛……

仿佛那漫天水流是一道透明的屏障,将潇大关在与外在俗世隔绝的空间里,明明似乎是两相对望——

实则根本无法逃离!

那么,要跟上去吗?

月瑶此时大脑似乎空白了,自己下意识的跟着感觉走了,追着水流的源头而去,似乎所有的流向都在往自己的周围汇聚,而水流像是在向月瑶说“来寻找我,寻找我的源头。”

月瑶在窗外月光的辅助下,在昏暗的楼道中跟着感觉走。水流汇聚的越来越多,挤占的空间也越来越大。压得月瑶喘不过气来,虽然在外人看来月瑶周围什么都没有,但是月瑶自己深刻地知道这股水流在侵蚀自己的身体。楼道的寂静,一个个紧闭的宿舍门,冰凉的地板更是助纣为虐,让这种压力进一步吞噬月瑶的内心。

终于一步一步挪到了楼梯口,无形的水流越来越湍急,自己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而这股感觉是从楼上下来的,月瑶向楼上走去,一直到了宿舍的顶层九楼。月瑶清楚地看到,所有的水流最后都是从通往楼顶的楼梯方向流下来的。

月瑶朝着手里哈了一口气,寒意侵袭着月瑶的身体,因为月瑶只穿着单薄的T恤和一件半身裙,无形的水流似乎在剥夺月瑶娇小的身体内最后一点温度,周围的色调变得越来越冷,像是进入了北冰洋的深海之中。

月瑶顶着寒冷走上了楼梯,到了楼顶出口小房之内,然后一股冷风从门外刮了进来,出口的门是开的,那种感觉正是从门口灌进来的。

月瑶听到有人在说话,还有轰隆的撞击声,震耳欲聋。

月瑶好奇的从房内探头向外看,但是那一幕彻底让月瑶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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